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深月猛然被惊醒起来,急促的喘息着,定了定神,审视了周围一眼,是自己的房间。
收拾了一下心情,深月之前的记忆重回脑海,她好像在客厅失去了意识,现在怎么会躺在床`上?而且她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除了头有些沉外就没其他感觉了?
好熟悉的味道,深月稍微用力的嗅了嗅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像是熏衣草的味道。
深月记得房间并没有存放着关于熏衣草的任何物品。
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馥蝶君探头进来,一对上深月的眸子,微微一笑,“醒了?”
“嗯……”呐呐的点点头,深月看着馥蝶君走进房间,看着她伸手为自己探热。
“嗯,已经退烧了。”欣慰的点点头,馥蝶君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的凝视着深月,“现在感觉难受吗?”
“嗯!”摇了摇头,她现在感受的确不难受了。
“那证明雨医生的医术还真好,你发那么高度的烧,不上医院也能让你退烧,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医术了。”馥蝶君柔柔一笑,拍了拍深月的肩膀,“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现在感觉饿吗?自己有没有力气起来。我去盛粥给你。”
“雨夜来过?”馥蝶君的话,她没有一句听进耳,深月只听到了‘雨医生’三个字。他来过,那雷少翎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呵,真好笑,明明和他断交关系了,她的心却如此迫切的见他,就算是在梦里!
真是疯了,才几天没见,她整个人精神全无,脑海想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画面。那种温馨的画面,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霸道……
“嗯,来过,帮你吊点滴后就离开了,听说小澈也……生病了。他要过去看他……”提到这事时,馥蝶君的语气显然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在深月昏迷的其间,她听雨夜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所以她现在对整件事情还是略知一二。
闻言,深月的神情顿时黯然下来,小澈生病了……
是她造成的吗?
当时,下那么大的雨,她还怎么对他,想到这里,深月恨不得掐死自己。曾经,她答应过小澈,答应过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们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们的,可她却食言了!
想到这里,深月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烫,胸臆间完全被一股酸味盛满。
“你现在一定感觉饿了,我去盛粥碗给你!”馥蝶君说着,不容深月拒绝转就走出了房间。
从透过窗帘的阳光看出,外面的天气已经放晴了。深月翻身下了床,扭头便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米黄色香熏灯,那是……
熏衣草的香熏灯?
深月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熏灯,轻轻闻了一下。虽然是熏衣草的香味,可掺挟了香料,香味闻起来感觉有点怪。
放下香熏灯,深月走到窗户前。深月的房间不是落地窗,而是一扇很长的窗户。拉开了窗帘,顿时晨曦暖暖的洒落在深月的身上。有些刺眼,可深月还是打开了窗户。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清新空气。
病是好了,可精神却回不来了,也什么都回不去了。因为她重重的伤害了她生命中俩个最重要的人。可当他们却不知道,她伤害他们的同时,也正在伤害自己。跟他们一样承受着心如刀割的感觉。
“深月,早上起来喝一碗粥吧。”馥蝶君将一碗粥端了进来,放在房间内的茶几上。走上前拉住深月的手,“来,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还没洗刷!”深月愣愣的道,感觉好像回到七年前,那时候,蔡花的阳光热情总是温暖着她那时冰冷的心。
“那你快上洗手间刷牙洗脸!”推着深月,馥蝶君将身体软绵绵的深月塞进洗手间里。
一同和她进去洗手间,帮她清洗牙刷,挤上牙膏,将牙刷递到她面前,“呐。”
深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牙刷,再扭头看了馥蝶君一眼,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好像蔡花……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深月,你干嘛发呆了!拿着!快刷哦!”将牙刷塞到深月的手中,馥蝶君走出了洗手间。
凝视着自己手中的牙刷,却看到她手背上的OK绷。
那是输点滴时弄的?
……
出了手间的馥蝶君,拿起手机播打了一个号码。
“她现在已经醒了,精神有些恍惚。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吧,更何况,她的烧刚退。你那边情况怎样了?”
“小澈的烧也退了,就是一直在做梦,喊着要妈妈,听着雷少好像很揪心!”连他也跟着揪心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搞不清楚,不过一定是他感觉一定是纪小柔那女人搞得鬼!
“要不我劝深月回去?”她这边看得也揪心,深月整个人就像一个没了灵魂的人偶娃娃般。若不是她还有喘息声,她还真以为她就这样失去了一个姐妹。
“劝不了的,深月当初决意要离开,就不可能再回来……”
“蝶君,你在跟谁讲电话?”深月洗刷完毕走出洗手间时就看到馥蝶君站在窗边讲电话。
“不说了,有什么情况我再打电话给你!”话落,还没等电话那头反应过来,馥蝶君便结束了通讯。对上深月那疑惑的眼神,柔柔一笑,“没有,鸣一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
“哦……”是吗?刚刚跟她讲电话的是小管吗?那干嘛急着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