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宽广的天台。因为整个天台都被一层厚厚的玻璃屋顶遮挡住,所以风雨都吹淋不进来。
深月从未到过雷家四楼,所以不知道这屋顶是七年就有的还有七前后才造建的。清澄的圆弧玻璃屋顶,由玻璃透视穹苍,清楚地浏览着白天的白云,夜里的月亮星辰。
尤其是现在的雨天。
明明看来就要淋下来,可被挡在玻璃外了。
深月躺在冰凉的地瓷砖上。看着玻璃屋顶外面的夜空。雨水连绵不断的夜空。
纪小柔怀孕了……
那是谁的孩子……
她没敢问出口。从他送她去医院,她就没再跟他说过话。因为她害怕从他口中说刺伤自己的心的话。因为他冰冷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
一只雪白色银狐狗种的小狗在深月周遭兴奋的跳来跃去。
“嗷嗷……”银狐的身躯,蓬松而密麻的白毛将它包裹得像一只圆球似的。银狐狗种的脑袋有些像狐狸,稍微圆尖的嘴巴。一双灰棕色眸子直瞅躺在地上的深月。
深月翻身起,抱住了银狐。
他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吗?怎么会带一只小狗回来?七年前他已经将小黑虐杀了。他现在买一只狗回来算是想要补偿她吗?
真可笑,七年前已经失去的东西,现在还能补偿得了吗?
“少奶奶……”这时,楼梯口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深月认得这把声音,是一个很温柔三十几岁的女佣。雷家的女佣几乎都换过了,只剩下李管家和蕴妈而已……
“少奶奶……”隔着优木质的门,女佣柔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深月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木门轻轻的开口:“他……回来了吗?”她不想开门,因为不像女佣见到她现在不像五岁智商的人。所以只能用天真的语气问门外的人。
“少爷还没回来,只是雨医生来找少奶奶你!”
雨夜……
深月揉了揉怀中的银狐,打开了木门。咬着下唇,就看见雨夜高大身躯站在门前,而那一名女佣转身便走开了。
踏进天台,雨夜审视了一眼天台的摆设,很冷清,整个天台空荡荡的。连地毯都没有一快。他低头,看见深月一双嫩白的小脚。
“不冷吗?”他脱下外套套在深月的身上。顺手揉了揉深月怀中的银狐。
“不冷……”再冷也没有心冷。
“我刚从医院过来!”见深月没有问任何问题,雨夜便主动开口道。
“小柔她,怎样了?”其实她是想问,孩子是谁的?但是这么一来,她便会觉得自己好无耻,同时好傻!
“小产了!”末了,再加上一句,“孩子是雷少的……”
‘砰’一声,深月的脚颠簸了一下,感觉脚下的世界瞬间支离破碎,犹如她心底的那一片血肉模糊。
她不相信,她不愿意相信,可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教她不得不信。
突然间,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离了。整个人失去支撑力地瘫坐在光洁而冰冷的地瓷砖上。
纪小柔她……她怀了他的孩子……
那说明他们俩个真的发生过关系!深月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涌上胸口,直逼出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泪腺。
炽热的泪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掉落下来。
雨夜见状,心猛地被抽搐了一下,蹲下身,拿出手帕塞到她手中。“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深月抬起布满泪花的脸庞凝视着他。隐隐约约,她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你住的工业区的摄像头录影带全被都偷了!这下是找不到证据了!”雨夜轻叹一口气。看见深月怀中的小狗跳了出来。
被偷了?这足以证明这一切真的是她干的!毒真的是她下的!
深月紧紧的握着拳头,感觉指甲都差不多要陷入掌心了。
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难道为了他,她真的可以狠心的虐杀掉一个人的生命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深月怔怔的摇了摇头。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一个人感到那么的障碍感,甚至教人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没有为什么,一个人狠起心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怕她除不掉你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她计划可能是放在雷少身上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雨夜见她将手帕捏在手中并没有拿起拭泪的打算,便伸手为她拭去泪珠。
“她都怀了他的孩子……那还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深月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但现在你令她的孩子流掉了,你猜一个女人流掉了她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她会怎么做?”雨夜挑眉道,他估计纪小柔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闻言,深月呐呐地呢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摔下楼……”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别哭了,你现在是要打起精神来!尽量从她口中得到一丝消息。”拍了拍深月的肩膀,看着深月一张精致的脸蛋布满了泪花,心不由得一抽,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我……”她感觉自己的心越变越脆弱了,自从承认自己爱上他后……
“你们俩人在这里干什么?”蓦地,一把阴冷挟着一丝怒气的声音传入俩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