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醉醺醺的意外拨通了蒋磬雨的电话。
金帅因为离婚,心情非常失落。从他嘴里冒出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
等到电话通了后,还没等金帅开口,那边就传来一句问候“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那头接电话的人是蒋磬雨,此时的她正在自己的小窝里独自享受着一个人的恬静。看见久违的字眼,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哈哈哈哈,你谁啊?让你来接人的,快点儿。初次通话就这么关心,女人都是这么的水性杨花吗?”
刚刚被老婆抛弃的金帅此时的他对女人这个物种充满了敌意,他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把自己误当成了许木喆。
“我们在苏州博林大学老校区旁,那片竹林中。来接人,快点儿,别废话。”
蒋磬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怎么可能在竹林中喝酒呢,武侠片看多了吧。
“怎么可能,竹林中喝酒,骗人的吧”
金帅很不耐烦的解释道“房子里,快点啦”
蒋磬雨再仔细听听,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不是许木喆的声音啊。可是这声音又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你好,我是蒋磬雨。请问您是哪位啊,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他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听清她的名字,更别说在脑海中搜索对于的人物呢。
“哈哈哈,终于知道我不是我了。不错,许木喆醉了,快来接他吧”
因为彼此之间太熟了,即使醉酒金帅还是深深知道,许木喆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别人的电话往自己手机里存的人。所以那头接电话的人与许木喆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那你是谁啊”蒋磬雨好奇的问了一问。
“我是许木喆的哥们儿,我叫金帅,帅气的帅,不是蟋蟀的蟀。”
“哦哦,知道了”蒋磬雨忍不住捂住电话笑了笑。
“你快点来吧。这么晚了,如果他一个人回去,出点什么事儿,那就不好了,你倒是爽快点啊。别磨磨唧唧的。”
知道是金帅后,蒋磬雨心里反而多了几分怀疑,她认为这或许又是他们在恶作剧。
“真的假的,你们一帮人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你这娘们儿怎么那么多屁话,让你来还推三阻四的。你又不是蒋磬雨你嘚瑟个啥啊。我们的阿木可不会把你的通话记录一存就是十来年呢,我们的阿木只有对蒋磬雨才会这么做,十足的情种啊!这要是换做是我早就随便找个漂亮的结婚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最后说到有孩子的画面时,金帅瞬间乐开了花儿。
蒋磬雨听到这样的话,很是意外、感动。如果换做其他任何的女人,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在乎自己,把彼此之间的通话记录一存就是十年,情绪上难免会有些起伏。
原来许木喆是这样的爱自己,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在履行当初的约定。当初他来找我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事儿,觉得我被骗的可怜。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怪就要怪我在自己的世界里钻牛角尖。我把最好的都给他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如果他不介意,我愿意再去努力一次。这是对我们彼此负责。何况我的身体……我怕到时候……
短暂的走神儿,片刻之间,蒋磬雨的电话里竟没有一丝闲杂声,就连呼吸声也很虚弱。半醒的金帅,认为这个许木喆的朋友简直太混账了,朋友有难,她却不闻不问。于是乎,金帅就不管不顾的就质问起来“你是许木喆什么人啊,朋友、亲戚还是其他什么人”
“你猜啊”
蒋磬雨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去接那个久违了的男人-许木喆。
金帅听见“你猜”后,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女人就是会让人猜,如果我们都能猜得着还用得着问你们吗?如果我们事事都要去猜,这样的爱情还不如没有,还不如没有,女人都是个屁。”
说这段话的时候,金帅的声音很大很响,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以及各种可笑的辛酸。洪亮的嗓音震醒了旁边的启丰,他在迷迷糊糊之间说“生什么气啊,咱们继续喝,喝”。瞬间又趴到许木喆的身上,抱着许木喆的臭脚,睡了过去。
听到电话那边金帅的情况不对,蒋磬雨把电话声调到最小并且插上耳机后放在客厅的桌上,自己到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和一碗养胃粥,用保温瓶装好,准备一起带过去。
一切准备完毕后,再次回到客厅查看手机时。果然,电话那边已经挂了。
蒋磬雨按照他在电话里所说的苏州博林大学老校区旁的竹林中的地址,开着自己辛苦挣钱换来的小轿车驶向她爱情的对岸。
她很倔强,很较真,还很要强。自己辛苦挣钱养自己,她的心里既踏实,又活的有尊严,这样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的爱情。
她平常开车很是小心翼翼,不过今晚她开的很快,一会儿就到了以前自己学校-博林大学老校区。可是她记得学校周围没有竹林啊。于是乎,她开着车在学校周围转转悠悠。
忽然在汽车的照明灯的映射下,看见了一片竹林。进去后,走了一段路程。渐渐地,阵阵花香扑面而来,紧接着的是一条徜徉的小路。
蒋磬雨拿着自己准备的汤和粥下了车,在小路上一直走着走着。她越走内心就越焦急,就在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看见了远处一座发光发亮的平房,靠近一看平房是别具一格的雅观。
蒋磬雨上去敲了敲门,半醒半迷糊的金帅嘴里哼着小曲儿摇晃着,走着太极似的步伐来到大门前开了门。
金帅打开门后看见一个大美女,清新淡雅,不落俗套。平底鞋,帅气短发,精致的五官,曼妙的身躯。一下子令金帅苏醒了过来。
“你好,请问您是哪位?我们没定外卖啊”
蒋磬雨此时真是醉了,恨不得一脚把他揣进屋里,然后自己再进去。可是他喝醉了,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吧。
“我是来接许木喆的,你不是打电话让我来接他的吗?人呢?”
金帅想想,对啊,自己刚刚打过电话的。
“哦哦,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位啊。可是这是许木喆的家啊,你该怎么接他回家呢?”
此时,蒋磬雨的内心是崩溃的,算了吧,不和这帮人一般见识。
蒋磬雨进去后看见两个大男人缠绵在一起,赵启丰还抱着许木喆的脚睡觉。许木喆手抱着肩膀,把头依偎在手上。
而金帅继续哼唱着自己的小情歌儿,连走带爬的去向卧房。蒋磬雨看见后立即上前搀扶了一下金帅,将他送到卧房中。独自静悄悄的离开了。
“处理”完金帅后,蒋磬雨就要“处理”许木喆和赵启丰了。首先蒋磬雨生拉硬拽的把他们二人分开,抱着刚从卧房拿的几条被子,小心翼翼的为他们盖上。然后,蒋磬雨拿着自己准备的醒酒汤,喂许木喆喝下。
离开前,蒋磬雨一个人烧了五瓶水,三瓶放在许木喆和赵启丰的房间,另外两瓶放在金帅的房间。她在他们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最后把自己准备的暖胃粥放在许木喆的床前。
收拾完一切,一个人拿着钥匙锁上门,把钥匙通过门下面的缝隙里“还”了回来。
独自一人,静悄悄的离开了。
许木喆的老爹怕自己在家里约束到这几位年轻人,于是下午便出门和自己的老友们下棋、钓鱼去了。老爷子本想着吃完晚饭就回来的,谁知被几位老友一直拉着下棋下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在许木喆父亲的强烈要求下,老友就让儿子小心的把他送回家。回到家后,老爷子打开房门看见床上早已晕的不省人事的许木喆,再看看房间里是这么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老爷子很是纳闷儿,以为自己家里进贼了。
到了下午,兄弟几个才陆续醒了。醒后,每个人喝了半壶水。他们感觉浑身不舒服,身体像散了架一样。
许木喆看见面前摆着一个保温瓶,打开一看原来是香喷喷的粥。只是它已经凉了,于是自己动手加加热就吃了。
许木喆一个人坐在客厅喝粥,被经过的其他两兄弟看见后。他们二人轮番问道“好啊,原来有这么香的粥啊,老实交代是不是伯父煮的,在哪儿?”
“不是我父亲煮的,我也不知道,醒来就看见它摆在我床头,所以就热了热吃。不过这手艺真不错,和我有的一拼”
许木喆边吃边说着,虽然吐字不清,但是别人能听得见说的是什么。金帅听着听着渐渐回忆起什么来了。
“好像我知道是谁弄的粥”金帅摸摸额头拍了拍说。
“谁啊?”
金帅努力回忆着说“你还记得我要你手机打电话的吗?”
“有过吗?没有吧,不记得了。这粥真不错”许木喆骄傲的说着。
赵启丰实在忍受不了粥香说道“阿木啊,你现在喝粥时得注意点啊。我现在还没完全清醒呢?我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别吵,我想想。??????哦,对了。好像接电话的是蒋磬雨”
“什么?”
赵启丰和许木喆两个人惊愕地看着金帅。
许木喆想着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于是说道“你昨天打电话时是从哪儿拨的电话,这么巧吗,我电话簿里有差不多有十来个人呢,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我拿起电话就打了。你反正也没锁,反正我是随意打开下面一排中的一个,然后就打了啊”
金帅认真地讲着,其他两人静静的看着。
许木喆一脸失措的表情,“你别逗了,我最下面就放了一个电话,打开后就是通话记录,这是我的一个习惯”
“哦哦”其他两个人连连点头。
许木喆想,这或许真的是上天的眷顾。于是拿着刷干净的保温瓶和车钥匙,飞奔到车库。开跑的时候还不忘回来告诉自己的两位兄弟说“粥太多,锅里还有,记得洗碗。”
许木喆在自己的车上拨打了这久违的电话,他知道这次她肯定会接的。
“苏州工业大学南某某镇某某街多少多少号”
许木喆第一次希望自己开的不是车而是飞机。
只要心中还在牵挂彼此,那么你我之间缺少的只是一座鹊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