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不是在地上直接建起来的,用几根粗树枝顶起,在半空才造了个屋子,屋门处是一级级的木质阶梯直通到地上。
屋内燃着油灯,窗户口透出微弱昏黄的灯光。
苏盼盼眯起眼,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两道人影,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听那丫鬟的话,莫非这屋内住的是高人?!
啧啧,那她是不是该好好打算一下,因为按照一般的逻辑规矩,这深山野林里的高人,可没几个会是年轻的,多半是老头老太,要么就是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却一大把年纪的变态……
一个人的武功高到了可以分辩屋子外边的人是男是女,这是多牛逼的功夫啊,可是,直觉也告诉她,越是牛逼的人越危险。
苏盼盼看了看面前的火堆,有些肉疼。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暖和的地方取暖,她要是换个地方,自己还生不来火,因为她实践过啊,那些个古人的钻木取火根本在她手里不来事嘛,她强烈怀疑那些个钻木取火的家伙的道具肯定不是一般的树枝……
她的体力也不容许她跑再远了,她选择在这个地方坐下休息烤火,也是做了最后的赌博。
她在赌,木厝会不会进树林子。
她还在赌,若是他进了树林子,又会不会往这边来。
这两个赌博都有两种结果,根据排列组合,木厝能够进来找到她的概率其实还是可观的,但是,毕竟现实中很多东西不能光靠概率这玩意说得算,是不是?
要不然,她还算过呢,木厝能选对方向找她还是很小很小的概率呢,居然都被这货给追来了,所以说,这世上之事,都是变幻莫测的。
苏盼盼正在很艰难的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撤离这刚到的根据地。
‘吱呀’一声,那一边的屋门却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苏盼盼顺声看去,看不到那站在屋门口的人面貌长相,却能看到是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深色的宽袖广袍,屋门一开,屋外的寒风吹去,吹鼓了了男子的衣袍,袍子自相摩擦,发出裂裂的响声来。
那一瞬间,苏盼盼忽然有一种错觉,她好像看到端木槿了。
她惊得目瞪口呆,导致那男子在屋门口唤她,她半句都没听到。
男子看着已经呆愣的苏盼盼,她身边的火堆很亮,火光照亮了她整张脸和身子。
她有着上好的身段,却是一张脸容貌尽毁,若是换了一般人,这么个火光的印照之下,看到这样的脸,尤其她因为逃命而披头散发,再加上这大晚上的,看到的人,估计都大半会说她是鬼怪。
可是,她有一双圆润好看的眼,水汪汪好似两汪最美的清潭。
她原本苍白的唇因为寒冷冻得有些发紫,可是双颊却被火光印的通红。
夜风寒冷,但是她的额头却全是虚汗,一眼看去,都能看出她身子骨正在发虚。
男子一眼就洞穿了这一切,于心不忍,于是缓缓朝着苏盼盼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