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转过头,禁不住眼前一亮,心想:“好美的女子!”。
眼前这女子的确跟以往见到的不同。
她不像刘思绮,刘思绮虽然有着同样美貌的外表,但其随时随地表现出来的进攻和占有yu望,令男人会不知不觉的敬而远之。
她也不像王蕊,王蕊是恬静充满母爱的温柔。
她更不像韩莹,韩莹的美在于青春逼人,在于逆反和活泼,是一种很青涩的美。
而眼前这个女子,气质高雅又略带忧郁,那是一种长期浸淫在艺术中才能够培养出来的气质;长相甜美温柔,与一身洋溢青春的活力的打扮截然相反,造成了很大的感官差异;她目光沉稳镇静,自信满满,仿佛将门虎女,浅笑嫣然,又充满了妩媚和成熟。如此众多奇怪的感觉集于一身,却又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和安逸。
怪不得连楚汉都眼前一亮。
她的确是个人间尤物。
楚汉微微一笑:“亵渎神灵嘛?要知道,艾斯部落崇尚的图腾是恶魔,如果把它送人,我想更准确表达是亵渎恶魔吧?”
那女子摇摇头道:“恶魔是外界对他们图腾的评价,任何部落的原住民,在他们的心里,最高信仰便是神。”
女子很坚持,楚汉也不再辩解,打了个哈哈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亵渎神灵,但这毕竟是个仿制品,我想,不会惊动到艾斯部落的远古大神吧!”
女子再次摇摇头,她从身边的小坤包里拿出一件物事,楚汉一看,那正是自己上次制作的尼罗河陶钵,被绘制了图案烧制成品。女子道:“这是唐先生上次在鄙工作间制作的陶钵,小女子略加修饰烧成成品,唐突之举,请您见谅!”她举起陶钵,放在阳光下,陶钵周身的釉彩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动着七色光芒,幽幽道:“这样美丽的艺术品,你不觉的有神秘的东西存在嘛?”
楚汉望了望陶钵,点了点头,“不错,烧制的火候掌握的很好,不过…。”
女子道:“唐先生要表达什么?”
楚汉笑了笑:“不过,尼罗河陶钵源于劳动,虽然经过你的手,使用中国的釉彩绘画让它变得非常美丽,但却失去了这陶钵原本的古朴和厚重!”
女子看着陶钵,脸色一变,很少有人在她面前直陈缺失,面对她惊艳的美貌,很多人包括大艺术家,都不忍拂逆,即便是有缺点,也是温言劝告。但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是自己糟蹋了艺术一样。不过,她涵养极深,马上恢复正常,浅笑依然道:“多谢唐先生指正,我只是太喜爱这个陶钵了,所以…。。”
楚汉接口道:“无所谓了,这陶钵能够经姑娘玉手点缀抚摸,虽失之古朴但却焕然一新,也算是它的造化了。”
女子道:“唐先生果然妙语,我叫陶然,陶子恭是家父,我是他的三女儿!听家父谈起先生的风采,我还略有不信,但今日一见,家父的赞誉也仅仅表达出先生清雅的万分之一,令小女折服!”
楚汉矜持道:“不敢当,谬赞了!”
两人不阴不阳的寒暄着,却冷落了站在一旁的刘思绮,但两人谈的是非洲的陶钵文化,刘思绮又插不上嘴,虽然尴尬,但只能静静的听着。
陶然道:“唐先生今天制造的恶魔泥偶,更是比前日的尼罗河陶钵更胜一筹,其神秘和艺术的年代更加久远,真是令我惊奇,以先生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了解如此古老蛮荒的艺术呢?”
楚汉道:“其中原因不足与外人道。”言下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说。
陶然到不在意继续道:“家父前日邀请先生,被先生拒绝,小女今日看到先生风采,果然是飞龙在天,又哪里是我们这小地方能够委屈的下的。”
楚汉谦虚道:“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商务繁忙,没有时间,假如将来我卸下重担,倒非常喜欢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憩一段时间。陶老先生的邀请,等有了机会,我在考虑吧!”
陶然笑道:“那我就先替家父谢谢先生了。”她突然伸手拉住楚汉的衣袖,目光婉约道:“不过,今天小女子慕名而来,先生能否赏光陪我小酌几杯,一起谈谈对陶文化的见解如何?”
楚汉看着她诚意的目光,一时倒无法拒绝,但内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妥,未待开口拒绝,一旁的刘思绮插口道:“唐先生,你还没答应我的事呢?”
哦,楚汉笑了,取下已经风干差不多的泥偶,递给刘思绮,道:“送给你吧,只要你不嫌它长的丑就行!”
刘思绮高高兴兴的接过泥偶,却不离开,目光盯着楚汉,一双眼睛风情万种充满了勾魂摄魄的力量。
楚汉有意回避,他感觉今天的时机不对,本来计划是勾引刘思绮,但却凭空钻出一个陶然来,又带着很明显的阴谋味道。楚汉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当然不会放弃这个了解内幕的好机会。直觉中,这个陶吧与上层建筑有着奇怪的联系。
陶然再次追问楚汉:“先生?”
楚汉爽朗道:“醇酒美人,楚汉又不是柳下惠,又怎么能拒绝呢?”言辞之中已隐隐出现进攻的意图,眼睛紧紧的盯着陶然,想看她有什么表现。
陶然却表现的极其自然,笑盈盈的看着楚汉:“先生倒是个性情中人,小女子喜欢!”转头吩咐道:“小红,打开贵宾三,收拾一下!”
一个服务员点头离开。
陶然握住楚汉的手,落落大方的道:“先生跟我来!”
被一只略带冰冷的柔荑握着,楚汉到乐得跟从,微微向刘思绮表示歉意后,跟着陶然向工作间后方走去。
楚汉心想:“贵宾间?陶吧的秘密场所?想必是专门给高官与富商们进行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的地方吧。呵呵,既来之,则安之,陶然?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戏肉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