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的喊声惊动了巷子内的人,翯韵就见那人看了这边一眼后,一个纵身就跳上了屋顶跑了。
锦儿看到那个人离开后,翯韵则慢慢的像刚刚被刺了一剑,此时倒在墙壁边的人走了过去。没办法锦儿只好也打着胆子跟了过去。
当翯韵来到那个人的身边是,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本来没有想到会看见这种景象的,那个人的头发披散着由于垂到脸上,使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而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刚刚她看到的那个被剑刺中的地方。
翯韵深吸一口气,以前自己也看到过大哥受伤,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的,而二哥受伤一直是文馨在照顾的,自己没有直接处理过,不过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大着胆子靠近那个人,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想要看看这个人还有没气息。
就在翯韵的手还刚刚触及那人额前的头发还没有探到他的鼻息时,原本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人,突然间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牢牢的抓住了翯韵的手腕。
吓得翯韵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一旁的锦儿却被那人突然的出手吓得尖声大叫:“啊!”并且翯韵不知道锦儿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竟然冲上前来:“你放手,放开啊!”说着还用力扯着那只血手。
卡迪尔抓住伸向自己的手,完全是凭借着本能。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眼前的是谁,到底要做些什么。因为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刚刚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在和髯须回到他们放行李的地方后,忽然发现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于是让髯须赶紧收拾收拾行李,他则去准备需要的东西。本来髯须要来的,但是由于不想引起被人的怀疑,卡迪尔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来。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途中,经过这条小巷口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出来说她的孙子被竹竿压在那动不了了,求他去救救他。卡迪尔本来不想管的,但是老妇人一只拉着他不放,没办法他只好进去看看。
就在他靠近那堆倒了一半的竹竿时,跟在他旁边的老妇人突然间抽出刀砍向他,虽然他反映很快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是由于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老妇人还是在卡迪尔身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卡迪尔在躲过攻击的同时返身一借力,顺势将那人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朝她砍了过去,只见那名老妇人应声倒地后再也没有起来。就在卡迪尔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所有的竹竿都砸向他,他本能的身手去挡,就在这时一股白烟满天洒下,当卡迪尔还来不及屏气时便吸进了一些,顿时让他感到浑身无力。就在竹竿还没有全部落下的时候,一柄剑悄无声息的夹杂在竹竿里刺向了卡迪尔,凭着自己的敏锐感觉及一身的武艺,他闭着眼睛只凭着杀气和剑气辨别着攻击的方位,然后再最后一瞬间做出了应变,虽然躲过了要害,但是仍然被剑刺穿了身体。
然后来人将剑拔了出来后正准备再补上一下时,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为了避免被发现于是匆匆跳上屋顶逃跑了。这也就是刚刚翯韵与锦儿看到的最后一幕。
可能是由于锦儿着急的拉扯,牵动了卡迪尔的伤口,翯韵只听见“唔”的一声闷哼,可是抓住她的那只手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抓的更紧了。翯韵赶紧对旁边的锦儿说:“锦儿,你快放手,你这样会让他的伤势更严重的。”
听见翯韵这么说,锦儿只好不情愿的松了手,说:“主子,您还是别管他了,再不赶快回……”
翯韵没等锦儿说完就打断她说到:“这个人还活着,而且他伤得这么重,如果不救他,他会死的。”
“可是……”锦儿是不忍心看到什么人就这么死去啊!可是如果主子再不会宫被皇上怪罪下来自己顶多受到责罚,可是如果因为此事让翯韵遇到什么危险,那自己可真的就要以死谢罪了。
“锦儿!别再说了,你知道吗?当初我二哥受伤时就是被文馨救了的,否则他可能已经……好了,你赶快帮我把他扶起来。”翯韵说着就要和锦儿去扶卡迪尔。
这时那个抓住翯韵的卡迪尔也听到了刚刚两人的谈话,于是勉强撑着身体抬头对翯韵说道:“你……你去垛子胡同找一个叫髯须的人,将这个交给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雕刻精细铜牌。
翯韵接过铜牌一看上面是一只狼头的形状,于是将它交给一旁的锦儿吩咐说:“锦儿,你赶快去找他说的那个人。”
“可是主子您……”锦儿实在不放心将翯韵一个人留在这里,如果刚刚想要杀这个男人的那些坏人再回来的话,岂不是会连主子也难逃一死吗?
“我留在这儿看着他,你快去快回。马上走!快!”翯韵看到眼前的人血一直不停的流出来,急着对锦儿说到。
“是,奴婢这就去。”锦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想着赶快去找到那个叫髯须的人,然后将这个受伤的那人交给他,自己则和主子一起回宫去。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腿向垛子胡同跑去了。
翯韵低头看了看卡迪尔的伤口,想到当初二哥就是被文馨这么捡到,才救回了一条命,自己虽然没有文馨的医术,但是她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活这个人。
想到这儿翯韵对眼前仍然紧紧抓住自己的人说:“公子我现在要为你止血,请你放开手好吗?”
见这名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依言放开了抓着她的那只手,翯韵知道他在极力保存体力好让自己可以清醒着等到锦儿去找的那个人。于是一被放开后,翯韵就将自己的裙摆撤了下来,然后将卡迪尔还在流血的伤口紧紧地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