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夏娜挥动着炎之双翼带着悠一和悠二在空中飞翔,一条条粉色的火羽从翅膀上脱落,星星点点地在他们身后长出一条梦幻般的迷离彩带。
此时正空中泛起了鱼肚白,从高空向着阳光的方向看去,只见西边尽头是重重叠叠的山丘,被淘气的夕阳染得一片橙黄,而夕阳早就藏起了半边脸,好像淘气的小孩恶作剧怕被大人捉住般,它躲进了一朵巨大的而又温柔得像母亲的白云,一不小心给她披上了一道道绚丽的金纱。
可惜飞在空中的三人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等美景,而是脸色凝重地望着那座曾经的御崎市。
从高处往下看,御崎市上的土地已经成为大地身上的一个巨大的伤疤,整片土地已然化为焦土,生命的绿色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化为灰烬,坑坑洼洼的某些某些较深的裂缝还流淌着暗红的岩浆,如果不是看到有大量的钢筋混凝土,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城市。
“不能再继续让他破坏下去了,若是世界被过度扭曲我也没办法修复”夏娜从高空上看着化为废墟的御崎市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沉重,这种程度的破坏,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要修复起来,有些棘手啊。
“那怎么办,千草,池速人,大家,学校,还有这个城市难道都会消失吗”悠二的语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安心吧,悠二不是还有我吗”悠一的语气也平缓了许多,没有刚刚那种严厉。接着他说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夏娜眉头一皱,眼神转向悠一问道
“想要打败敌人,就先得了解敌人,战斗那么久,情报应该足够了吧,接下来我们先分析一下他在战斗中的弱点”悠一顿了顿眼神转向悠二:“悠二,这么久了你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嗯......”悠二皱着眉想了一下“那座建筑”用食指指着那一座在废墟中鹤立鸡群完好无损的建筑“我比较在意的是所有的楼房都已经倒塌了,那座建筑到底为什么能够保存下来”
“嗯,这是一个,还有呢?”
“呃......没有了”悠二的脸色有些黯然,在战斗中一直作为只会拖累别人的脱油瓶不说,现在需要出脑力也没多大用处。
悠一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而是扭头转向夏娜:“夏娜,你呢?”
“他距离我们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远的距离之外,可能他的体术比较弱,而且他并没有同时使用过两个宝具,可能每次只能催动一件宝具”
“不错,如果他能够同时使用两个宝具的话我们在没入沼泽的时候就完了,当初哪怕他祭出那个锋锐我们也无法抵挡”
“而且,显然他每次出招都有一定的延迟,而按照他所说“通过玻璃祭坛能到达御崎市的任意一个角落”也可以得知他的攻击方式是先使用祭坛传送再进行激发封印”
“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得到刚刚那个沼泽的封印卡仅被余波就震碎了......那么也就是说封印着自然力量的封印卡比较脆弱,那样为了不被余波波及封印卡绝不可能埋在御崎市的某个角落里,而应该是某个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说那座建筑里面摆放着玻璃祭坛和剩下的9998张封印卡吗?”夏娜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没错,所以夏娜等一下......”
就在三人讨论着如何对付法利亚格尼的时候,他本人正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
这张封印卡里面的力量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而是他在旅途中见到一块天外流星从天而降,在碰撞的瞬间用时之封印夺取其中爆发性力量而得来的。没想到威力那么大,差点把自己也活埋。
他仰头望向天空,看到了盘旋在高空中的流火,看到了巨大的橘黄色夕阳,看到了那那漫天的彩霞。
以前,在城堡里他有一次看到玛丽亚安奴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没入山丘,那时候天空总会披着同样绚丽的彩霞。
他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夕阳,那时候她便满脸通红慌张的不敢看他,最后飞似的逃回了城堡......那时候他不懂......
恍惚间他再次看到了玛丽亚安奴,他披着彩霞为她织就的婚纱,坐在白云为她建造的礼堂,等待着他为她戴上戒指,等待着他牵着她的手......
突然间悠一带着无尽的蓝色火焰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法利亚格尼。
法利亚格尼好像吓呆了般,一动不动,面对他诡异的反应,悠一习惯性地想要收手,可是一想到必须拖住他好让夏娜毁掉那座建筑,悠一没有后退,身上的火焰反而更猛烈了!
法利亚格尼累了,他不知道悠一为什么会正面攻过来,也不知道夏娜为什么会不见,他也不想知道。
轰隆!
如洪荒般的恐怖气息猛然爆发,悠一还没反应就被这股气息撞飞,炽热的火焰风暴席卷大地,地上的泥土被极高的温度完全融化!整个御崎市完全变成了一片暗红色的岩浆海!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滚烫的岩浆中缓缓浮出,暗红色的岩浆在黑色的鳞甲间流淌,把黑色的鳞甲冲刷得发亮!
它是远古的魔王!是凌驾于世界的存在!它缓缓张开灯笼大的眼睛,血红的光芒照耀着大地!天空也为它失色!
(法利亚格尼!你竟敢在现世中显示真身!你想死吗!)亚拉斯特尔愤怒地咆哮,巨大的声音震得耳朵发疼。
玛丽安奴,我虽然来不及为你准备世间最盛大的婚礼,但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纪念我们的一切!
法利亚格尼张大翅膀,巨大的黑翼猛然扇动,十二级的风暴轰然爆发,岩浆被席卷着冲天而起!
真身现世意味着死亡,这是因果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