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眸色顿时结冰。
“臣反对。”宇文东大声道,出列,躬身道,“皇上,涿州有十几万人,如果迁徙,一定会劳民伤财,在事情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贸然迁徙,实为不智之举。还请皇上三思。”
“护国公,你大错特错。任何事和百姓的性命相比,都微不足道。”王太师出列,声如轰雷地反驳道,“老臣同意白大人的,尽快让涿州的百姓迁徙。”
“王太师说得轻巧,迁徙十几万人,如果到时候证明没有任何灾难发生,巨额的消耗谁来承担?!”定国公赵均山终于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大声反驳。
于是,有支持王太师和白清泓的不满了,也上前反驳赵均山,紧接着,支持宇文东和赵均山的也毫不相让地据理力争。
顿时,朝堂上分成了三派,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言……
有亲人在涿州和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的大臣,则主张宁可信其有;没亲人在涿州和希望自己女儿入宫为妃的则主张,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视为视为无稽之谈;至于第三派,则是一些既没有亲人在涿州、有没有女儿和亲人参加选秀,而且处事圆滑的大臣,以及云尚仁这样既有亲人在涿州,又有女儿和亲人在参加选秀的颇为纠结的大臣,自然在其中和稀泥或者干脆不开口。
东方辰被吵得头疼,揉了揉眉头,然后大力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沉声喝道:“够了,朕说会仔细考虑,就会仔细考虑。这件事,就讨论到这里,所有人都给朕闭紧嘴,在朝堂之外,不要随便讨论此事,如果引起骚乱,朕唯你们是问。退朝!”
“退朝——”一直战战兢兢站在东方辰旁边的安福海闻言,高声唱道。
“恭送皇上。”众大臣连忙伏在地上恭送东方辰。
东方辰脸色沉冷,大步走出大殿。
朝堂上的情形再次传入了众秀女耳中,于是,很多人开始纠结,不管是希望自己入宫为妃的还是不希望自己入宫为妃的……
这两方都人都害怕自己这方的力量败北,让自己的希望幻灭。
很快地,京城的百姓也知道了慧清法师的预言,虽然东方辰明令众臣不可随便讨论,但是,不知为什么还是传递了出去,京城里又很多人都在私下讨论此事。而且,这些消息也悄悄地向京城外的其他地方传递。
于是,很多有亲人在涿州的百姓着急了,连忙写信通知自己在涿州的家人,让他们暂时离开涿州避一避。
一时间,人心惶惶。
云府,书房。
云尚仁在书房独坐,揉着眉头唉声叹气,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让在涿州的家人迁走。
突然,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云静熙的声音:“父亲,儿子有事和您商量。”
云尚仁眸中闪过一抹疑惑,然后扬声道:“好,你进来吧。”
随着门“吱呀”一声,云静熙推门而入,返身关好门,然后对云尚仁躬了躬身,开门见山道:“父亲,儿子是为朝堂上关于涿州将有灾难降临的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