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将银针扎在钟离亦邪的百会,络却,耳尖,强门,承灵,风池,脑空,天冲等位置。
“我在,我在。”信心急忙应声,似乎怕错过了什么。
陌上一边谨慎小心的施针,一边快速吩咐:“喂他吃药,把药浴准备好。”
信心慌忙的点点头,赶紧把空出来的那一只手腾出来,身边的春风机灵的将药碗递给信心舀汤药。
“喝下去。”信心边说便把药喂进钟离亦邪的嘴里。
钟离亦邪的双唇紧闭,眉头紧缩,不为所动。
信心看着不肯张嘴的钟离亦邪,急得满身大汗,几次喂食不成,信心气得大喊:“钟离亦邪你听见我的话了没有,给我喝进去,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不肯喝药的话,那你醒过来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钟离亦邪的唇依旧紧闭。
所有人都看着钟离亦邪,期待着他尽快张开嘴巴。
信心,满脸的期待,可是却没有感觉到钟离亦邪肯松嘴的意思,别过头,信心灰心的放下手里的药勺。
“主母,张嘴了张嘴了!”春风忽然兴奋的大声叫了起来。
信心立刻惊喜的回过头去看,果然见到钟离亦邪张嘴嘴巴,欣喜的把药喂进去以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胃药就简单得多了,钟离亦邪嫉妒配合着治疗,不再拒绝吃药。
钟离亦邪的求生脉象出来之后,陌上以他的银针控制住毒液的扩张,配合着慢性解药,一点一滴的清楚着钟离亦邪体内的毒,每天在药浴下进行施针,把毒液通过扩张的毛孔释放出体外。
七天后,钟离亦邪终于睁开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床边的信心。
春风夏雨高兴得差点叫了出来,却被钟离亦邪一个眼神立刻噤声,不敢惊扰到信心的睡觉,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看见满脸倦容的信心,钟离亦邪会心一笑,手指轻轻的抚上信心的眼睛。
这个值得他拼尽全力甚至是生命的女人,此刻就那么安详的趴在自己的身边,像只猫儿一样,心疼的看着她的黑眼圈和凌乱的发丝,钟离亦邪眼里温润了起来。
轻轻的拉开被子,钟离亦邪想要下床把信心抱上床去。
“嗯……”在下床的那一刻,钟离亦邪双腿发软,瘫软在地。
“钟离亦邪!”信心被钟离亦邪倒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看见床上空荡荡的,心凉了半截,不知所措的拍着被子,希望钟离亦邪赶紧出现。
没有,床上没有钟离亦邪的人,信心意识到这一点,吓得也瘫软在床榻上。
“你果然很在乎我。”钟离亦邪的声音缓缓的,轻轻的,像是从云层里面透出来的一般。
信心僵硬着脖子,缓缓的转过头。
看见钟离亦邪狼狈的倒在地上,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胸口半敞开着,眼睛还是那么的深情且不失霸道和狂妄,信心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钟离亦邪的脖子,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占满了信心的心间。
钟离亦邪被信心一下子扑倒,仰面躺在地板上,伸手抱着信心柔软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喃喃的说道:“还是那么香。”
那种在黑暗中的感觉让他害怕,只有拥抱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我都几天没有洗了,是臭味吧。”信心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心情,笑着说道。
“是香的,就跟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一样,淡淡的清冷的香味。”钟离亦邪深深的埋进信心的肩窝,贪婪的吸取着信心身上的香味,那种让他有归属感的味道。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信心挣扎着想从钟离亦邪的身上起来,她没有忘记钟离亦邪此刻还虚弱的身体。
“等等,让我再抱一会儿好吗?我在黑暗里面徘徊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你的气息,你知道我有多独孤吗?”钟离亦邪想起那种荒凉窒息的黑暗,就心有余悸,他不能失去信心,这辈子都不能,钟离亦邪心中暗暗发誓着。
静静的让钟离亦邪抱着,信心也任由自己的心宁静了片刻,不久之后,就又沉沉的睡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十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只有到了身体透支的时候才在钟离亦邪的身边趴着睡着,此刻心放下来之后,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和怀抱,信心终于甜甜的睡着了。
等陌上等人知道钟离亦邪醒来之后赶到房里,看见的正是信心趴在钟离亦邪的身上,而钟离亦邪倒在地上,静静拥抱的情形。
陌上会心一笑,弯腰准备把信心抱起来。
钟离亦邪怒瞪了陌上一眼,不肯撒手。
“你现在没有力气,难道你要这样一直躺在地上吗?”陌上挑挑眉,没有把钟离亦邪强烈的占有欲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钟离亦邪此刻只是一个病人而已,而他则是大夫。
钟离亦邪冷眼盯着陌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信心,轻轻的放在床上内侧。
银翼看着有些便扭的钟离亦邪,忍住笑意,扶起躺在地上的钟离亦邪。
钟离亦邪虽已经解毒,但是余毒未清,加上内息严重受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因此便在别庄里面住下,待到身体痊愈以后再行回钟离夜宫。
这日,钟离亦邪与信心正处在书房里面,俩人各占一觉,一个看书,一个批阅宗卷账本。
自从知道自己体内有百年内功之后,信心曾经试图想要使用,可是却都以失败收场,虽然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