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找死!”鲁应林被端木彦的怒斥声吓得连连附和道。
“朕看你是找死!”端木彦看向旁边的楸英说:“把他拖出去给朕砍了!”
楸英和乐正嵘听后都是一愣,如果现在就杀了鲁应林,怎么将事情继续查下去啊?没有他的话如何能定李正德的罪呢?楸英也认为这样做不妥,于是看了看坐在端木彦旁边的乐正嵘。乐正嵘看到楸英投来询问的眼神同样无奈的又看了回去。心想难不成端木彦被刚刚鲁应林不知死活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便想要开口提醒一下他说:“皇上息怒!鲁应林……”
“住嘴!谁说话朕连他一起砍了!”端木彦大声地呵叱道:“楸英你想抗旨不成?”说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没有动的楸英。
乐正嵘还是第一次被端木彦如此大声地呵叱,心想这回是完了,皇上已经彻底的失去理智了。
楸英根再端木彦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愤怒,于是不敢稍有怠慢,赶紧上前去拎起还跪在地上的鲁应林就往外拖。
鲁应林见状吓得死赖在地上不让楸英将自己拖出去,他知道如果被拖出去那他的小命就别打算要了。也许是惊吓过度的连连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端木彦看他趴在地上求饶,微微一笑说:“是你自己跑到京城,跑到朕的面前来送死的,朕为何要饶你?”
“这……这……”鲁应林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拉出去砍了!”端木彦再次说到,这次说完后则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臣是因为赈灾款的事情进京的。”鲁应林见端木彦起身要走,于是脱口而出道。
端木彦背对着他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楸英由于和鲁应林一样只能看到他的背而不知道。但是这时还坐在那里的乐正嵘却将端木彦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在心里更加佩服他的足智多谋。
“赈灾款有什么事情?”端木彦突然转过身来问。
“这……”鲁应林看到虽然现在暂时不会被拖出砍头,但是难保待会儿说完赈灾款的事情自己也不会被砍头。
“你如果再这个没完,朕就将你立刻拖出去砍了。鲁应林你要知道,账册现在已经在朕的手里了,你的脑袋朕随时都可以摘走。”端木彦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鲁应林,你要知道,是皇上仁慈才会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知道侵吞朝廷的拨款、私自进京、结党舞弊,这条条可都是死罪啊!”乐正嵘在一边好言相劝地说道。
“是啊!你应该不是得到最多好处的人,却要为了那些真正的罪人背这个黑锅……”乐正铎此时从门外在文馨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说。
“乐正大学士刚刚似乎少说了一项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责。”看到乐正铎后端木彦冷冷的补充道。
“我全说。我全说。”鲁应林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说。
听到他这么说,端木彦从新坐回椅子上,命人拿来笔墨将鲁应林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乐正铎则也坐在旁边听着。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鲁应林详细的交待了赈灾款项是如何被的他们贪没的详细经过,以及李正德是如何交待他的。
“你是说整件事情都是李正德一手策划的?”端木彦听完后皱着眉头又问,端木彦不相信整件事情曹丞相都没有参与。
“这……哦!不,不是。”刚说到这鲁应林就想起刚刚端木彦说过再说这字就砍了他,于是赶紧改口道:“罪臣是说,一直是李大人和罪臣接触的,不过这件事情好象和曹丞相也有关系。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端木彦终于听到了此事与曹丞相有关的话,激动的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鲁应林面前问。
“因为,前日夜里罪臣到李大人的府上去商量……”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依然脸色苍白的乐正铎接着说:“商量如何拿回被乐正少卿拿走的账册时,曾听到李大人无意间提到此事要找丞相大人商量。所以罪臣猜想此事必定也和他有关。”
“你是说,你没有直接和曹丞相有过书信往来或其他别的什么联系?”乐正铎听完后问道。
“没有。丞相大人怎么会与我们这样的地方上面的小官有什么牵扯呢!”鲁应林回答到。
乐正父子及楸英见鲁应林说完后,端木彦坐在那里沉默着。都知道得到答案让他很失望,本来以为这次可以抓到那只老狐狸的尾巴置他的罪,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狡猾。
就在端木彦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鲁应林:“你是说李正德说过要找曹丞相商量此事?”
“是的。”鲁应林不知道端木彦为何这么问,反正也没有证据,即使此事真的和他有关,身为当朝的丞相、皇太后的亲哥哥,皇上难道还会追究此事吗?
“楸英先将他关进大牢里,不准任何人见他。”端木彦看从他这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吩咐楸英。
在楸英将鲁应林押走后,乐正铎问端木彦:“皇上如今您有何打算?”
端木彦看了看乐正铎后说:“朕现在还没有想到。你们先歇着吧,朕回宫了。”
端木彦回到了皇宫后,在皓月殿里来回踱步。小安子见皇上回宫后显得心事重重的,这么晚了还不就寝,于是上前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您要不要先歇了?”见端木彦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