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仲澄视线四扫,看着亢漓,后灵龙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不住缓缓蹲下了身子,四肢着地orz
阴森森的怪笑至林月庄口中传出
看着仲澄一脸懵逼看起来好想去死的又灰暗不已瞬间石化了的模样,林月庄再也绷不住脸上的冷漠,禁不住轻笑出声
“想不到吧,仲时雨……你的事我还知道的多呢……想听听嘛?”
被林月庄的话语拉回了意识
仲澄在心里果断细想自己至记事以来,做过的所有事情
什,什么嘛……我哪里做过什么奇怪的事,爬西墙狗洞逃课出来玩这事不算!人正不怕影子歪,呵……林月庄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做些什么妖……
心下细想着,仲澄给自己吃下了颗定心丸
再然后听到林月庄接下来的话语,仲澄便是猛地抬头沉默,双眼鼓着,狠生生的盯着林月庄倒吊的脸,看其模样,好似要将他林月庄生吞活剥一样
“怎么……不高兴了?”林月庄看着仲澄的模样,玩味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要不要……我在和你两个兄弟说说你的事啊……”
“额……咳咳咳。”假意咳嗽两声,手里捧着烤鱼的亢漓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思情况不妙,当即伸手揽过了身旁憋着一脸笑意想要说些什么的后灵龙,连连示意其闭上嘴,不要多话
“呵呵呵。”仲澄平复下了心情,当即起身,双手抚了抚膝盖之上沾染的尘土,满脸怒色,狠声说道:“林月庄我告诉你!我仲澄仲时雨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听你说话,我看你还能作出个什么妖!”
“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林月庄看着一脸怒色的仲澄,脸上的笑意渐浓,双眼更是眯起,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轻声细语一字一顿缓言出声:“你确定?”
“呃……”
下意识的,仲澄倒退了一步,盯着林月庄的愤恨眼神都变得躲躲闪闪
明明,明明是他林月庄为鱼肉,我仲澄才是刀刃,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被他狠狠压住呢!
迷惘着,九岁的少年却不知道,他就此接触到了将来其千万年修炼道途内最为重要,可以说是改变了他所有人生轨迹的最为真源广陆所不耻的学问……厚黑学
“为什么我不确定!”狠下了心,仲澄不信,九岁的少年不信自己做过任何能让自己所羞愤的事,“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诶……时雨啊,你还是真是……”林月庄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长辈模样,缓缓出声:“仲家东墙向日的方向……”
“东墙,我家东墙又怎么了?”仲澄伸手按了按自己脸颊,疑惑出声
仲家四墙环其院,院内屋楼零零散散,占地一公顷有余
仲家分五院,四院挨墙,一院独立于中
东墙自然向东,迎日而建,而东墙下所属院所,其名就为焰行向日院,仲家子弟打熬身体力气的修炼场所,亦是仲家下人安身之处,因此又被称作仲武院,杂役院
“东墙下,那不就是焰行向日院嘛。”扯了扯衣袖,九岁的少年低首自语,“焰行向日院……”
“呲,烫——唔……真香……焰行向日院?澄哥家的练武院,有问题吗?”不知何时就地坐下的后灵龙正大口撕咬着双手中捧着的河鱼,赞叹烤鱼好吃的同时,亦是没忘了在林月庄与仲澄自己搅和下场面的意思
“灵龙……”坐在后灵龙身旁,一脸惆怅的亢漓默默出声,伸手扯了扯后灵龙的衣襟,见其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亢漓于是无力的说道:“灵龙啊……你就不要再掺合你澄,澄哥和林月庄之间的事了,你还没出生时,他俩就开始斗了,这一辈子,他俩怕是要一直斗下去了。”
说完话,亢漓将视线放在了站立着的仲澄,和他面前被倒吊着的林月庄身上,虽然看不见仲澄的脸,但亢漓能看见仲澄哪紧绷的身子,捏的指节发白的拳头
再反观被倒吊着的林月庄,虽然是被黑绳子所捆绑倒吊,但仍是风轻云淡,脸上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亢漓禁不住,在心里又再添了一句,“一直输的,怕都是仲澄吧。”
“呼呼~”向着手中仍是带着袅袅热气的烤鱼吹着气,亢漓的眼睛又是从仲澄林月庄两人身上移开,看向了身旁,吭哧吭哧的消灭着手中鱼肉,一副双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吃眼前鱼模样的后灵龙
“啊……”
哀叹出声
亢漓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将来的日子将不会过的安生
心想着,亢漓亦是看着手中烤鱼哪被火焰灼烤的金黄焦脆的鱼头,努力的寻找着那鱼的眼,却不知那鱼的眼早已被灼烤的水分尽失,与哪鱼头相混焦黄一片了
心下不知怎的,一股怅然若失的奇怪感觉猛地窜起
也不对……
踏上了所谓仙途,我想我们四人这一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安生的时候了吧
太上清玄宗
五极……
真不知道,我会拜入谁人门下
“怎么,海游你不喜欢吃鱼嘛?”
心思放空,任由自己胡思乱想的亢漓被后灵龙哪清脆稚嫩的嗓音拉回了现实
抬头前视,一片枯色枫叶正随风而荡
“不,我喜欢。”亢漓笑着应下话来,顿了一顿随后九岁的少年却又是苦下脸来说道:“灵龙,你就不能像叫你仲澄澄哥一样,叫我漓哥哥嘛……”
“哼哼。”随手扔掉了手中鱼骨,后灵龙抬头看向一脸苦笑的亢漓,哼哼出声道:“不,叫你漓哥没有叫你海游来的亲切。”
“呵呵。”
闻言亢漓只是苦笑
心下想着,这灵龙看起来是不把我和仲澄当一个辈分看待啊
低头看了看身上衣着打扮,在看看自己小短手小短脚的模样
心下不由再喃喃自语:“也是不怪灵龙,我的身高……确实是四人间最矮的啊……”
哀叹出声,看着身旁听见自己叹气的后灵龙所投来的疑惑眼神,亢漓只有苦笑着摆摆手,一副温润书生公子哥儿模样的亢漓示意着自己并无他事
树后的人影就地坐下,手里,抚弄着一片,居然在这秋末时节,仍是鲜绿亮丽不已的叶片
“我该什么时候出去呢……”
黏嚅的带着些许鼻音的好听女声自殷言纳口中传出,盯着手里的叶片,清冷如殷言纳,仍是片刻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