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行内,蓝晓军正用铁扳手拆着一只磨损较为严重的轮胎。
身后的朱师傅也一边干着活,一边打趣道,
“我说军子啊,你的酒量还不行,身为一个爷们不会喝酒怎么行呢,以后多和我们去喝几回,保证不出一个月,你至少就能成个小酒仙。”
另一头的徐师傅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插上一杠子,戏谑地道,
“是啊,军子,你可还不知道吧,你朱师傅可是我们行里出了名的酒神啊,有一回,我们哥几个在外喝酒,结果他喝高了,硬扯着我们几个说要去唱K,那唱就唱吧,我们就跟着他去了,结果你猜怎样,你朱师傅直接把咱几个领他几去了。嘿嘿,后来啊,你朱师娘来开的门,你朱师傅一见她,立刻就嚷嚷开来,‘这家KTV的服务小姐长得还真水灵呀。’我们几个差点当场就喷了,硬是忍着才把他扶进了屋,他老婆见我们一群同事,也不好当场发作,就狠狠白了他一眼,进屋了。”
“呵呵,朱师傅可真够厉害的。”
蓝晓军乐呵呵地听着徐师傅绘声绘色的叙述,朱师傅笑着骂了徐师傅一声,
“老徐,你这个牛皮精就吹吧,看你能吹到哪去。”
“哟呵,谁说我吹牛了。”
徐师傅一转脸继续对蓝晓军道,
“军子,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你朱师傅啊开了客厅里的卡拉OK,让我们一块唱,结果没多久,他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去了厕所,我们以为他喝涨了去放个二两,也就没理他。谁知道他才进去没多久,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他老婆从里屋跑出来接,但只听了一会,突然就气冲冲地把电话给撂了,转身又进了里屋。咱几个正纳闷着究竟怎么回事,就见你朱师傅又摇摇晃晃从厕所走了出来,异常兴奋地对着我们几个说,‘哈哈,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回去给我老婆,说今晚加班不回去了,咱们尽情唱啊。’”
“呵呵呵呵......”
蓝晓军听着徐师傅讲的那个也不知是真假的笑话,乐的直笑,朱师傅也不见生气,只是乐着回讽过去,
“老徐,你这个掰谎精,老把你那些风流趣事改个名就往我头上套。”
“哎哎哎,谁掰啦,不信咱今天继续喝酒,看看咱朱嫂子今晚又成了啥角色,哈哈哈......”
“去你的老小子,呵呵.....”
看着他俩在那你一言我一语,蓝晓军心情也愉悦了起来,顿时觉得手中的活儿也轻巧了起来。
几个大螺帽终于拧了下来,蓝晓军擦了下汗,对身后的老徐道,
“徐师傅,把那撬棍递给我一下。”
“行嘞,接着小子。”
徐师傅爽快地一口应下,将撬棍扔了过去,蓝晓军顺手就接了下来。
“军子,手法挺准啊,好样的。”
徐师傅夸奖着他,蓝晓军乐呵呵一笑,转身去卸轮胎。
弯弯的撬棍勾入钢圈内,蓝晓军刚一用力往外撬,突然身体内窜过一阵异常陌生的感觉,力气仿佛在瞬间被人一下都抽空了,
“当啷”一声,撬棍跌滚到了地上。
正在修车的徐师傅回过头一看,笑着调侃道,
“军子,夸不得啊,才刚夸你行,你小子连棍子都能握丢咯。”
蓝晓军只觉得浑身流过一阵寒意,心口“突突”跳着,很勉强地对着徐师傅挤了个笑容,他才弯身去捡棍子。
“军子,你没事吧?”
徐师傅突然发现他脸色有些怪异,而且动作似乎一下变得异常缓慢,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然而,前一刻还感到如置身冰窟的蓝晓军,此刻却又感到体内火一般的灼烧,手脚禁不住开始微微打颤,他强撑着不适,摇摇头道,
“没......没事......”
蓝晓军心里感到异常恐惧,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反应,似乎在强烈渴望着什么,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深深煎熬着他。
整个人仿佛是被放到了铁板上的烤鱼,一面凉一面烫,手脚的微微颤抖已转为哆嗦,胸口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使劲吸着气,然而却依然不能平复身体中传来的那种陌生可怕的感觉。
终于两位师傅都发现了他的怪异,忙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去,
“喂喂,军子,你还好吧?军子?!”
“我我......”
蓝晓军忽然眼泪鼻水齐流,人剧烈地战抖起来,在朱师傅和徐师傅焦急的呼唤声中,他倏然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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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楼的总裁休息室内,一对忘我的情人正深深沉醉在彼此的气息中。
男人热烈地吮吻着女人娇软的芳唇,灼热的舌尖激烈地勾弄着她所有的热情,一只大掌缓缓向上攀岩,轻柔地握住了一颗香嫩的蜜桃。
“嗯啊......”
早已迷失在云雾里的蓝晓初紧紧闭着美目,颤抖地哼咛出声。
尹亦泽温柔地吻着她,手下的动作却逐渐趋于激烈,一下下的拧弄,让蓝晓初承受不住地泌出了一层香汗。
正当火势越燃越旺,即将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一旁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