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他到底存何居心呢?”玉露灵也疑虑起来。
“会不会痴情正在回来的路上呢?你想想啊,痴情对他们也没什么用处啊,所以放了他应该是真的。反倒,抓你就不同了,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呢!”家法分析道。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玉露灵微微点头:“那先等等看吧!”
“对了,大鱼姐姐……”想到这个,玉露灵只觉脑瓜子疼!
“怎么了?”家法又是一阵疑问。
“大鱼姐姐真去沼泽牢房了?”
“对啊!砍了那六名卫兵的头后就去了。”家法道。
“啊?完了完了完了!大鱼姐姐这一回来,我肯定要完蛋了。”玉露灵急道。
“你还好意思说了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白白让六个无辜的人跟着丧命!”家法责备道。
这让玉露灵内疚不已!可眼下,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得等大鱼姐姐回来,然后再把事情解释清楚,到时候要怎么罚,她都认了。
这时,一大群族人朝议事堂这边聚来。
大家上来便集体拱手弯腰朝玉露灵行礼。
“众人为何都聚集于此?”玉露灵问道。
“众人聚集乃是对族长的关心与问候,族长两日离城,不知踪影,属下个个寝室难安,无不为族长担惊受怕。”一位精神抖擞的百岁老人声若洪钟地答道。
玉露灵心道:这下真完了!忽然有种要上刑场的感觉!
“族长!”胤清双膝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让族长一人闯入虎狼之地,幸好族长平安归来,否则,胤清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赎罪。胤清自知有罪,请族长处罚。”
玉露灵来不及多想,赶紧将他扶起,道:“胤清何罪之有?那……那是我私自逃跑的,与你何干?我若有事,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老大,家法也有罪。”家法“扑通”一下,膝盖落地,请罪道,“属下身为左护法,未能保护族长的安全,实在是犯了大罪,家法肯求与胤清同罪。”
这时,所有人通通下跪,齐声道:“属下有罪,请族长惩罚。”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玉露灵急道,这下把她弄得像一个受了惊的小鹿,本以为会被这些长老们狠狠训斥一顿,没想到竟是这种场面,她赶忙弯腰一个一个去扶,边扶边继续道,“快快快,快起来,我不是平安归来了么?胤清,带头起来。”
“若族长不肯降罪,那胤清长跪不起。”
“我等同样长跪不起,请族长降罪。”众人异口同声。
“这!”玉露灵无奈地一甩手,道,“好好好,有罪有罪,这么说来,我也有罪了。那,那我该,谁向谁请罪去?我……”我可是一族之长啊?
“呵呵,族长的罪自然是向列位先祖去请。”还是刚才说话的这位老者尴尬的说道。
玉露灵呵呵苦笑一番,从牙缝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呵呵,先祖啊!我知道啦!”
哎!人啊!哪怕是你身居高位,也得被一块块牌位管着!
玉露灵思完后,见众人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便又尴尬道:“各位,还不起来吗?”
“族长知错否?”长老问道。
“知错了!”
“那族长错在何处?”长老又问道。
玉露灵只觉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灼热感,就好比一只捆绑的兔子被众人架在火堆上烘烤一样,浑身难受。
她堂堂族长,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在众人睽睽之下,接受审问与惩罚吧?虽然自己做好了惩罚的准备,可没想到是这样的啊?
太丢人了!
“我不该私自闯出修炼室,不该独自跑去沼泽牢房!”玉露灵低着头认着错。
“族长啊,您本事大长啊,为了逃出修炼室,把古尊圣者精心布置的阵法都破了,并且还把那地儿搞得一片狼藉,混乱不堪,犹如被贼子洗劫过一般,就连那厚重的石门都被您撞成碎石。老夫我一生走南闯北,还没见哪个女子有这等破坏力啊。”还是这位长老中气十足的说着反语,训斥着她。
玉露灵被说得羞愧难当,想起那天出逃的情景,她努力的让无敌在地上转啊转的遁地,然后“砰”地一下把她甩出去了,撞到石门才破的阵,当时的场面是有些惨不忍睹……
那长老继续道:“这都不要紧!能破阵是好事,证明族长本事长进不少,但是族长您这一出去,导致六名年轻的守卫兵被砍头,族长啊,这六名守卫兵的父母还守在他儿子的灵堂哭呢!”
这说得玉露灵更加无地自容,就那一晚上的冲动,睿容没有救下来不说,还无辜害了这么多人,最重要的是弟弟到现在下落不明,这个罪过可大了!
由于心情一直无法平静,过了许久,她才内疚开口道:“那个,我知道我罪不可恕,这些罪过我一力承担,等大鱼姐姐回来,我自行辞去族长一职,接受任何惩罚。请大家不要再跪着了,都起来吧!”
胤清见事情应该到了见好就收的地步,便带头起来,还将旁边众多老者也扶起来,然后接着对玉露灵道:“族长,族内已经乱糟糟了。幸好您平安归来,赶紧召开事会,把所有事情好好整理一番吧?”
“可是我……”
“只要您现在还是一族首领,那您就应该做好您该做的。”胤清面带微笑着提醒道。
玉露灵点点头道:“有道理!马上召开事会!”
“是!”胤清应着。然后,大家纷纷走向议事堂等待。
玉露灵刚迈开一小步,却又止步了。
她吹响脖子上的锦玉哨,无敌神速赶来,停在玉露灵面前。
家法微微慌张:“老大,你这是?”
“你去找个医术高明的医者,让他替无敌疗伤,它的伤全在翅膀处,已多处骨折,让他们务必把无敌治好。”
家法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爽快道:“好!我这就去。”
玉露灵忐忑不安的端坐在椅子上,模样狼狈不堪,凌乱的头发如杂草一般肆意栖息着,那件从丫鬟身上换下的白裙子经过泥土的熏染,果断变成土黄色,裙上偶尔还会挂着些叶片之类的小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