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接近两个月,深月终于能下床走动了。这一能动,当看见雨夜时,却又想一头扑上前抱住他,可每当连手指还没碰到雨夜的衣服时,就被某男霸道揪住了。
因为两个月,雷少翎不分日夜的陪在她身边,偏偏就因为这样,深月便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霸道。
两个月在病房里的床躺着,深月终于忍受不住了,硬吵着要出去,雷少翎也只能带她到医院后院晒太阳。
台北的冬天不冷,可也不暖和,早晨更是有些冰凉,所以深月说要出去走走,雷少翎就硬要她穿上他的外套。可深月不依,嫌他的太套太大,而且太丑,颜色太沉。死活不肯穿上,俩人就在病房里争吵了几十分钟,直到蕴妈带早饭过来时,叫人回去出去买过一件合深月身,并且颜色比较鲜亮的外套后,深月才肯乖乖的穿上身。
早晨的医院后院,绿油的草坪上泛着雾气残留下来的露水。深月硬要坐在草坪上,却老是被雷少翎霸道的揪了起来,硬将她按在医院水泥道上两旁的其中一张石椅上。
“乖乖坐着,要不我带你到处走走!”握着她的稍微冰凉的小手,雷少翎的大手包裹着她一双小手,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的双手。
“我不想动了,我饿了?”揉了揉平坦的腹部,深月一双挟着雾气的水眸可怜兮兮瞅着他。
“别用这眼神看着我,你的病还没好,不许吃别的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段休养的时间,她的食物全都清淡的,吃了两个月,深月当然快受不了,每一天都是果蔬、杂粮、豆类、海藻。淡而无味。所以她现在老是诱`惑着他,让他带别的食物给她吃。
一开始虽然洗了胃,注射了解毒药,可她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除,所以现在一天还注射一支解毒药,每次注射了阿托品她就亢奋了,半夜老是睡不着觉要人陪她说话。然后雷少翎只能哄了儿子睡觉再哄她。
这两个月,他整整瘦了十斤。
“我已经好了!”挣脱掉他的大手,深月猛地跳起来,还连续转了几个圈给他看,“看,我自己能走能跳了,我要想要吃冰激凌!”
眼前的女人,自己……心爱的女人……由一个冷漠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虽然她的智商只有五岁,可她却什么都懂得。甚至学什么都比人快。现在的她,虽然没再喊着讨厌自己,可她依旧不记得以前任何事。
但是,或许,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吧。以前那些不堪的回忆不记得更好,他宁愿她像现在这么天真这么无忧无虑的活着,也不要她再想起以前的事了。即使他想听她一个答案!
“喂,你干嘛发呆!”看着这冷峻的男人,现在的深月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在心底流淌过。
他对自己很温柔的说!
伸手捏了捏他消瘦的脸庞,她撅着樱唇,皱紧眉头,嘀咕道:“你最近好像瘦了,脸上的都没肉给我捏了!”没错,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捏人的脸蛋。
“没有,是你的错觉!”他淡淡的一笑,凝视着深月的眼神温和而柔情。
“没有就算了,对了,我想吃冰激凌,你买给我好吗?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过了。”继续往他的脸庞上捏了捏,深月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捉住她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雷少翎的神情挂着一丝柔情,“冬天没有冰激凌卖!”
“骗人,冬天怎么会没冰激凌卖。”嘟着小嘴,她不悦的瞪着他。
“你怎么知道有的卖?你见过人家在冬天吃冰激凌吗?”握住她一双想挣脱的小手,雷少翎的俊脸挂上一丝淡淡的谑笑。
皱着眉头,深月的眼珠往右转动着,努力的回忆着,冬天有没有人卖冰激凌“好像……没见过……啊……”蓦地,她的脑袋猛地好像被某种硬器生生的敲击着,疼得她蹲下身,抱头痛吟起来。
“深月……”雷少翎紧张的抱起她,“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我……我头疼……”每当她认真的想回忆一些事情,脑袋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两边似着发疼。
“别想事情,不要想任何事情!来,我带你回房!”扶起她的双肩,雷少翎就带着她往医院大楼里走去。
“可我还想呼吸多一些早晨的空气!”病房多闷,而且还是充满了难闻的点滴味。
“头疼就该回去休息了!改天再出来走走!”
“我不回去,我现在不疼了!”说得也奇怪,每一次跟他争吵起来,她再差的心情都能无缘无故的好起来。
“回去!”他霸道的拉着她往医院内走去。
“我想呼吸多一些新鲜空气!”不悦的挣脱着他大手,深月说什么都不肯自己走,雷少翎只要将她横抱起来,往医院内走去。
“无赖,色`狼,快放我下来!啊……”
早晨冷清安静的医院,在人行道上响起了一阵尖喊声。当他们路过大门口时,却听到一个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妇女摇头叹息,“可惜哦,这么漂亮的一女,就是神经病的。”
“哦,你才是神经病!”被雷少翎强行抱走的深月临进电梯时听到了,扯大嗓门尖喊了一声。
雷少翎闻言,无奈的捂住她发出尖喊声的嘴。快速的将她带回病房,不然医院的人迟早赶他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