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
楼兰国东通敦煌,西南通扞泥、且末、小宛、精绝、于阗等国,北通车师(姑师),西北通焉耆、龟兹等,东当白龙堆,通敦煌。国都为楼兰城。楼兰沙漠多,水草少,以畜牧业为主,农田不多。人口1万余,胜兵二、三千。大汉与西域各国沟通的“丝绸之路”的南、北两道从楼兰分道。
“其地崎岖薄瘠。俗人衣服粗与汉地同,但以毯褐为异。其国王奉法。可有四千余僧,悉小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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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汉天朝刘破虏将军所率领的铁骑一万余人即将到达神秘的楼兰地域,远远望着茫茫黄沙中那一抹晕色,汉军将士也慢慢感受到了一阵暖意,不过刘破虏此时却并不打算进城一番。
武帝刘彻的命令是尽早剿灭匈奴、平定整个北部边疆,就应当早日与大将军卫青会和,以求对匈奴的全歼之计,此时不便入城。刘破虏如是想道。
不过他已经先后派出了十几名斥候,去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也是让刘破虏着实有了一些担心,不过因为这里是楼兰国的地域,所以如果斥候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与原住民有些交涉也比较正常,交流之后应该就会解决的。
站在楼兰国这样一个生产力远远落后于天朝的偏远小部落的角度来说,就算还没有臣服,它也完全犯不着和汉朝开战。毕竟小小的楼兰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就是一万多一点而已,如果真的非要和天朝的这一万铁骑对抗的话,估计最后的命运也就只能是国破家亡、然后被汉军屠城,直至一个不留..
“报——”随着一声疾呼传来,前方御林军中随即马上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名全身狼狈不堪的斥候便骑着战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只见他披头散发、身上也满是刀剑伤痕以及斑驳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准确的,楼兰的确准备和大汉天朝对抗了。刘破虏心中一惊,不禁惊异道:“难道匈奴人的爪牙已经扩展到这里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斥候驰马冲来,直至中军帐下,方才紧急勒马,但由于操之过急、马儿也是整整转了三圈才慢慢停了下来,随即便有旁边的士兵将早已疲惫不堪的战马牵走。斥候也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的刀伤血迹,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褴褛的战袍、便单膝跪地向刘破虏一叩首,气喘吁吁的道:“将.将军,前方军情.十万火急!”
“讲!”刘破虏嘴角一抽,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下来。短短的一个字,却暗含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与睥睨天下的野心。
斥候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失血过多的脸上也变得愈发苍白:“启禀将军,前方五十里发现大队匈奴骑兵,我方斥候三十余人尽皆被杀,末将仰仗坐下战马及众位兄弟联手断后,方才逃过一劫,得以向将军报信!”
“什么?匈奴人的骑兵已经到了这里!你确定你们遭遇的不是楼兰的军队?”刘破虏轻咦几声,心中却似压了一颗大石头一般沉重。
“是!末将.不敢撒谎,他们全部是白衫铁骑,人数约为一千五百人,而且装备有黑色重甲战马。”斥候脸上慢慢显现了一丝惨然、无奈和悲怆:“只因我方二十九名天策战士负责断后,末将才得以逃脱。”
“唉~”刘破虏闻言、不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来人,命令军中医师前来,为他看一下伤势。”
“是!”旁边的随从接到命令,马上健步跑了下去。
那名斥候闻言却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只见他缓缓脱下身上早已被鲜血浸透的白色战袍,又咬着牙忍着刀伤卸下已经完全不成样子的银色长枪狠狠插在了脚下的黄沙之中,****着上身惨笑道:“我大汉天策斥候三十人中已有二十九名兄弟为掩护我而力敌阵亡,为国建忠,我王钊一人虽不辱使命、但又岂能独活!”言罢便遥遥向着刘破虏微微一弓,随即抽出腰间所配短匕朗声道:“我大汉天朝天威必在,我天策军团扬威必胜!”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一千余名天策军团的将士全都一言不发,满脸肃容整齐排列在队伍的最后面,唯有银色长枪枪尖的红缨耀出的的那一抹血红随风飘扬,染红了一片黄沙..
自从他们加入天策的那一天起,他们的生命便开始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这天朝大汉的万里江山社稷以及千万子民。天策军团的荣誉,值得他们每一个去用生命捍卫!
刘破虏缓缓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随即奔涌而下..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汉魂!”王钊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因为失血过多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然而却仍然满含坚毅和铁血。只见他一瞬间使出全力握紧了银色短匕,挥手便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噌——”黄沙之中飞溅而起的匕首带着一缕长长的血丝在苍白的天空中画出了一条诡异的弧线,便又带着些许刺耳的破空之声径直插在了茫茫黄沙之中。斑驳的刀刃带走了热血战士的英魂,却也只是稍稍溅起了几粒沙尘而已..
天地,此时依然是茫茫一片、黄沙漫天..
“愿付百年身,不负中华恩!”这是天策军团斥候王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将王钊的尸体抬下去好生埋葬,毕竟他是为我大汉献身的将士!”刘破虏缓缓长叹了一口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王钊那丝毫没有瞑目打算的双眼,对旁边的人命令道。
“是,将军!”
刘破虏微微一笑,紧盯着远处沙丘溅起的越来越来清晰的沙尘,他的脸色却又立即变得阴沉与狠厉,手中的长枪也仿佛在嗡嗡作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战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