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榜都不知道来来回回更替了多少次了,只是在墨迹不清或者纸张破损后不断更换,但是大将军的千金丁兰,却是丝毫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恰好在此时,有一辆马车缓缓进了城门。
马车上铃铛叮铃铃的响着,却忽然顿住了。
赶车的是个白袍少年,他唇红齿白,长得分外讨人喜欢,只是一张小嘴不自觉的抿着,两道稚嫩的眉却总是保持着拧着的模样。
只见少年扯紧了手头的缰绳,不让马儿走,他转头问身后的马车帘子里:
“师兄,圣子说是先行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般已经到了古巨城了呢?”
“这些事啊,恐怕我们是管不着的……”说这话的人,似乎话里别有玄机。
“师兄的意思是?”
“傻孩子,你难不成没看到圣子听说那小泶姑娘没了踪影的时候,面色全然变了吗?”这话里,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也难怪人家这样一幅看好戏的姿态,没办法,谁叫他们家圣子一向都是菩萨的和善面孔,对什么都是微微一笑,要是他带着人皮面具还尚可。
但是,圣子揭下那面具来,那和上一任圣子一模一样绝世的容颜,若是配上微微一笑,不单单是倾城那么简单,还让人顿感圣洁无比。
如果说,当初的端木槿是绝世美人,那么,他的美带着妖气,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陌离和戏谑。
若他美的像神,却是一个亦妖亦神的真君。
但是,这个圣子,却美的不带一点尘世味儿。
如果不是真的见过这两个人,你会当真不敢相信,原来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完全可以呈现出不一样的两种样子来。
“这倒是,我还不曾见过圣子有微笑之外的其他表情呢!”
“不单单是你,恐怕整个天山上下,都不曾有人见过……”
“所以,师兄的意思说,这小泶姑娘会是圣子的一道劫?”
安浦伸手撩起马车侧帘,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安浦一掀起马车侧帘,恰好看到了新贴的皇榜。
本着对医术的钻研,他无意的开口低语了一声:“这世上有什么邪术,还能让人一直昏迷不醒?”这镇国大将军竟然也对这样的事无法么,真是奇事!
安生闻言,扭头看一眼身边已经走远的贴皇榜士兵,扭头撇着嘴说道:
“别看了,这孽就是那祸水造下的……”
虽然安生憋着嘴说着‘祸水’,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笑,好似,自己一直都在守候的人,终究归来了一般。
安浦一听这话,一愣,却立即反应了过来,笑道:
“就属你贫嘴,走吧,既然是那祸水有心为之的事,咱们还是不掺和的好。”
“嗯哼!”安生应声,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马车才走动了几步,马车内,安浦却又做声发问了:
“安生?”
“作甚?”
“你可曾后悔?”
安生一愣,却又立即肯定的回话:“安生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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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了……这要结局的事实摆在眼前了……大家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