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婳还未理解南宫耘眼眸中的意思,却听院外传来噌噌脚步声动,绾婳向院外望去。
南宫耘没有回头,只看着绾婳,淡淡道,“五弟来得可算是兴师动众啊?”
“你不用奇怪,”南宫耘凑到绾婳耳旁低语,“除了他,谁能让你这么失色。”
绾婳一惊,低下眉去。
南宫耘笑着起身,走到南宫诺面前,环视了一圈进来的御林军,问道,“这几位看着眼生啊,是五弟新进的左膀右臂?”
南宫诺眼眸一暗,低声道,“二哥,得罪了。他们是父皇的御林军,随我前来...调查日前秋渡中毒一案。”
南宫耘冷笑,“不知是怎么个查法?在场之人不是已经教你带回去审了吗?”
“在场之人,还少一位。”
南宫耘笑道,“你就放不过本王的宠妃。”
南宫诺低下声道,“二哥,此事一来关系到朝堂重臣,二来关系到皇宫内廷安危。父皇,已下旨彻查此事,诺,也是没有办法。”
南宫耘悠然道,“本王若不肯把人给你呢?”
“那请二哥不要怪诺不敬之罪了,今天的御林军已然来了,人,诺肯定是要带走的。”南宫诺沉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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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众臣散去,承嘉帝没有走,坐在龙椅上,双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身边的王喜儿走到承嘉帝身边,双手呈上一本折子,小声道,“皇上,这是下朝后罗太尉递的折子,您瞧瞧。”
“放那儿吧,朕头痛的厉害。”承嘉帝手上加大了几分力度。
“皇上,罗太尉说,这是跟离门有关的。”王喜儿小心翼翼地回道。
承嘉帝顿了顿,叹声道,“给朕拿来吧。”
王喜儿赶紧呈上。
折上只有不多的几行字,承嘉帝一眼便扫完。
心下一沉,难道这个顺侧妃和离门又有什么关系?
明氏一族,与南辰太师李常一案或有牵连。
李常死时,南北之战正酣,因而南辰龙脉,下落不明。
故在统一南辰后,承嘉帝从未间断过对明氏的监视。
而明氏这么多年来安分守己,并未露一丝异常迹象,明平和他的两子一女,经商行医,便连爱妻水淼儿之意外死亡,也未见其有甚举动。
承嘉帝生性多疑,暗中制明氏二子于掣肘,并召其二女绾婳入宫,更赐号顺,其意明显。
而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反倒不只是这么简单。
承嘉帝眼光一冷,与离门有关,绝不可赦,此为一;毒害之事,恐难逃干系,此为二;
自她进宫,几个皇子多生事端,此为三。承嘉帝向来最厌恶手足相残。
那么,这个女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