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是我自己来吧......”
由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让蓝晓初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在看到他手中的药水棒探向她的领口时,她更是连忙慌乱地想拿过药水棒,自己来涂。
尹亦泽轻易就闪开了她来抢夺的手,挑挑眉道,
“碘酒沾上你这白色道服,就洗不掉了。”
抬眼看了看四周,他嗓音低了几分,继续道,
“况且,这里也没有镜子,或者我替你把领口撑开,你来涂?”
尹亦泽替她撑开领口?!
整件道服下,她只穿了件贴身内衣,如果让他来为自己撑着衣领,不就等于让他看光了。
光想到这个可能性,蓝晓初的脸就“唰”的一下爆红,仿佛一只煮熟了的虾米,忙摇着头,道,
“不.....还......还是你来涂吧......”
说完她的脸更红了,一双手带着些许抖颤,小心翼翼拽着领口两边,微微拉开了几分。
一小片雪嫩的肌肤立刻暴-露在尹亦泽眼中,但上头已有些泛乌的颜色,让他唇角紧紧抿了抿,
“骨头应该没有受到伤害,我先替你消毒,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轻柔的语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惜的宝贝,黑眸在看到那有些骇人的青紫时,流露出的一丝愤怒和心疼,让蓝晓初心底蓦然一颤,不由自主愣愣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我不怕疼。”
虽是如此说,但当那消毒性极强的碘酒触上伤口的一刹那,伤口处丝丝入扣的刺痛,还是让蓝晓初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是不是很痛?”
见她面色流露出不自然的隐忍,尹亦泽不由停了手,关切地凝着她。
蓝晓初暗恼着自己的脆弱,连忙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道,
“没事,不痛的。”
尹亦泽拧眉看着她,没再说什么,拿起药棒重新为她伤口消毒。
只是这一次,他的嘴唇忽然向她雪白的粉颈贴近了几分,在药棒触上她肌肤的同时,他竟用嘴同时吹出一丝丝凉气,舒缓着她伤口处散发出来的疼痛。
清凉的气息,犹如和煦温暖的春风,轻轻抚慰着她的伤口,直从脖颈处直沁入心底。
蓝晓初瞬时仿佛被人点了穴,僵着身体丝毫都无法动弹,鼻端到处都弥漫着从他乌黑有型的发丝中,传来的阵阵清爽的味道。
甚至有几根调皮的发丝,随着他小心呵护的动作,轻轻勾搔着她细嫩的下颔。
就连双手也不知何时,从领口处松开,垂落在椅下,随着那似有若无的撩-拨,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而她的思维更是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已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抱着他......
“还疼么......”
他忽然收起了药水棒,从她脖颈间微微抬起了头,两人的面孔倏然仅仅只间隔了三指宽的距离,尹亦泽一双如泼墨的黑眸,浓浓地凝视着她,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蓝晓初蓦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无辜的水眸如森林里迷失了方向的小麋鹿,撑得大大的,里头闪动着一丝慌乱和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属于他的男人气息若有似无地吹拂在她脸颊嘴唇,一股酥麻微痒的感觉,直钻入每颗毛孔,让她的思维几乎全部就要当机。
尹亦泽紧紧摄着她娇美如画的面容,如瓷的肌肤点缀着淡淡的粉晕,红润的唇瓣犹如西雅图被春雨滋润过后的樱桃,沁着透明的光泽,诱-人品尝。
此刻的她,美得仿佛不小心坠入人间的精灵,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却又不敢太轻举妄动,就怕吓坏了她。
室内的气温,不知何时开始,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如水如雾的目光中,紧紧萦绕纠缠。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执起她白皙的下颔,温柔的黑眸闪动着一丝情-欲,从女孩那如梦如幻般的迷雾大眼,缓缓划向微微开启的粉嫩唇瓣。
男人目光渐渐浓郁,仿佛原野中盛开的绚丽罂粟花,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魔魅的嗓音,摄人心魄地从那棱角分明的唇中轻吐而出,
“宝贝,闭上眼......”
犹如受了印度神笛的催眠,蓝晓初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两下,在那两窝幽深如温潭的黑眸下,不由自主般地竟真的一点点合起了眼。
瞬时,四周仿佛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一阵温热的气息,带着春天般清爽的气息,轻柔地一点一点向她慢慢贴近。
休息室内,美丽如画的女孩坐在椅上,紧闭着眼微仰着脖子,潇洒俊魅的男人站在椅前,俯低着腰身,一只手扶着椅背,一只手轻执着女孩的下颔,似对待最珍贵的宝物般,呵疼怜惜地慢慢触向那如花般的娇唇,仿佛过了一世纪,两人的唇终于轻轻贴合交融在一起。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高声呼唤,
“晓初!晓初!你在吗?你在不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