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刘腾回到太子宫以后,练功吃饭陪小白。
而客栈老板只能站在店门口望眼欲穿,等待去田家报信的小二回来。
临淄城田家的门槛很高.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去的,前来报信的店小二老老实实的在田家门外受冻,他只能把话传给田家家丁,连门都进不去,更不要说见到田家管家。
“老爷,客栈小二来报,并州来的马贩子被人救走了。”田家管家得到消息立刻向田家家主田升。
“谁做的?不知道这是我们田家的买卖吗?”田升放下手中竹简问。
“启禀老爷,是齐王太子刘腾。”管家说。
“太子腾?!刘腾他不是整日只知道打人吗?怎么会救人?难道那个并州来的马贩子和刘林有关系?要是真的和刘林有关系这件事就麻烦了。”田升捻着三寸胡须沉思。
“嘶!”
田升一不小心断了一根胡须。
“刘腾为什么要救那个马贩子?”田升决定先问清楚原有。
“客栈小二说是,因为太子腾买了一匹小马驹,小马驹带着太子腾救了那个马贩子。”管家说。
“小马驹?哪来的小马驹?”田升问。
“是那个马贩子带来的,就在刚才,齐王宫派人送来的买马钱,买的马就是这匹小马驹。”管家说。
“原来是这样,你说,这个并州人会不会和刘林有关系?”田升问。
“应该不会,北乡侯当年在并州被整个并州士族排挤,而这个马贩子是并州杨家的奴才。”管家回答。
“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并州杨家又怎么样?这里是临淄,是我们田家的天下。”田升放下心来笑着说。
“老爷说的是,无论谁想在这临淄城做买卖,还要看老爷高不高兴。”管家献媚道。
“对,对,只要我不让他做买卖,他就做不成。”田升笑着说。
“噔噔噔…”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少爷带着人去客栈了。”家丁在门外说。
“客栈?他去客栈干吗?快让人把他给我追回来!”田升刚刚恢复的心情,又一次塌陷。
“是!”管家立刻让人去追田家少爷田安。
看着管家离开,田升也坐不住了,“这小兔崽子难道是要去找刘腾的麻烦?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齐王是刘承,不是他老爹我。我的乖儿子你赶紧回来吧。”
“不能再等了,若是安儿真的和刘腾相争就完了,唉,这件事只能去找夫人。”田升只能想着怎么善后。
战国时候的齐国王室后裔挑战大汉齐王太子,这后果?!
……
“人呢?人在哪呢?”田安带着家丁来到客栈,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短棍。
“田安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掌柜的迎上田安点头哈腰的说。
“别说那么多废话,太子腾呢?”田安问。
“田安少爷,太子腾已经回宫。”掌柜说。
“跑了?你这个老小子怎么不早点报信?”田安说着就给了掌柜一巴掌。
“是是,是小人的错,请田安少爷原谅小的。”掌柜说。
“滚滚,别在这碍眼。”田安不耐烦地说。
“小的这就滚,这就滚!”掌柜说着就像后退。
“嘭!”
田安将掌柜踹的飞出去,说:“本少爷让你滚,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哗哗…”
掌柜撞到客栈里一个住店的客人,这个客人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和那个客人站在一起的猎户迅速捡起掉落的皮毛。
“白狐皮?!拿来给我!”田安看到猎户手中的白狐皮说。
“是。”家丁说着就去拿白狐皮。
“这是我的白狐皮。”猎户抓住家丁的手说。
“松手,松手,我家少爷看上你的皮子是你的荣幸。快给我。”家丁说。
“这是我的,想要,就拿钱来买。”猎户说。
“本少爷买东西从来不给钱。你们去给我把白狐皮拿回来。”田安说。
“少爷您稍等。”跟在田安身边的管事说。
“你们还不快去?”管事对家丁们说。
“你给我放手!”一个家丁对这猎户就是一棍。
“嘭!”棍子还没落下,就被猎户抓在手里,这个家丁被猎户一脚踹飞!
“上呀,都给我上!”管事大喊。
“呀…”家丁们一拥而上,棍棒相加。
这时,猎户也顾不上白狐皮,抄起棍子就开打。
“呼,砰!”猎户抽飞一个家丁。
家丁们楞了一下,又是举着手中的短棍对着猎户乱打。
“嘭嘭……”猎户扫飞家丁手中的短棍。
“噗…噗…”猎户又是几棍下去。
“啊!…”
“啊…”
所有的家丁只能躺在地上惨叫,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
猎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家丁,向田安走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管事大喊。
猎户直接给了管事一棍,没人在碍事,猎户来到田安面前,对着田安就是一棍!
田安手中空无一物,没办法抵挡猎户手中的棍子只能躲避,田安后撤侧身避过一棍。
“咦?”猎户没想到田安能避过这一棍,棍子改劈为扫。
田安来不及躲避,顺势向后倒去,再来一个赖驴打滚,想躲避猎户。
无论田安怎么翻滚,猎户手中的短棍始终紧跟着田安,然后,停在田安头上一指的距离没有打下去,田安看着猎户的棍子,两腿瑟瑟的发抖,说:“你…你要干什么?”
猎户鄙视的看着田安,说:“这位少爷,我只是让你知道,买我的东西要给钱。”
田安咽了一口口水,说:“我给,我这就给。管事,快把钱给这位壮士。”
“我这就给,我这就给……”管事从身上掏出钱袋。
就在这时,客栈外又有进来一群人。
“唿…”
来人对着猎户就是一下。
猎户没想到来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来人挥来的长棍让猎户躲无可躲,猎户赶紧用手中的短棍挡了一下。
田安趁着这个时候,滚了出去,连滚带爬的跑到来人身后。
“田都,给我擒下这个家伙。”田安一边大喊,一边从家丁手中夺过短棍。
“少爷放心。”田都说着,就用手中长棍刺向猎户。
“嘣!”猎户架开田都的长棍。
“嘣!嘣!嘣!…”猎户不但能架开田都的长棍,而且还能攻出几棍,只是这短棍,猎户使得并不顺手。
猎户和田都打斗,田家的家丁迅速围住二人。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得走。”猎户猛的一棍迫开田都,就向门外跑去。
田安看着猎户向门外跑,就将手中的短棍扫向猎户,猎户被田安逼回客栈。
田都跟上,长棍刺向猎户,田安棍劈猎户,猎户挡开田安的短棍,还没能还手,田都的长棍刺来,架开田都的长棍,田安的短棍又打了过来。
“嘣!嘣!嘣…”棍棒交击声响个不停。
猎户越来越难以支撑。
“嘭!”田都长棍扫中猎户的小腿。
“啊!”猎户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嘭!”田安短棍抽在猎户的背上。
猎户直接被一棍抽的双眼猛地一黑。
“嘭!”田都又是一棍敲在猎户腿上。
“啊!”
只听猎户一声惨叫,这个猎户的腿直接被打折,只能趴在地上。
“呸!”田安唾了一口唾沫。
“这么一个莽夫,就把你们这些人给撂倒了,一群废物!”田安训斥跟着自己的家丁。
“莽夫,你以为你是项羽?一个人对我们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跑!嘿嘿,你现在想跑也跑不掉!”田安看着猎户说。
“要杀要刮你痛快点,我管寅学艺不精,该有此祸!”管寅趴在地上说。
“管寅?来人把他给我带走,我要慢慢收拾他。”田安说。
“带走!”田都指挥家丁捆上管寅,押回田家。
“少爷受惊了。”田都说。
“田都,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就要丢人了。”田安说。
田安等人的一阵打斗,再加上猎户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让正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刘腾老老实实入赘的糜家女从白日梦中清醒。
“玉儿,去看看外边怎么回事,这么吵,让我怎么休息?”糜家女恼怒外边的人打断她的白日梦。
“是,小姐。”侍女回答以后,就向门外走去。
糜家女又开始做她的白日梦,“这个刘公子也是大户出身,我要想让他入赘,只能先把他的家破了,才能让他低头。哼,我们糜家有的是钱,我就用钱把你的家砸破,然后,我就可以……呵呵,你不是喜欢抢人吗?我就把你抢回去慢慢玩玩。”
……
“少爷,老爷正在家等您回去。”田都说。
“等一下。”田安说。
“我的白狐皮呢?”田安看着那个掉落白虎皮的人。
“这是我们买,买的。”那个人说。
“给我拿来。”田安动手抢过白狐皮,顺手给了这人一棍子。
“小姐,小姐,救命呀!”这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向一个房间。
田安看着这个人跑到那个房间,就在这时门正好打开,侍女玉儿刚想去找管事,只见管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救我!”管事扯着嗓子大叫。
正在计划着怎么打压刘腾的糜家女又一次被打断思路。
“这群废物!”糜家女愤愤的说了一句,无奈的起身去看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田安看着那间打开的房门,侍女出来又退了回去。
一个女子走了出来,田安的眼睛迅速被这个女子吸引。
……
从屋内走出,糜家女就看见田安在色眯眯的盯着她,糜家女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田安这种目光糜家女经历的多了。
无视田安,糜家女问管事:“怎么回事?”
管事迅速将事情经过告诉糜家女。
糜家女皱了一下眉头,对田安说:“这位公子,这白狐皮我们没有付钱,交易没有达成,白狐皮仍然属于这位猎户,刚才的误会请公子谅解。”
田安看到糜家女眼睛都挪不开,又怎么还会在意一张白狐皮?
“没事,没事,敢问姑娘芳名?”田安文绉绉的问。
田都等人惊奇的发现,无法无天的田家少爷竟然会这样说话!还有太阳吗?!
糜家女皱皱眉头,在心中说:“这人太没礼貌了,如果在家谁敢这样问我,我一定赏他两个嘴巴子。唉,真的好想回家,我以后绝对不在出来带商队。”
正在糜家女烦心的时候,跟着田安的管事在田安耳边嘀咕了几句。
田安听了管事的几句话,脸色直接就变了。
“太子腾的女人怎么了?我抢的就是他刘腾的女人!”田安像炸了毛一样大叫。
“是。”管事低着头回话。心里却在嘀咕:“那可是齐王太子,你怎么和人家比?
嗯?奇了怪了,太子腾这次看上的女人竟然没有直接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