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段路就一间房间,每一间房间都还没安装门,深月每走过一个房间都探头张望一眼,她不知道自己的寻找什么,她只是觉得好奇。不过每一间都是一样,除了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水泥味外,好像没什么特别。
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阵机器发出的噪音,但她每走一步,高跟鞋的鞋跟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所发出清晰的‘笃笃笃’声音完整的传入她的耳中。
看来,这酒店的隔音应该不错!
‘嘀、嘀、嘀……’
‘哗哗哗……’
起初,在距离深月不远的房间传出一阵水滴声,最后就缓缓的转变成水击石声。
奇怪,这未完工的酒店还有水源?
深月好奇的踩着轻盈的脚步缓缓的往声源的位置走去。
“嗯……啊……”
蓦然,深月在倾听发出水声的位置时,传来一阵类似女人的呻吟声。
心猛然一紧,深月僵住身子,抿了抿唇,一双纤白的手紧紧纠缠在一起。脑海里不停的警告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
好乱,她的脑子一时间突然变得好乱!那一阵女人的吟哦声完全扫乱了她辛苦建立的防御墙。
在这种地方,他们俩个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可是刚刚纪小柔明明是拉着雷少翎往这边跑,但是现在怎么不见他们俩个了?
将心中的零乱压制下来,尽管心里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要过去,但深月还是移动的脚步继续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声音是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还未完工的房间里传出的。透过只建好一米的半墙,深月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往房间内探去……
“啊……表哥……”
只探见两躯衣服还没脱的身躯紧紧的相缠在一起,清澈而流水从房顶的灭火器洒落在他们俩的身上,湿透的白色衬衫清晰的将男人健美的线条呈印出来。
女人一双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贯在男人的腰杆上,俩人的脑袋想靠在一起,时而发出一阵细细的吟哦。
不用再看清楚也知道他们俩个在干什么了!深月慌乱的赶紧转身跑开,也完全不管自己的脚步声会不会让他们听见,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
那个男人,那么熟悉的身影……还不是他,雷少翎么?
肮脏,真肮脏,他们俩个居然在这间未完工的酒店做那种事情!
深月疯似的没命的跑过长长的走廊,炽热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急速滑流而过。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不是属于自己般,因为在她体内快速的跳动着的心,是那么的麻那么的酸楚那么痛,像是有人伸出最锐利的利爪,直接撕破她的肌肤,把她整颗心血淋淋的挖出,再也不属于自己的心,居然这么痛,那种痛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了。
在跑下楼梯的时候,深月的脚步过于急忙,踩错了好几阶,整个人狼狈的扑倒在地上,白色的职业装立即染上一大片灰色。
这一摔,将她的理智全拉了回来。深月狼狈的坐起身。
她刚刚都干了什么?
为了那魔鬼,她的理智她的冷静竟然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冷静,你要冷静下来,尹深月!你一向是个很冷静的女人!对!没错,就是冷静!
深月伸起被擦伤的手拭去脸庞的泪水,手掌上渗出鲜红的血液的伤在她的惨白的脸上留下一块鲜红刺眼的血印。
她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可是刚刚那一幕火热的画面还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雷少翎!
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而不是她深爱的男人!她没有什么觉得好痛心的!她绝对不会爱上他!绝对不会!
“深月?”这时,一把熟悉好听的男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深月抬头看着眼前的俊郎的脸上的挂着一淡淡的讶异的男人,不禁错愕的脱口而出,“总裁……”
“月咏夫人……”
没等俩人来得及反应过来,韩玉妙已经从男人身后越上前来,手脚麻利的扶起坐在地上的深月,“月咏夫人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哎哟,你的脸……”看着深月惨白脸上的血痕,韩玉妙心疼的伸手触摸,犹如伤着的人是自己般,因为她觉得,像这么美丽的脸蛋,要是留下了不该留的疤痕,那样多可惜呀!
“月咏夫人?”男人微微蹙眉,看着韩玉妙紧张的表情。再看着深月惨白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红晕。
这回,说什么都不对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上司、星那竹妍的丈夫——月咏诺!
深月活了二十三年,终于体会到一句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了: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到牙缝!
“总裁我……”没等深月说完整一句话,月咏诺已经脱下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上前披在深月的身上,深月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白皙的俊脸,出现的不再是一惯的冷淡,而是一股少有的柔情。
怎么会……他可是星那的丈夫……
“总裁我……”
“你受伤了,先回去!”轻轻的拍了拍深月的粉肩,月咏诺修长而宽大的手握住深月的手腕,往外走去。
留下身后一脸羡慕的韩玉妙。
好一对壁人呀!俊男美女!这样的搭配真是赏心悦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