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陷阱沟里了,我看看会不会有车经过,载我们回去。”
“呵呵,这里很少会有外来车辆经过的。”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找根粗点的树枝,想办法把车弄出来?”
说着,蓝晓初真的就开始寻找起树枝来。
维克多看着不远处的她,嘴边的笑意敛了敛,问道,
“蓝晓初你不害怕吗?”
在周围寻觅着树枝的蓝晓初,随口回道,
“嗯,害怕还不至于啦,不过倒真的挺担心我们就被困在这。”
“我是说,你不怕我吗?这大黑夜的,我把你带到这偏僻的郊区,而且这里只有你和我。。。。。。”
维克多突然正色,认真地问了一句。
感觉到他语气变化的蓝晓初也不禁转过身,略带吃惊地看向他,不过须臾之后,她又微笑了起来,
“维克多,你想说什么?你是说你会故意把我带到这来谋害我吗?”
维克多不答反笑着说,
“要知道,在我们美国枪支买卖是合法的,我车上很有可能就有一把枪。”
蓝晓初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她放下手中一截不太满意的树枝,正色看向他道,
“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
“哦?为什么那么肯定?”
维克多似乎对她的说法很感兴趣,环起胸靠在车尾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唇边。
蓝晓初一双澄澈闪亮的水眸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才肯定道,
“就凭我这六天来,每一天和你的接触,我确信你不会是什么‘变-态杀手’,而且,能进麻省理工的人,也该不会笨到在我朋友知道我是和你一同出门的情况下,再来预谋害我,是吗?”
“哈哈。。。。。。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已对你刮目相看。”
维克多笑了起来。
蓝晓初也笑了笑,没有去深究他那句“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她刮目相看”的意思,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谢谢你的赞美。再顺便问一句,不知你的右手现在是否需要腾出些时间来安慰你那只受伤的胳膊,如果不的话,不如我们先一起找根能用的上的树枝吧。”
“呵呵呵。。。。。。”
维克多看了看包扎完美的手臂,耸耸肩道,
“显然,面对这么专业的包扎,我再浪费时间去哀悼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那可就太愚蠢了。来吧,我们一起找。”
于是维克多也加入了寻找树枝的行列中。
周围的路旁是没有找到什么适合的树枝,不过这时也就体现出男人身高马大的优势了。
即使维克多受了伤,但凭借着高大的身材和有力的胳膊,他最终从高大的树干上折了一根小臂般粗细的树枝下来。
“你去发动车,我来翘。”
维克多示意蓝晓初坐上驾驶座,由他来翘车头。
蓝晓初却为难地说,
“呃。。。。。。我不会开车。”
“行了,那跟吃汉堡包一样简单,踩下油门把住方向盘就可以了。”
维克多说得不甚在意,蓝晓初却不敢苟同,真有那么简单,国内的驾车学校为什么还要学习个把个月后才能考试呢。
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事情。
“还是我来翘,你来发动车子吧,反正这沟也不太深,我试试,问题应该不大。”
为了保险起见,蓝晓初还是决定翘车的工作由她来执行,比较妥当。
维克多看了看那条不怎么深的沟,再看向一脸坚决的蓝晓初,这才耸肩将手中的树棍交给了她,
“那好吧,我去发车,然后你就使力。”
“行,没问题。”
维克多上车后,发动引擎,
“123,翘!”
倒车档一挂,喊数的同时,维克多用力踩下脚底的油门,车前的蓝晓初一起发力,车身超级顺利地就摆脱了沟壑的困境。
不过坐上车后,蓝晓初还是吃力地喘了一会,
“谢天谢地,幸亏沟壑不深,总算出来了。”
维克多凝着正在擦手的她的侧面,突然说了一句,
“蓝晓初,你真的很特别。”
蓝晓初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擦手的动作上,了然地笑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不会开车,万一踩下油门撞到你,那可就真麻烦了。”
维克多抿抿唇,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车重新再次发动。
“维克多,我们不进城么?”
看着他并没有倒转车头,只是顺着来路继续往下开,蓝晓初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维克多耸耸肩,
“既然车已经弄出来了,当然就继续去目的地吃饭了。”
“你可真够乐观的。”
“呵呵,你也不赖。我把你带出城了都不怕。”
“那是当然,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如果你敢使坏,我一定会打得你连吃汉堡都会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