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难以置信的看着淡然而笑的信心,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信心朝着自己走来。
“小心!”信心眼看着空中凌风大作,清脆凌厉的声响伴随着夜风,察觉到不妙,惊见空中竟然四处横飞着剑雨,在柔和的月光中看见腾飞在空中的钟离亦邪,惊得大声失色。
钟离亦邪看见信心毫发未损的站在围城之上,一颗心立刻镇定下来,脚上一点一支疾飞的短剑,借势往围城之上飞去。
钟离亦邪的速度再快,却也快不过那如牛毛般之众的剑雨,密密麻麻的剑往钟离亦邪飞射而去,看得信心揪心不已,紧张的看着钟离亦邪的身影在剑雨里面穿梭,心里七上八下宁静不得。
就在信心彷徨的时候,却用余光看见了夜鹰的左手正按在城墙的一角,从头到尾手都没有放开过。
一道疑虑闪过信心的脑海。
“夜鹰,我不想伤害他。”信心看着夜鹰的眼睛,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只是阻止他前进的步伐而已,伤害不了他。”夜鹰说的是实话,以钟离亦邪之勇之智,这一场剑雨只能是阻止他的前进的步伐,而不能伤害到他。
“可是……”信心看着那密密麻麻不断的剑雨,看得是心惊胆颤。
别说是那么多的剑,即使是只有三三两两的剑往自己飞射而来,只怕自己也是难以逃脱的,何况是那么宏观的场面。
那剑的速度极快,那剑的数量极多。
信心看得是胆战心惊,手指忍不住的发抖起来。
她无法安抚自己的情绪,可是却也帮不到钟离亦邪,她的确是不想要被钟离亦邪禁锢,可是同样的也不想他受到伤害。
她的内心很是矛盾,若是放在以往的话,信心可能会强硬的逼迫自己不去面对钟离亦邪,可是此刻钟离亦邪身在危险当中,历历在目。
“鹰盟是什么样的地方,你这几日想必也清楚的知道了,这样的地方你觉得我能够放任他的自由出入吗?此刻他来到这里,我没有下令让人对他进攻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你觉得我还能够如何放纵他?”夜鹰沉声说道。
信心眼看着钟离亦邪在剑雨当中翻飞,虽然钟离亦邪的内功浑厚,一时半刻的可以靠着内功的强大阻挡剑的入侵,可是长时间下去钟离亦邪的内力会渐渐削弱,到时候那来势凶猛的剑雨便可趁虚而入了。
以钟离亦邪的固执来看,这只会是一场持久战,钟离亦邪不退,夜鹰便不会收了那剑雨,可是钟离亦邪是人,人的内力支配是有限度的,而那一场剑雨却只是一道机关而已,是可以无限的发射的。
“钟离亦邪,你回去吧,不要再来寻我了,我心意已决。”信心无奈,只好着急的对着空中的钟离亦邪呼喊着说道。
钟离亦邪闻言,只一个凌厉的眼神锁定信心的眼,什么都不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一柄长剑翻飞,击落那些急速飞来的短剑,只是每当钟离亦邪前进一些,那四方而来的剑雨便又将他击退一些。
看见钟离亦邪不但不退反而更加激进的与那剑雨纠缠起来,信心看得心里好不慌乱。
“你心里并不是没有他,是吗?”夜鹰看着紧张不已的信心,阴沉的问道。
“这与我心里有他没他无关,任何生命在我的眼睛都是同样的珍贵,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眼里看见这一场杀戮而已。”信心抽回放在钟离亦邪身上的眼光,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夜鹰。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眼不见为净。”夜鹰不知为何,当意识到信心的内心里面是有钟离亦邪的一席之地的时候,有些恼火。
“我明明就看见了这一场可怕的杀戮,即使是走开了,还是会在我的心里,所以我不能放任他不管不顾,只要他没有安全离开我就不能放心。”信心试图以平常心来看待这一个问题。
“你太善良,这世上的杀戮何止是你眼前的这一场,可是你有办法一一阻止吗?你又如何阻止得来?你又不是神,这一切与你何干?”夜鹰厉声质问信心,手指快速的按下其他的机关开关。
只见原本空中只有剑雨在腾飞,此刻却突然从地上升起了一支支削尖的木棍,虽然看上去无害,可是信心却知道以夜鹰的性格绝不会安放这样一个无害的机关在此,只怕是看上去越是无害,其厉害之处就越可怕。
“这世上的杀戮太多我是无法一一阻止,可是只要被我碰上了我就不能不顾,夜鹰,看在我的份上,难道就不能放他离开吗?”信心语速加快,显示着她此刻心里面的着急和慌乱。
钟离亦邪的气越来越沉不住,人的内力有限,加上他的轻功再如何厉害,可是没有一个着落点让他借力的话他很快便会坠下,可是那短剑剑雨却是越来越快,而地底上突然坡地而出的削尖木棍更是让他无路可退。
那木棍并不是普通的树木制作的,而是会释放毒液的植物生长而成的,是以钟离亦邪此刻若非是有强大的气功与轻功让他一口气一跃三丈外,否则就绝无退路了。
可是那一跃三丈虽不是难事,却是要求一口气提升到顶点才能做到,但是剑雨已经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功力,加上在一跃三丈之时,那剑雨并不会因此而停顿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春风夏雨以及银翼见那破土而出的木棍之后,均是大惊。
春风夏雨记得深吸提气,想要飞上半空之中助钟离亦邪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