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腰间和手腕都传来了疼痛,忍不住皱起眉头,默默承受着疼痛,不发一言。
这一幕落在钟离亦邪的眼里,更为不舍,他不愿意放手让信心离去,却也不舍得她在俩人之间承受着痛苦。
夜鹰并没有怜香惜玉,抓住信心的手用力紧扣,使得信心手指的部分血液循环不通畅,很快本就苍白的手掌便成了一片死灰之色。
钟离亦邪看得心疼不已,却又不愿放手让她离去,只能痛苦的不去看向信心,这样,心便不会那么疼痛。
“放手吧,我的力道你应该知道,再僵持下去,恐怕小丫头的腰不会折断,这细腻的小手可就要废了。”夜鹰轻笑着说道,笃定最后放手的人,会是钟离亦邪。
看着信心坚定离去的态度,钟离亦邪的手臂稍微松了一些,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真的要离开吗?”
“过去我想过要走,却是走投无门,今日我没有想过要走,但是上天却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你知道你无法阻止的,何不现在就放手呢?”信心淡淡的说道,夜鹰虽然为人阴冷,可是说话却是实在的,既然夜鹰说了钟离亦邪今日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便是有他的理由。
“好,我今日放你,但是你记住,我给你的时间不会很长,我会把你再次带回来的。”钟离亦邪说着,一边放松了对信心的桎梏。
夜鹰一下子就把信心拉到身前,单手搂着信心的腰,轻笑着,把玩着信心已经冰冷毫无知觉的手腕,笑道:“那我就等着你。”
“夜鹰,今日我不会忘记。”钟离亦邪看着夜鹰的笑容,觉得刺眼不已。
“最好别忘记,这才是我带走这丫头的本意,我就是要你承受失去的痛苦,看着你煎熬,看着你落寞,而我,却站在你心爱的女人身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更是少不了她的。”
夜鹰语罢,搂着信心的腰,脚点地,飞身离去。
看着夜鹰和信心离去的方向,钟离亦邪的拳头紧握,指甲陷入了肉里面,溢出了点点的血,滴落在地板之上。
望着那扇信心离去的窗户,钟离亦邪久久不语。
“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不久,十名暗卫出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钟离亦邪。
“鹰盟的人?”钟离亦邪的声音冰冷。
“回主上,属下等正是被鹰盟等人围困,不知主上是否要派人围剿鹰盟?”带头的一人抬起头来问道,钟离夜宫与鹰盟的争执和对立已经是好几年的事情了,只是一个在江湖,一个在商,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对立,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两方不分上下。
“鹰盟成立十五年,其内部组织复杂繁密,能够屹立十五年不倒,定有其过人之处,派人严密监测鹰盟的人,同时去查鹰盟内部的人员,连花花草草都不许忽略。”钟离亦邪沉声下着命令。
“是,属下领命,即刻便命人去查得仔仔细细的,绝不放过任何线索。”暗卫抱拳回道。
“你们都受伤了,回去休养。”钟离亦邪看着十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口,命令道。
“主上,我等无碍,可以……”
“我说休养你们就去,换一批人只不过一天的事情而已,你们不必担忧。”钟离亦邪知道暗卫是为他的安全着想,但是这一批暗卫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个个都能以一敌百,今日若不是夜鹰派出大量人马,定是不能够困住这十人的。
“属下知道了。”暗卫不敢抗命,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违抗。
“今日你们都辛苦了,休息一日,明天交接之后会钟离夜宫去,把鹰盟的底细全都给我盘查清楚了,随时想我报告。”钟离亦邪看着窗外,缓缓的说道。
“是。”暗卫齐声领命。
“下去吧。”钟离亦邪一声令下,十人瞬间便从窗户飞身离开,只留下钟离亦邪一人。
钟离亦邪缓缓地坐在椅子上,后背受了夜鹰一掌,早已令他经脉受损,夜鹰的功力不在他之下,全力的一掌钟离亦邪强撑到此刻,才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提气调理,闭目养神片刻,春风夏雨才出现,把钟离亦邪接了回去。
回到水月客栈之后,钟离亦邪绝口不提信心,紫苏等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开口询问,每个人都默默做事。
信心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却又不敢提起,春风夏雨对外宣称是钟离夜宫主母因为长时间的水土不服,因为无法治疗,只好着人将主母送回钟离夜宫去,其他人不知这其中的蹊跷,便也相信了。
钟离亦邪的行程并没有因此而停顿下来,只是他的行事更加的雷厉风行,令人有些担惊受怕,尤其是跟在他身边的人,生怕做得不好惹到钟离亦邪的不高兴,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做事。
这钟离亦邪身边的氛围紧张不已,而信心那边,却是平和宁静的很。
小桥流水,花草鸟儿为伍,信心在鹰盟里面过得却很是惬意。
夏日的炎热并没有蔓延在鹰盟,反而是夏日的凉风令人感觉甚是清爽,信心身穿白色轻纱长裙,倚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青山苍翠。
鹰盟建立在极其险恶的悬崖峭壁之巅,居高凭揽,望尽一切美丽的精致,信心看着凉亭之下的山涧,那深不可测的山涧之低高高低低地溅起了水花,居高而望,面上拂来了阵阵凉爽的清风,深感造物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