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气什么?
月咏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他静静地听着屋外的风声,方才的怒气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怪的涌流在他体内缓缓的流动。
他跟星那的关系,再也简单不过,就是婚约束缚着他们,倘若以后真结婚了,只要等老太爷去世后,他说要离婚,家里的人根本阻止不了。他可完全没指望过星那那个一直反对着这椿婚姻的小女人会跟他过一辈子。而他也不想跟她这种成日安分不下来的人过一辈子。这样,他要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多少事情。
可是,如果放了她,她跟了夜神翼后……
顿了顿,黑暗中,月咏诺的浓眉微微并拢,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楼上的那个小女人跟夜神翼那个小子站起一块儿的画面时,心里就堵着一阵闷气,怪不舒服的。抿抿唇,月咏诺深深地闭上双眼,闹了一个晚上,也有些倦意了。刚闭上眼没多久,睡意就逐渐逼来,就这样,一个犹如出演闹剧的晚上结束了。
……
日本文化节的前一天是星那生日,星那个丢三落四的家伙,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起来,每次都是馥蝶君和深月帮忙提醒,然后她们三个就一起出去玩。一想到以前的日子,深月停下手中举动,看着灰蒙地天空轻叹了一口气。
雷少翎……
这三个字在她心上烙了下不可抹灭的痕迹,只因他对她所做的事情。一想到一年前在台北的事,深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深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川村由菜在不远处看见在布置餐桌的深月停下手中动作站着长时间不动,她还以为她不舒服,便上前探问。
“没有,对不起,我出神了!”深月抿唇朝川村由菜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你在担心小姐吗?”川村由菜凝看出了深月脸上的担忧,柔和一笑。
“的确,小姐昨晚好像吓得不轻。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若被星那知道她昨晚和小娆居然跑去楼顶装神弄吓唬她的话,估计应该会被气地跳起来,大声吼着,‘我要跟你们个绝交!’一想到这画面,深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会,你试着想想,房子内只有月咏少爷和小姐俩人。小姐自小就怕黑,一到晚上她非得命人将全屋子的灯都开了。如果没灯的话,她一定会抱人寻找安全感。这是我在星那家做了那么多年所了解到的事。一旦停电,屋里什么人都没就只有月咏少爷,想想俩人孤男寡女,一定会有事情发生的。这样也算在培养感情了。”川村由菜轻轻地拍了拍深月的粉肩道,“放心吧,一定没事的,月咏少爷虽然一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我看得出来,少爷其实的心很温柔,只是他自小比较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比一般人还要冷漠一些。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别太担心。”
“我知道。”月咏诺那个人,的确很沉默寡言,甚至比自己还要少讲话,深月跟星那搬到市区的别墅后,一天见月咏诺的次数不多,可却没有一次是听到月咏诺出声讲话的,甚至连他的声音是怎么样的,深月到现在还不知道。
“那好好干活吧。别摔着东西了。我先过去那边帮忙。”川村由菜拍了拍深月粉肩,转身就走开了。
深月回想起星那昨晚那一句尖叫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万一真的吓出什么事来,她会怪死自己的,星那对自己那么好,她居然这样跑去吓她。
“深月……”蓦地,对面桌子负责在泳池旁的桌子的女佣扬声喊了她一句,“能不能过来帮忙将桌子移过一些,太靠近泳池了,我怕客人不小心摔进泳池。”
“哦,好的!我马上来!”深月应了一句,放下手中的餐具就小跑过去。
……
上午十点,月咏诺有些疲倦地坐在餐桌上,喝了一杯温牛奶,今天一早总算来电了,要不然他还真打算打电话过去电信局问问了。
不过……
他微微抬头凝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原本平静地心,突然没由得卷来一阵失落。
昨晚星那的举动足令人相信她是一个惧怕黑的女人,而且还怕是害怕一个人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昨晚他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月咏诺心神不宁地站起身,他还是去看看好了,都十点还没起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月咏诺这辈子从都没尝试过后悔的滋味,但今天的他,后悔了,他后悔昨晚扔下星那一个人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因为他进了他的房间,看见地板上的已经熄灭的电筒,还看见昏倒在地板上的人儿。
“喂……醒醒……醒醒……”月咏诺的心没由得来有些慌了,看着星那苍白的容颜,发紫的双`唇。心里出现一阵从未出现过的自责。
这笨女人,难道不会躺上床吗?
月咏诺皱着眉头将星那抱了上床,宽大的衬衫有些折皱,过大领口将裸露出半个香肩,而且白色的衬衫将下面娇躯的曲线呈现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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