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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狱警·骚扰(1)

顶撞后,红萸受罚;涉世初,院长好色。

大清早,我便被警官夏岩教训了。

四十多岁的夏岩,身材魁梧,从背影看去很像男人。与身材形成反比的,是她的五官和皮肤,精致、细腻,特别是嘴唇,略微偏厚,给人的感觉有几分性感。这样的身材与容貌组合在一起,简直太奇妙了。她总是把裤带扎得紧紧的,偏偏肚子又大,结果勒成了中间细两头大的葫芦状。

从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没看到过她脸上的一丝笑意,哪怕是嘴角上扬,都没见过。其实那样的唇角,如果翘起来,一定非常迷人。

我猜测,夏岩一定从心里恨死监狱这个地方了。监狱这个地方,对于犯人来说是有期徒刑,对于狱警来说却是无期徒刑。

以夏岩的年纪推算,她做狱警的时间一定已经超过我的刑期,而且她的日子还将继续下去。二十几年的时光,不但将岁月的苍桑不知不觉刻在一个人的脸上,还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如果分监区队长杨桃不在,犯人们经常会听到夏岩的骂声,差不多所有的犯人都被她骂过。她骂人时通常会夹杂着只有市井之徒才说得出口的脏话,一串串的话语像城市排污口处浑浊不堪的脏水,从她性感的嘴唇喷涌而出,四处飞溅。

我听到耳朵里,常常会觉得脸红心跳。而大方和另外两个犯人听到她的骂声,兴奋得像是吃了摇头丸,发出小声的尖叫,偶尔还会赞叹一声:“真刺激!”

今天,夏岩的裤带勒得似乎比前几天还要紧,这使她的胃部和小腹像是受到了虐待一样,极力地向外鼓胀着。我暗自担心,她的裤带会不会突然断掉。

我被叫到警官办公室,站在距离夏岩五米开外的地方。

她来来回回地走动,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再从另一头折回这一头。皮鞋在地板砖上发出的声音,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显露出她情绪上的焦躁。每次走到与我相对应的位置,她就把头转向我,狠狠地剜上一眼,那目光像刀刃十分锋利的刀子。

我的后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她,揣摩着,接下来她会做什么?办公室里弥漫着战前的空气,一句古诗蹦跳着出现在我的脑海,“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足足过了五分钟。夏岩坐到了办公桌前,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突然,她拿起了桌子上的几页纸,在空中用力地挥舞:“1133,桑……什么,这就是你写的悔过书?”

她在叫我的编号,在监狱里,犯人的编号等同于名字。可夏岩偏偏在编号后面加上个“桑什么”,明显说明,她不认识那个“萸”字,我想提示她,那个字的发音是“鱼”,转念想想还是算了,让她继续用“1133,桑什么”来称呼吧。

“你就这样悔过?拷问灵魂?自我谴责?”夏岩把那几页纸摔到了办公桌上,最上面的一页不安分地动了几动,才老实地平躺在那了。

我张了张嘴,没有吐出一点声响。

夏岩停了几秒钟,身子向后重重地靠在了转椅的靠背上,鼻子哼了一声:“1133,你是想用沉默对抗政府,还是想在警官面前耍威风?哼,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局长?你以为这是你的办公室?”她用力地拍着办公桌。可怜的办公桌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重负,随着拍动略作摇摆。

我还是没出声,这次连嘴都没有张,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砖上的花纹。像她这种色厉内荏的人,我见得多了。这种磨炼早在参加工作的初期我就经历过了。她也无非是骂上几句,还能怎么样,我就当做看她表演。

果然,她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质问:“你这是悔过吗?我看是在显示你的功劳,狡辩你的无辜,共产党的事业就坏在你们这些人手里,老革命打下的江山就断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我总算明白岳飞是怎么死的,刘少奇是怎么死的,彭德怀、贺龙是怎么死的了!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贪官,有了你们这些人渣!”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岳飞、刘少奇、彭德怀、贺龙,这些人的事迹我耳熟能详,但他们的死,好像和我八竿子也打不着。不过,人渣这个词与我有关。人渣,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显然,她注意到了我目光中的敌意。“1133,你眼睛里长刺了?是不是听着刺耳啊?人渣,哼,说你是人渣,算我抬举了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人渣!”

我深深地呼吸,平复着胸中的怒火,努力回忆父亲的教导,做个有教养的人。虽然我现在是一名犯人,但也要做一名有教养的犯人。

其实我也不敢发火。《荀子·礼论》中说:“规矩诚设矣,则不可欺以方圆。”官场有官场的规矩,监狱有监狱的规矩。按照监狱里的规矩,警官骂人的时候,犯人是不能还口的。如果想说话,必须举手说报告。行走坐卧,包括去厕所,都得按照规矩来执行。

每天早上5:30分,都会有一阵哨声把我从朦胧中惊醒,穿好衣服整好被子端坐在床边上的小木凳上等候警官开门。这在监狱里叫开封,警官一到,由监室的室长叫起立,全监房的12个人全站起来,同声说“警官早上好”,等警官说“坐下”后,再同声说“谢谢警官”才可以坐下,声音要洪亮,如果声音轻了警官会反复叫我们重报。这便是深牢大狱里每天早上的例行规矩。

现在,我不想在夏岩面前举手,也不想在她面前说话,所以,我把她对我的侮辱咽了下去,胸腔却被一团烈火炙烤着,像是立刻就要炸开的煤气罐。

夏岩的嘴角突然略微向上牵动了一下,蔑视的眼光瞧着我,继续骂道:“人渣……1133,桑什么,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人渣!”

煤气罐被“爹娘”这两个字牵扯着,一瞬间突然被引爆。

我抬起头,眼睛里蹿着火苗,盯着夏岩,严肃地说:“警官,请您注意自己的用词,尊重别人的人格,尊重别人的父母!”

夏岩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话,会在不报告的情况下顶撞她。她愣了一下神,很快,因为牙齿的紧紧咬合,脸部原本不明显的棱角变得突兀起来。“人格?一个犯人居然跟我讲人格?你要是有人格,会进到大狱里?1133,长能耐啦!才进来没几天,学会顶撞了?我看你也不想改造好啦,不想出去了?”

我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反正我也顶撞了,索性放任下去,反问:“警官,难道你不是爹生娘养的?”

夏岩被激怒了,双手攥成了拳头,如果不是规定警官不可以打人,我想象得出来,我会在她的拳头下变成一粒一粒的粉末。办公桌成了我的替代品,夏岩的拳头重重地捶在了上面。她不住地喘着粗气,指着我,略微颤抖的声音从她性感的唇角喷了出来:“你,1133,桑什么……到走廊罚站!”

就在我转身之后,我听到她咬着牙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我没回头。孔老夫子教育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与这种人,我不必视,不必听,更不必言,当然,我也不能动。

按夏岩的要求,我的脸很快与走廊的白色墙壁相对。

罚站是监狱里最常见的一种惩罚,看上去简单轻松,实际上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脸对着墙,鼻、膝、脚尖三点触墙。刚开始,并不觉得怎么样,一会儿,便全身酸疼,接下来是麻木,最后觉得整个人变成了一段木桩,失去了知觉。

对我来说,身体的痛楚是可以承担的,更多的是来自心灵的伤害。我不知道,警官们是否想过“犯人”这两个字,“犯”字后面还有个“人”字,既然是人,就有人格,就有尊严。何况监狱里对外常用的提法是服刑人员,即便一个人犯了罪,关进深牢大狱,失去人身自由,接受肉体和灵魂的改造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为什么像夏岩这样的警官还要把犯人仅有的可怜的卑微自尊踩在脚下呢?

身体的麻木并不代表思想的麻木。这时,我格外期盼分监区的队长杨桃可以突然出现。如果她在,夏岩不敢这样放肆,如果她在,或许我可以从体罚中得到解脱。

杨桃在我眼里是称职的警官,不,应该说是优秀的警官。她配得上优秀这两个字。如果不是那身严肃的警服,从外表上很难把这个理性而美丽的女子同监狱联系在一起。

杨桃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透着恬淡宁静,那种恬淡,超出了她的年纪。有人说,女警官们的所有时间都处于一种工作状态,普遍比同龄人成熟,这话在杨桃身上得到了印证。

其实,杨桃最让人喜欢的是从不吝啬的笑容和温情。在监狱里,笑容意味着关爱与关怀,能够温暖人心。一位警官对犯人偶尔绽放的笑容,无异于让犯人在地狱里看到了天使的面容。

麻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已经不再归我支配。我想稍稍弯下腰,或者像某位笑星在一个小品里讲的大跳几下,或者使出全身的力气到操场跑一圈,可我不敢,一切只是不能付诸行动的想法。

我的鼻子、膝盖和脚尖依然与墙面紧密接触着,不敢有片刻的分离,我担心夏岩在悄悄地监视,如果我按自己的想法做了,换来的,会是更加严重的惩罚。

我开始劝说自己,换个方式理解夏岩。她是警官又如何,还不是像我们这些犯过罪的人一样,被关进深牢大狱。她每天跟犯人待在一起,无辜地接受因工作性质带来的附属惩罚,心理变态是迟早的事,何况以她那副母夜叉的形象,估计家庭生活也不会幸福,自然会拿我们这些犯人撒气。

想到这,我在心里诅咒起这个女人来,诅咒她被老公打,被孩子骂,被市场上的小贩骂。诅咒完了,我却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变得像个孩子,像阿Q一样自欺欺人,说不定人家很幸福,老公事事都让着宠着,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冷静下来,我理智地思考,在当下倡导和谐的社会氛围中,监狱里怎么会有如此素质低的警官?像夏岩这样的警官,能够把犯过罪的人改造好吗?我真的很怀疑。我只能希望,这样的警官只是中国众多狱警之中的百分之一,不,最好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这种想法很傻,监狱本身就是一个小社会,甚至比外面的社会更真实,更赤裸裸,更血淋淋。有句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监狱就是一个隐藏着各种人物的大林子,包括囚犯,自然也包括警官。

那天的罚站一直持续到杨桃出现,将近四个小时。她一边叫别的犯人把已经不会走路的我扶回监室,一边告诉夏岩跟她去办公室。

直挺挺地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我又一次想到了死亡。与其这样活下去,不如痛快地死。可在深牢大狱里,死并不是件容易事。所有的人,包括犯人都在监视着你,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会影响到其他人,会影响到整个监狱的成绩。

置身深牢大狱,回望人生,真正感动的不是喧嚣与繁华,而是那些单纯、清澈而质朴的日子,它一点点滋润着我行将枯萎的生命。

刚参加工作时的那些事,成为我最美好的回忆,哪怕是伤痛,回忆起来,苦涩中也会夹杂着淡淡的甜香,如同世界顶级的法国黛堡嘉莱巧克力在口腔里融化般,一点点地触动味蕾。

类似这样的回忆,对于每一个犯人来说,都很正常。身体失去自由的时候,思想会变得格外发达,而且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天马行空地漫延游走。

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能够成为坤州市中心医院的一名医生,无论在当初参加工作时,还是在现在,都是非常幸运的事。不过,在我看来,那时从一个农村大学生成为城里人,要比现在容易。20年前,大学生是一张金字招牌,找到一份好工作并不是难事,只要在分配去向上标明服从就可以了。何况,我就读的医学院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

很多同学毕业后去了北京、上海那样的大都市,而我回到坤州。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林妹妹从天上摔到了地面,而且是脸朝下摔的。不过,我并不是那样的心态,我很平和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因为我想和父母在空间上的距离近一些,这样可以更方便照顾父母,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很惦念我的父母。

上班第一天,天格外的蓝,一朵朵白云在空中慢慢地移动,堆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像一个个精灵,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飞,自由自在地走。

天上是美景,地面也一样。那时,坤州市的道路两侧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并不宽阔的马路是个自行车的王国,人们的生活词典里还没有“堵车”这两个字。分配到中心医院之前,我每次去学校、回老家,都要经过这里,对这座繁华和朴素相结合的小城市,心里有着太多的偏爱。

同我一天到中心医院报到的大学生一共有五个,三男两女。看到那个叫朱珍珍的女孩的第一眼,我顿时眼前一亮。不仅仅是我,医院里的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目光里有羡慕,有惊艳,有欣赏,还有一些嫉妒和小心眼儿。

朱珍珍穿着当时非常少见的红色连衣裙,长长的裙摆及脚踝,纤细的腰上系着同色的蝴蝶结。她穿着红裙子和半高跟白色皮鞋在医院里飘啊飘,像一朵红云,又像是一团火,把人们的眼睛全给抓住了。她的皮肤像村里的五奶夸人时说的一样,细米面样的白净。唯一不足的是,她的眼睛是单眼皮,有些小,而嘴有些大。但这似乎并不重要,因为她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有着一种非常协调的美感。

我像个大傻瓜一样,呆呆地盯着朱珍珍,心想:“这个女孩子真会打扮,这样的裙子配上这样的皮鞋,再加上苗条的身段,一点儿也不比电影画报上的明星们差。这样会打扮的女孩子,一定是温柔的、动人的、和善的,而且还是高贵的。”

我的想法,很快被现实打碎。

朱珍珍把目光投向我,从她的眼神中,我明显地感觉到,她对我有些瞧不起。她斜着眼睛,看着我身上样式普通的小碎花的确良衬衫和黑色长裤。这很像童话故事里的插图,骄傲的公主瞧着可怜兮兮的灰姑娘。

原本兴高采烈的我,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很快低下了头。我抿紧嘴唇,隐藏起内心深处的自卑。幸好同时报到的三位男同学和其他人并没有向我投来同样的眼神,这让我在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报到那天,院长不在,接待我们的是中心医院的副院长邵瑞铭。我们一字排开站在他的面前,接受着他的审视。看得出,那三位男同学和我一样,显得有些紧张和拘谨,其中一位两手不停地拧着衣角。这样的动作,配合他略微发红的脸颊,阴柔有余,阳刚不足,像极了女人。只有朱珍珍稍显放松,不时地动一下红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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