翯韵觉得皇上似乎有什么事情要问她,但又不愿直接问,如实说到:“臣妾曾托兄长带些苏绣回来,兄长说如果回来会亲自送进宫来的。”
端木彦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于是整个午膳时间就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度过了。
午膳过后,端木彦说要回南书房批阅奏折便走了。待他走后,翯韵便独自一人坐在镜清轩里发呆,并吩咐锦儿与蝶儿都没不要去打扰她。
下午端木彦在南书房批阅奏折感到有些疲倦于是便放下后,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小安子看端木彦从蓝照轩回来后就一直感到心不在焉,于是把茶端到他的身边问:“有何事让皇上如此烦恼?”
端木彦接过小安子端过来的茶,问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看着皇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安子回到:“回禀皇上,今儿个是十月初十了。”紧接着好像想起什么又说:“奴才记得好像再过六天,十月十六是顺贵妃的生辰。”
“九月初十?已经一个多月了……”端木彦喃喃自语。
“您说什么皇上,奴才没听清楚。”小安子又问了一遍。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端木彦吩咐说。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本来还想问问皇上要不要为顺贵妃准备些,但看现在皇上好像有心事自己还是别多嘴的好,便退出去了。
端木彦看着窗外树上的树叶开始飘落了,不禁有些担心起乐正铎了,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却音讯全无,不会……
“主子,有您的信。”蝶儿说完看到坐在绣案前发呆翯韵好像没有听到,往前又走了几步来到她旁边说:“主子,这是从学士府送来的信。”
翯韵听到是从自己家里送来的信感到奇怪,有什么事需要父亲送信进宫?而不是亲自前来呢?结果信打开后翯韵只看到短短几个字:兄归,带回苏绣,盼见。
蝶儿站在一边看着信上短短的几个字也不尽感到纳闷,既然是主子的兄长可以进宫来将东西带给主子,为什么还要特地写信来呢?
拿着信看了一会儿,翯韵将信收好,站起身来问蝶儿:“蝶儿,皇上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嗯,好像是在庄妃娘娘那儿,您该不会是要到那儿去见皇上吧?”蝶儿睁大双眼有些担心地问。
“是的,我要去想皇上请示出宫回家一趟。”翯韵觉得哥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才无法进宫来看她,翯韵感到非常不安。
在蝶儿的陪同下翯韵来到了曹嫣然住的宓秀宫,蝶儿向门外的一个侍卫说贤贵人有要事见皇上,请他代为通传。侍卫见到是翯韵便在向她请安后就进去通传了。
蝶儿感到奇怪,一般皇上都是不喜欢在妃子宫中时被其他的妃子打扰的,而且宫中也没有人敢去打扰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见刚刚进去的侍卫折返回来,来到翯韵身边将端木彦的话转述说:“贤贵人,皇上说现在正在忙着,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翯韵听完后对侍卫说:“那请你代为向皇上请示,说臣妾家中有要事需出宫一趟,请皇上恩准。”
“这……”侍卫有些为难的看着翯韵。
翯韵看到侍卫犹豫的样子,想了一下说:“如果有何不便,那就等皇上出来时代为向皇上禀报说臣妾因为心急等不及皇上先行出宫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蝶儿看到主子竟然这样就走了,赶紧随后跟上。侍卫看着翯韵走远的背影在心里想不愧是乐正大将军的妹妹。
翯韵回到自己的蓝照宫,吩咐蝶儿去准备马车自己马上就要出宫回学士府。蝶儿站在一边对翯韵说:“主子,这样不妥吧!您还是告诉皇上后再……”
“不用了,我要现在就去。不用说了去准备吧。马上出发。”翯韵斩钉截铁的说完转身进屋去换衣服了。
蝶儿见劝不动主子,只好不情愿的去准备。
晚膳前,翯韵便带着蝶儿和两个侍卫来到了学士府。一到学士府门前蝶儿便从马车里出来对门童说道:“请禀告乐正大学士,贤贵人来了。”
门童一听是小姐回来了,赶紧跑进去通禀。这时蝶儿搀扶翯韵下了马车,也跟进了学士府。
翯韵看着才离开数月的家,竟感觉到犹如数年。原来自己还是很想念这个家的啊!刚刚穿过前庭,就看到乐正嵘从里面迎了出来。翯韵见到父亲走来行礼道:“女儿给爹爹请安。”
乐正嵘看到自己的女儿,眼眶竟没来由的湿了。赶紧上前扶起翯韵说:“快起来,应该是微臣给娘娘请安的。”说着就要向翯韵行礼。
翯韵早知道父亲会如此,于是抢先一步挽住父亲的手臂淡笑着说:“爹爹快别多礼,既然回到家里当然应该女儿给您请安。”
乐正嵘感觉女儿似乎与进宫前有了一些不同了。翯韵看着眼前的父亲感觉到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连鬓角都有了些许华发。
蝶儿看到父女俩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对望,于是走到翯韵身后小声说:“主子,进屋里说吧!天有些冷了别着凉了。”俩人一听彼此笑了笑,便在翯韵的搀扶下进屋去了。
来到前厅,翯韵将父亲扶到上位坐下后,自己便坐在旁边直到此时也没有看到乐正铎于是便问父亲:“怎么不见二哥出来,他不是回来了吗?难道有事出去了?”
一听到提起二哥翯韵感到父亲的脸色充满了担忧之色,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便追问道:“爹爹,二哥写信说有事请找我,他现在不在府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