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云端慕回到台湾结婚,在雷少翎在高雄度假村的酒店举行婚礼。婚宴设得不大,只是请了双方的所有亲戚。
在高雄一间雪白而中大的教堂里,结婚进行曲缓缓地升起。牧师凝视着站前眼前的一对新人,像似被对方脸上的幸福与喜悦所感染到,扬起嘴唇,看着一脸温和帅气的云端慕,声音浑厚而清晰,“云端慕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方若冰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云端慕听到牧师的话后,扭头深深地凝视着新娘子一眼,缓缓地道出三个字,“我愿意!”
……
在一旁,坐在宾客席的风辰空搂着自己的娇妻,笑得跟中了亿万乐透般。
“我说,我们四个人当中,好像只剩下夜没结婚了……不对,雷少你的新娘跑了,只留下一个儿子给你。那么只剩下夜你一个人……还需要多多努力。”风辰空就是属于那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了,明明这事情就是雷少翎的痛,他却偏偏在他面前大刺刺的提起。
雨夜白了他一眼,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宣誓的新人,细声地道:“我发觉你结婚了,做了孩子的爸爸。但性子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就是爱跟人贫嘴,而且还是跟一以前喜欢掀雷少的事情。就是欺负说他什么都好,雷少也只会冷冷地说几个字而已。
“是啊,他还是跟以前那样,没什么变化,我都还以为他当了孩子的爸爸后,就会成熟一点!”风辰空的爱妻也附和着雨夜的话接道。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风辰空倒好了,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搂紧了身旁的爱妻,再朝问雷少翎,“对了,雷少,你找你儿子他`妈还找不到吗?”
在一旁的雨夜闻言,立即伸手掐了掐他的大腿,疼得风辰空几乎跳起来跟他打一场。
刚刚说完他,这家伙还真来劲了!
蓦地,雷少翎站起身。三人的眼神立即齐齐地向他投去。也才发现,原来宣誓典礼已经结束了,现在新娘要到外面拍照,然后抛鲜花,接着就要酒店……
看着雷少翎与众多宾客并肩挤出了教堂,雨夜立即抛下风辰空追了上前。
“雷少……”跟上他的脚步,雨夜轻声问道:“你去哪里,酒席马上就快开始了。”
“我出去转转。”话毕,他立即将雨夜抛在身后,坐上了自己的轿车,一个弧度完美的转弯就尘绝而去了。
“夜……”风辰空暂时放下爱妻追上来,看着雷少翎的黑色轿车,问雨夜,“他去哪里?”
“被你的话刺激到了,他现在自寻短见去了!”白了兄弟一眼,雨夜转身离开。
风辰空无趣地挑了挑眉,显然知道雨夜的话是开玩笑的,没多在意,转身跑去找爱妻。
……
夏季的风很大,太阳也有些烈,尤其是在海边。
雷少翎将车子的顶都调折而起,让大风尽情地吹抚着他干脆利落的短发,在极少车辆的大马路上尽情的奔驰。
想起刚刚的宣誓,他就想起了半年前他带着深月到一间小教堂时的事。
——雷少翎先生,你……否愿意娶尹深月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你愿意吗?
她的话,犹言在耳。
可她的人,他却找了半年,毫无任何踪迹。
深月,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雷少翎看着前方的路,一想到一张精致的脸蛋,心不禁被揪疼了。车速也同时加快。
在一条比较少人的街道,雷少翎便逐渐减速。因为前面正有一群小孩和一个孕妇在过马路。
一群活跃的小孩,围在一个孕妇的身边,每个小孩怀里都抱着一小袋东西,每个小孩的神情都充满了幸福的笑脸。
孕妇的手上也提着一个袋子,看样子,他们是刚从市场买完菜回去。看着孕妇隆起的腹部,雷少翎不禁想起深月。现在的深月,孩子还健在的话,深月的肚子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尹老师……尹老师。”蓦地,远远地跑来一个年轻地的女人,一脸担忧地跑向孕妇跟前,“尹老师,你身怀六甲就不要出来了,万一滑脚出了事,该怎么办?来,东西我拿!”女人的话落,就从孕妇手中拿过袋子。
只见孕妇微微一笑,开口道:“没关系的,我就当出来散步,沈伯伯也说我应该适量的运动。”
听到这话,雷少翎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他扭头看向孕妇那边,虽然只是侧脸,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张让他刻骨铭心的轮廓。
深月……
是深月……
‘嘀——’
他正想加快车速追上前去,可身后就传来一阵笛鸣声,同时加上他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因为红绿灯的原故,他得不得将车子停下。
‘嗖’一辆大货车从他跟前驶过,雷少翎紧紧地着盯着货车的车箱,到大货车驶过后,却发现,原本在马路旁的一群小孩和孕妇女人都不见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