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了身体不好,王妃就体谅一下小王,不要太过生猛了吧?”
绾婳听完一楞,不禁又羞又气。猛地抬起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男子。
凤眸含笑,薄唇清扬,大概是一个男子最好看的时刻。
绾婳不禁心里腹诽,这么个清新妖娆兼而有之,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货色,怎么可能是二十一年不近女色清心寡欲之徒呢?
却见南宫耘的眼光落到了自己灰黑的手掌上,心里正忖度着那什么应付他。
却听男子玩味笑道,“莫非本王的王妃这么大了还玩火?不是烧了本王的什么宝贝吧,本王这宫里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贵得很呢。”说着自己翻身躺下了,青丝泄落香枕。
绾婳没做声,出去把手洗净了复又进来,轻轻拉过被子为南宫耘盖上。打量着平静睡着的容颜。苍白几近透明,与那人趟在自己膝头的模样甚是相似,惟少了一份生气,像一潭深水,没有涟漪。
看南宫耘睡得安稳,绾婳蹑手蹑脚地在床外侧躺下,抚摸着装有母亲画像灰烬的荷包,初时睁着眼睛不肯睡。不一时檀香味渐浓,倦意汹涌而来,便不知道了。
待第二日早上醒来,自己反而睡在内侧,身上的棉被盖得严严实实。南宫耘早已去上朝了吧。床中那张验红的白帕也不知上哪里去了。
采儿和一个小丫头来伺候绾婳更衣。绾婳见她长得伶俐,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星小,爷让我跟着采儿姐姐伺候娘娘。”
星小还是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小丫头,刚进宫是遭几个嬷嬷打骂欺负快要断气,被南宫耘看到救下,带回抒阳居。小丫头很是清秀水灵,这两年年纪大了,对这位年轻温和又俊美的主子情愫渐生。看到新进门的侧妃主子像是画里面的人,不禁又是开心又是惆怅。
绾婳听得她“娘娘”二字,打断道,“我最不愿意听这称呼,你随采儿叫我小姐吧。”
星小连声应了。
“小姐,今天可能要进内宫去拜见各位...主子。王爷说让您先换衣服,他下了朝就回来。”
绾婳点点头。话还没说完,又听得外面有人进来道,“王爷传话说,皇上留下几个皇子有事相商,今天不去拜见母妃们了,让侧妃娘娘自己用午膳。”
绾婳乐得清闲,看看窗外,天气一片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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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渡带着风筝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看,路上已不见正月的萧瑟。
到庙里还有一段路,林秋渡执意下车来步行,“去庙里还愿,当表虔诚。”
风筝陪着她,马车在后面远远跟着。
路上不少信男善女,来来往往。
“哎,你们听说了吗?三月三,长风楼,天人现。”甲虔诚地说。
“我也听说了。说是那天,会有仙人化身入凡间,寻找机缘已到之人。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我们去看看吧。”乙向往地说。
“何止呢,听说这次下凡之神是长歌呢。”丙流着口水说。
“哦哦?长歌?那个,是天帝最宠爱的儿子,是天地间最俊美的神啊。”丁的口水洒落在地上。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