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唢呐声鞭炮声,人声沸鼎。
今日,钟离夜宫高朋满座,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恭敬有礼,并且带着一丝好奇的眼光。
钟离夜宫的主人是多少阁深闺女子的梦中情郎,可惜他不近女色,一身冷漠霸道的气质更是令人望而生畏,从未听闻他喜爱哪个女子,却不想突然就接到了来自钟离夜宫的大婚喜帖。
接到喜帖的人莫不是面面相觑,不知这钟离夜宫的女主人究竟是谁。
每个人都好奇于这样一个女子,纷纷期待那个能够令钟离亦邪动心,并且与之成婚的女子。
钟离夜宫旗下的人员,但凡管理阶层以上的人全部赶回钟离夜宫总部参加婚宴,加上钟离夜宫在各界有生意来往的人士,人数众多。
因此,钟离夜宫专门用来设宴招待的会厅之上,人山人海,虽然声音此起彼落,粉粉彼此之间打招呼声,或者恭敬贺喜之声沸腾杨扬,但是却井然有序地坐在他们该坐的位置上。
“新郎新娘到!”喜娘底气十足地大喊一声,现场立刻一片噤声,原本嘈杂的声音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钟离亦邪跟信心齐步走入,从宾客中间的红色长毯上面缓缓入内。
礼乐同一时间奏响,十六人的礼乐队全部下足了功夫,为这一对新人奏响最热烈的乐章。
信心看着高朋满座的宴会厅,心里有一些忐忑,直到此时她才有一丝丝作为新娘的紧张感,心跳扑腾扑腾,仿佛就要从口中跳跃出来,手指忍不住微微发抖。
看着眼前的红毯,信心默念道:走完这一路,就要为人妻了吗?
想到自己居然会穿梭了时空的距离,来到了这样一个时空,与钟离亦邪走入婚姻的殿堂,信心在此刻觉得,好像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幻一般。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所有在场的宾客被信心自动过滤了,礼乐的乐声,喜娘的祝词篇章,统统都没有在信心的耳里停留。
看着属于自己的女人一脸的放空,好似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而像是那就要羽化而去的蝶儿一般,钟离亦邪有些担心,心里突然地就没有了安全感,这样的女人,直到此刻还是那么令他难以掌握,大手握紧信心,发现她的小手微凉,还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钟离亦邪传递给她一丝温暖。
感觉到来自手上的力道,信心回过神来,发现此刻所有的宾客都在祝贺自己的婚姻美满幸福,而钟离亦邪则是低头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信心被钟离亦邪包在手心的小手想要回以一握,却无奈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只好用手指间在钟离亦邪的掌心扣住,让他知道,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信心没有顶红盖头,只是以一个紫玉琉璃苏跨过耳朵半遮挡起面部,仍然可以很好地看清楚属于她的婚礼现场,心里有些轻叹,自己的婚礼上面,认识的竟然就只有楚成与越罗,祝福的人里面没有自己熟悉的朋友,没有院长,更没有孤儿院里面吵吵闹闹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信心或多或少有一些些失落。
院长,我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孩子们。
看着精致美丽的雕梁画刻,信心无言地在心里说道。
没有拜天地,只是在所有宾客面前露了个脸,信心只需保持微笑,跟在钟离亦邪的身边,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在得到宾客们的祝福之后,钟离亦邪缓缓开口:“这是我钟离夜宫的女主人……钟离信心,从此刻起,与我结为夫妇,今生绝不负她。”
所有人先是惊讶,然后才纷纷鼓掌。
信心看着眼前的一幕,自知这钟离亦邪说的是发自肺腑,只是,所有人都与自己一样,对于他的深情感到惊讶和不相信。
信心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此时的她已经成为这个钟离夜宫的女主人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了,钟离亦邪的坚定和固执,并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所以,顺其自然吧。
不管钟离亦邪是情谊可以维持多久,至少此刻的他是真心的。
从宴会厅的左后方离开,信心的手一直在钟离亦邪的手心里面包着,没有放开过。
紫苏等六个女婢跟在身后提着曳地裙摆,缓缓地跟着。
看着大红色的灯笼在夜间闪亮起来,一切是那么的如梦似幻,仿佛就是一场梦境一般。
“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妻了。”钟离亦邪的声音淡淡的,有一丝的沙哑。
信心看着身边的钟离亦邪,一如之前的俊朗刚硬的脸颊,此刻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温和气息,信心有些失笑。
“你笑什么?”钟离亦邪皱着眉头问道。
“我笑你跟小孩儿似的,今日下午明明那么生气,怎地火气去得如此之快,还以为你定要与我怄上一段时日呢。”信心轻柔地说道。
“我没有生你的气。”钟离亦邪眉头皱的更紧。
“我原以为我们没有共同点,现在我发现你与我一般,并不适合生气,再大的气,只要一回头就会忘记。”信心好笑地说道。
是啊,这般霸道固执的人,即使跟他生气也不会改变什么,那么,有些事情只是发生过了而已,已经成为过去了,无需再去固执地紧追不放,能得一刻清闲是一刻。
“以后你会发现我们之间更多的共同点,你会知道,你只能站在我身边。”钟离亦邪舒展眉头,沉声道。
跨进慕聆院,钟离亦邪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