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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记忆里的压岁钱-海阔天空

2013年的冬天,家乡山东几乎没有下雪,仿佛故意要给这个特别的“1314”留下些许遗憾。猝不及防间,2014悄然而至。岁末总会让人莫名的多出许多怀念:怀念刚刚逝去的一年,怀念已完或未完的心愿,怀念在与不在渐行渐远的亲人,怀念曾经的那些对与错。

当看到“压岁钱”这三个字的时候,内心陡然生出了许多的伤感,因为三十多年来,我似乎从未收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压岁钱,记忆被拉回儿时的乡村。

三十多年前的小村极度的贫穷,低矮的草房、萧条干枯的树干、瑟瑟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仍然停留在记忆中,让那些冬季显得尤为寒冷。姥姥的家境跟爷爷的家境反差很大,姥姥家是当时村里最贫穷的一家人。估计也是因此,母亲自从过门就遭受着奶奶和我几个姑姑们无数的白眼。爷爷虽然内心善良,但也终究害怕因这些事与奶奶起太大的争执。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爷爷在年关偷偷的将1毛钱塞到我的手里,小声的叮嘱:快点走,别让你奶奶看见。但终究还是在出门的时候被奶奶发现了,于是奶奶便一直追着我到了我家门口。母亲当时正在烧饭,听到奶奶的骂声后跑了出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用烧火棍使劲的打我的屁股,边打边责骂:“你这不争气的孩子......”

从我读高中开始起,因了舅舅的缘故,姥姥家的家境渐有改善。于是每年给她拜年的时候,姥姥都会偷偷的在我口袋里塞三五十快钱当做压岁钱。那时候村里普通小孩子的压岁钱也就三五块钱而已,所以我知道,姥姥所给我的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压岁钱了。每当我把钱如数的交给母亲的时候,总是会看到母亲眼睛有泪花闪烁,我至今不懂母亲这眼泪里更多的到底是心酸还是无奈。

大学毕业后,我有了不错的收入,爷爷和姥姥先后去世,我遵照母亲的话,逐渐刻意的忘记了上辈的恩恩怨怨。在我有了女儿之后,或许是一种补偿的心理,女儿每年都会从我奶奶和母亲那里收到一份数额不小的压岁钱。对于这些我未加阻拦,只是微笑着让她感谢上辈的关爱,并让她自己保管好她自己的压岁钱,但我每年会帮她整理一份清单,上面记录着每笔压岁钱的来源,和她对这些钱的支配计划。在女儿整理她的压岁钱的时候我曾经对她说:孩子,这些绝对不仅仅是一些压岁钱,而是一份份亲人对你的关爱,它会伴随着你走完以后的人生路,让你不会害怕任何困难。

记得甄嬛曾经在倚梅雪夜祈祷“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在这个已经到来的2014年,不管认识与否,请和我一起祝福:

愿,亲人身体健康;愿,心中之爱永存;愿,未来之路平坦。正如那首歌中唱到的: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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