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的红,溢出了连绵彩雨的鲜艳,刺痛了双眼。
“你的脚......”
“不用你管。”她缩回双脚,将脚掌埋下,突如其来的触碰传来一阵疼痛,她紧紧咬住下唇,勉强把疼痛压下。
气球,涂上心仪的图案握于手中,心中却盛着满满的担忧,它会不会从我的手里飞走,那么,把气放掉?不啊,圈隔在里层那令我矛盾的动力,还是,让它在里面多留一会吧,再一会,再握一会,再将它放飞。
夕铃微蹙双眉,在她身前蹲下,迟疑了几秒,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跟。
忽略了束缚,它从我手上飞走,没有握紧吗?早知道,就把那丝线圈绕在我的无名指上,现在,只剩下我微张着发不出声音的口型。
“做什么,放开!”她的怒喝被他当作空气般忽略,他将她的脚微微抬起。“给我滚开!”另一只脚毫无预兆地飞向他脑袋,却被他轻巧地接住,连同那只脚一起缓缓放下,夕铃开口道:“伤口应该很深,要立刻去医务室才行。”
艾琪撇开头不敢与他直视,“这个......不用你管。”竹叶,被甩下,晃悠悠地飘向地面,有一片,还是落在了她的肩膀。
“我自己能去。”说着她站起身,刚要走,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夕铃及时将她扶住,“那个......要不要我来......”终究说不出那个‘背’字,他转口道:“我是说,你......还能走吗?”
天空,旋过几只鸟,好像,是来时的那几只,啄破了,气球。
这样被他扶着走到了医务室,大概用了很长的时间。刚才从铺着竹叶的泥面走向水泥地的时候,没有预期的疼痛,奇怪的……感觉。
十平米多一点的医务室可以说是这个学校的失败之作,左面是学校的食堂,前面一点是厕所,从厕所那边过来的时候恶臭一直跟到这里,丝毫没被距离淡化。一进到医务室艾琪就嫌恶地把门关上,迎面却又传来一股夹着消炎水的霉味,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邋遢的医生,整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倒在办公桌旁的靠背椅上睡觉,大张着口,嘴角挂着一条亮晶晶的唾液直到颈部。艾琪的胃不禁做了个前滚翻,从嘴里抛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