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陈用就带着全家前去探望桑门。
桑门经过一晚的休息,精神也恢复了。
“弟妹,这是昨晚刚打的野兔,给桑门补补”陈用一进门就顺道“桑门好点了吗?”
桑门母亲回道“嗯,好多了。大哥大嫂来喝杯茶吧!”
陈用夫妇和桑门母亲坐下来喝茶,而陈宫和陈凌则跑进桑门屋里。
“桑门,你好点了吗?伤口还疼不疼啊?”陈凌问道。桑门回道“已经好了,伤口早不疼了。”
陈宫“桑门,昨天真是被你吓死了。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桑门“陈凌你有没有受伤呢?”
“没有,我没有受伤”陈凌回道“桑门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陈凌转身倒了杯水。递到桑门嘴边“把嘴巴张开”
桑门难为情地张开嘴巴喝水。
“呃,,那个,桑门,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陈宫喊道“父亲,父亲,桑门好像发烧了。”
桑门急忙捂住陈宫的嘴“我有点热,不是发烧,别喊了”
陈凌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桑门。陈凌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桑门的脸。
陈宫看到陈凌一直呆望着桑门。以为桑门脸上有什么。眼睛就往桑门脸上凑了过去,越凑越近。近到大概隔了一张纸。
“陈陈陈宫,你你你要干干什么”桑门一下更害羞了,脸更红了。
“没有,看看你脸上有没有脏东西。”陈宫回道,然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
桑门大舒了一口气。
快到中午时分了,陈用准备归家“陈宫陈凌我们该回去了”“弟妹我们就先走了。”
“桑门我们改天再来找你,先走了”陈凌不舍地看着桑门。然后离去。
大半个月过去了,桑门的伤也几乎好了。陈宫兄妹每天都有来看他。
备:这种只有关心,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友情。最单纯最纯粹的情感。我们定性为初心。
桑门决定跟着父亲学习打猎。桑田也特意为儿子做了张小弓。很快桑门就学会了如何御弓拉弦,出箭时的气息调节,准心把握,分向对发箭轨迹的影响等等。
桑门每天跟着父亲去打猎。最初的一年时间都打不到一直猎物。桑门非常沮丧。陈宫和陈凌每天都鼓励桑门,让他不要灰心。桑门失落的时候,就会想到陈凌和陈宫。安慰就会从心底涌出覆盖失落感。
其实桑门早就领悟了涉猎技巧。只是在放箭的那一刻,桑门总会犹豫。活生生的动物,自己一松手,它就死了。就为了吃它。桑门总在犹豫中徘徊,渐渐的,理性盖过了善意。桑门也逐渐可以击中猎物。每次桑门都只打一些小动物,野兔之类的。带回家就和陈宫陈凌偷偷地去山脚下烤着吃。桑门觉得自己很幸福。
桑门渐渐长大。内心也逐渐被其他东西覆盖。桑门天天打猎,越发地麻木。不再犹豫在理性与善意之中。桑门从射中猎物的瞬间,得到快感。命中率逐渐提升。也在附近名声鹊起。桑门每天都射到很多猎物。也和往常一样,把猎物和陈宫兄妹共享。剩下的就会让母亲拿到集市上卖。每天收入颇丰。卖出去的钱,大多补贴家用。父亲母亲也不必那么辛苦了。剩下的就给了桑门。桑门会去买胭脂水粉给陈凌,买好吃的给陈凌吃。桑门觉得,这样活着很幸福,很有意义。每天晚上打猎,早上和陈宫陈凌去烤野味吃。傍晚和陈凌去散步。每天都很快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桑门陈宫陈凌,也长大了,桑门和陈宫十八岁,陈凌十七岁。桑门变成个美男子。陈宫则看似老实巴交的。陈凌颇为丰韵,面容姣好,雪白细腻的皮肤,看似吹弹可破。
有一次,陈用和女儿来桑门家做客,桑门和陈凌无意中听到了陈用与父亲桑田的对话。
“这桑门年方十八,也是时候成家了。”桑田说道“陈凌与桑门年龄相仿,平日里也不见他俩人吵闹,陈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如你我结为亲家,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这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听听孩子们的想法。”陈用说道“能与贤弟结为亲家,为兄也早有这个想法。”
“兄长,此言差矣,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弟妹已经看好八字了,大仙说五月初八可以提亲。我让桑门去你家提亲。”桑田说道。
“贤弟,这这,”陈用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半推半就。
这段对话让偷站在门外的桑门陈凌听了个一清二楚。桑门暗暗自喜。陈凌却多了几分害羞。
桑门母亲去黄大仙那里求了个日子。5月初八。现在是初六。桑田和桑门母亲到集市上收集聘礼。
备:古代汉人讲究六礼七序。就不多做解释了。
由于战乱时期,双方家庭都不富裕。桑田家就采购了几匹布,一些胭脂水粉当做聘礼。好让桑门带去提亲,还得唤个媒婆领着去。
桑门已经两天没有和陈凌见面了。明日就是初八,提亲的时候,桑门兴奋又很紧张。一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早,媒婆就来桑门家候着了,桑门换上了母亲为其准备的新衣服,带上聘礼就和媒婆往陈凌家去,早饭都没吃。猴急猴急的,这媒婆可不乐意了“年轻人,第一次都这样,跟在我后面,什么也别说,我让你干嘛,你照做就好,其他就交给我了!”
桑门一句也没听进去,只顾傻笑。。。
到了陈凌家,媒婆和陈凌父母交谈一会,就让桑门把聘礼放下,然后就回去了。桑门一头雾水想着就这样就提好亲了?我连陈凌人影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