翯韵轻轻起身来到还跪在地上的锦儿面前,对她说:“起来吧,我没有要罚你。”
听到主子这么说,锦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翯韵。
“你叫什么名字?”翯韵看着这个清清秀秀的小宫女问道。
“奴婢是锦儿。”听主子问话,锦儿赶紧回答,就怕一不小心惹新主子不高兴。“是皇……来伺候新主子的!”‘锦儿伺候新主子是很累的,要处处小心着啊。’锦儿回想着来之前老嬷嬷的嘱咐。
“锦儿,你起来吧。我没有要责罚你。”翯韵很不习惯这样动不动就下跪,自己虽然身为学士府的千金,但是在家里爹爹要求下人要有规矩可是不会无故苛责他们,当然如果真的犯了错惩罚是必要的。
听主子真的没有要罚自己,锦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主子说:“谢主子!”然后来到主子身边说:“主子,奴婢给您换件衣服吧!一会儿您还要去参加复阅呢!”
翯韵听锦儿这么说,也就有着她给自己换了件衣服,又把头发重新梳理一番。净完脸刚吃完早餐,就有人来传宣了。于是翯韵同住在这里的几个姑娘一起被两个嬷嬷带了出去。
翯韵等人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等着,前面已经有五六个姑娘了,然后一个个的被带进入后面的屋子里。
“哈哈……”
“这个不行,如果万岁爷一碰……”
“下一个……”
“这个有守宫砂。”
“那也要验,如果出了纰漏你我可就脑袋不保了。”
“……”
“下一个,乐正翯韵。”
听到自己的名字,翯韵起身被一名小太监带进了里边的屋子,进来后她看到房间很暗,里面站着四五个太监,从穿着看相识有了一些级别的,中间一个看上去像是级别最高的,说道:“把她的衣服脱了。”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太监过来开始要解她的衣服。
翯韵吓得双手紧紧抓住衣领赶紧后退,并且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位姑娘,奴才只是要检查一下您的身体是否健康,是否是完璧之身。这才好回禀给皇上及太后。也好决定接下来您的去留……”
虽然听为首的太监这么说,翯韵还是感觉被羞辱,她又不是自己想来参选的,为什么要受这种对待。正在这时就听见那个太监又说:“去给这位姑娘检查一下……”然后三个太监就不由分说地上来为翯韵进行进宫前的例行检查。
就这样翯韵回到储秀宫已经是下午了,她要锦儿打来一大桶热水把自己泡在里面,好洗去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虽然那些人是太监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自己的身体还从没有被奶娘以外的人碰过,即使是奶娘在自己六岁后能自己沐浴了也没让她碰过,今天却……
“主子,奴婢将晚膳端来了,您已经洗了一个时辰了。再泡下去会着凉的。”锦儿在门外有些着急的问,主子不让自己伺候她沐浴可使也不能洗这么长时间啊。“要不,还是让锦儿伺候您沐浴吧。”
锦儿说着正要进去,就见房门开了,翯韵从里面走了出来说:“将晚膳拿进来吧。”说完转身进到屋里去了。锦儿也跟着赶紧把晚膳端了进来。
用过晚膳,遣走了锦儿,翯韵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空中的星星,今晚又将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啊……
如此这般,翯韵等有待复阅的秀女在宫中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每天被带去给不同的人看,并经过一番品头论足。当然人也在一天一天的减少,就像她住的瑾兰苑从最初的六人到现在只剩下她和另一位大将军的女儿了。
“万岁爷,今年的秀女人选已经决定了。”皇太后的贴身太监荣福将秀女的名册呈到了他面前。
正在南书房批阅奏折的皇帝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只是随口说到:“放着吧。”然后就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荣福见皇上对此事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从建议选秀女到一轮轮的阅选甚至最后的人选都是由皇太后一手操办决定的。想必是太后急着要万岁爷册立皇后所以才……“万岁爷,太后说了让您看完之后决定各自的封号……”
“够了!”端木彦突然将奏折甩在桌上。
万岁爷突然大声喝斥吓的荣福连忙捧着名册跪在地上,连连说:“万岁爷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端木彦挑了挑眉毛看了荣福一眼,慢条斯理的冷冷说道:“你说该怎么个死法呢?”
吓!听万岁爷这么问,荣福全身冷汗直流,颤抖着回道:“万岁爷开恩啊!”
“……”
这时,整个南书房有着死一般的寂静,荣福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就在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喉咙的时候,端木彦开口了:“把名册拿来。”
荣福先是一愣,但毕竟是在宫中服侍了皇太后多年,于是连忙起身将名册双手呈到了端木彦的面前。
端木彦单手拿过名册,展开来慢慢的看着上面的人名。荣福看着万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端木彦将名册放在桌上抬眼看着荣福说:“放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呈给太后过目。”
“喳,奴才这就去回复太后。”荣福连忙退出了南书房。
“皇上,您真的要让这些太后的人留在您身边吗?”一只站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小安子不明白万岁爷到底在想什么,于是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