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灏一愣,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夏安城见江泽越都出言挽留,他再不开口就不像话了,于是笑道:“伟灏,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讲哪门子的客气?”
王伟灏转头看着夏安梦和佑歌都出言附和着,希望他留下来。其实他并没有饭局,刚刚说要赴约,只是脱身之计,见大家确实是诚意挽留,而他好不容易遇到阔别两年的夏安梦,心里并不是真的舍得离开。于是爽朗一笑,“也罢,到哪里都是吃饭。难得吃一回电灯泡饭。”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于是一顿饭就在王伟灏针对他这些年的旅游经历的胡吹海说中度过,一次次稍显平淡的旅行因为王伟灏的添油加醋变得惊险离奇,就像是在述说冒险家的旅程,听得佑歌和夏安梦一愣一愣的。
不同于夏安城的悠闲用餐,江泽越想起饭后必不可少的节目温泉浴,内心就开始了无比的纠结,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他自己不想和夏安梦“坦诚相见”,也不想夏安城和佑歌再有肌肤之亲,刚刚看到佑歌脖子上那三颗鲜艳的“草莓”,就如同三颗红色的炸弹,直接对准了他心脏的位置,打得他鲜血直流……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草莓”栽种者。他想到夏安城和李嘉容的复杂关系,想起夏家人要夏安城和佑歌“只能玩玩”,想起她被这肮脏的一切蒙在鼓里,他却没有办法提醒她,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和夏安城在一起,内心带着严重的挫败感,他开始低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夏安城含笑看着王伟灏表情夸张地描绘自己的经历,没有参与到“王伟灏历险记”的行列,而是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他发现江泽越埋头不语,一个人喝酒,有些不解。江泽越是因为王伟灏而醋意飞扬吗?可是刚刚明明是他主动把王伟灏留下来的。
夏安城微微皱眉,“姜泽,你怎么了?”
江泽越故作洒脱地笑笑,“今天太开心,竟然贪杯了,我先去洗手间。”
王伟灏向夏安梦和佑歌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奇闻乐见,发现了江泽越一言不发走向了洗手间。王伟灏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以为夏安梦缠着自己讲述故事冷落了他,所以一脸黯然。
王伟灏若有所思,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站起来故作潇洒地笑笑,“好啦,两大美女身旁伺候秀色可餐,酒醉饭饱了,本少爷也应该告辞了。”
这时候,正逢江泽越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了王伟灏告辞,直接的反应就是,王伟灏走后,夏安城就会肆无忌惮地进入下一个“温泉环节”了。
江泽越走到桌子边,拿了几张纸巾,缓缓抹干手上的水珠,笑道:“王总,刚刚见你只顾着讲故事去了。我们也算是几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了,你酒都不喝就要走吗?”
王伟灏不解地看着江泽越,他一会儿不悦,一会儿挽留的,不知道他闹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