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她哪有什么过失?她不就是问了一句嘛,瞧瞧老头,白口红牙的一咬,竟变成是她的过错了,这巅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目啊!
水啸郁闷死了,这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半点成效,真的是特么的让人想撞豆腐,却是万般无奈,也学老头自寻台阶的一屁股坐下。
可她屁股还没坐热,腰间便多了一双大手,下一秒,身子一轻,紧接着背后便贴上一堵炽热的墙壁。
啊啊,又成抱枕了,为毛这么霉?
冷颤了一个,水啸无语望天,姓凤的真的是太胆大了,竟当着外人也敢赤果果的表达他的占有欲,她可以将那家伙揍成猪头么?
最终,她将那簇还没冒起的小火苗扼杀在萌芽状态,虽然她很想那么做,可她的直觉告诉她,目前,眼下,她,还暂时性的不具备那个实力,一句话,她还没有摞倒凤修罗的能力,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灵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老头一翻白眼,一伸爪子,如闪电般的探手将才被人抱住的水啸揪住,一提就将人提到自己身边,按坐在椅子内。
“哼哼,凤小子,你心疼小奶娃归心疼,可不许强抢老子的孙女婿。”抢到了人,又很严肃的警告着,语气里充满火药味儿。
河洛图看得眼睛发直,愣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啸,沐月霜是不是给你下绊子?”凤留行根本没有理会老头,望着被抢走的人,血瞳里闪着小心谨慎。
酒老头眼皮一颤,视线如电,一下子掠过了凤留行河洛图水啸三人,又看了看跟着进入亭子中的四凤卫,却什么也没说,唯有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过,那点变化如昙花一现,转眼便又不见,连凤留行都没有发觉。
水啸的脸有刹那的失血,一只手按上胸口的位置,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凤留行轻轻颔首,似是真的放心了似,还轻轻的嘘了口气。
亭子里虽有热茶,周围却空无一人,连气息都没有留下,没有人侍茶,四凤卫当茶童,一一沏好茶才恭敬的站到主人身后。
水啸看着喝着茶的河洛图,心中冒起一肚子的疑问,她看得清清楚楚,河洛图明明有吐血,他受伤的事绝对假不了,可不知为何,除了他吐血那一刻她有察觉到他受伤,现在竟看不出一点异样,凭他的心跳与气息来测,他竟好好的,根本没有受伤的征兆。
为什么这样?
“老头,他是什么境界?”试着查了几次都查不出河洛图的修为实力,眨巴着大眼向老头请教。
“合天境。”酒轩华瞟瞟她手指着的人,很淡定的甩出三个字。
合天,高混天四境,可为什么竟无法感知?
暗中一算,水啸纠眉,又不客气的指着凤留行的鼻子:“那,这个家伙呢?”
凤留行的实力高出河洛图,这一点在她跟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就感知出来了,在分别一年后,她的直觉更是告诉她,姓凤的给人的感觉更莫加高深莫测,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有新的进步。
夫人啊,小祖宗,您老就不能文雅点么!
一来二去三从四德眼角一蹦,紧张得齐齐出汗,对别人指手画脚可以,可是,眼前的是少主啊,以前用指少主的人早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殊不知,水啸此刻镇定着呢,她是不怕凤修罗变脸的,她也敢赌,甭说是指他的鼻子,哪怕是戳他的胸口,他也不会真的翻脸,翻脸也是做戏给人看的,不会将她怎样,因而,她可是有肆无恐。
可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可不像她那信心百倍,四人全身绷得像铁板,屏闭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粉嫩嫩的小手。
四卫提心水啸是情有可原,这会儿,就连酒老头、河洛图也紧张得不得了,生怕凤修罗发怒将那小家伙给丢到西天去。
“这个更高,破天境,你就更甭想去偷窥啦。”老头一弹指将那只指人的小手给拔开,还狠戳了下小家伙的脑袋以示惩罚。
凤留行看出酒老院长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人家只低四、六个阶,竟感知不出,真没天理!”水啸可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兀自抱怨。
老头咂嘴大乐:“你小子真的嫩了些,竟连这个都不知道,老子告诉你好了,修为共三重天,第一重天是神降大陆人所周知的九个境界,从窥天起,经察,视、登、临、顶、入、立七境到混天境为第二重,以镜天为始,经悟、融、合、化、破、斗、定,到通天境为第三重。”
“三重天中识天为开启第二重天的至关阶,混天为开启第三重天的门匙,如果无法悟透,终生卡于二关无法再进,第三重天最难修,混天境以下者无法窥视第三重天的修为高低,这一重天中高一阶与低一阶有天壤之别,过融天境可以掩去自己的真实修为,只有实力高出自己才可以窥测,过破天境,不仅可以掩去真正的实力,还可以变化自己的容颜,凭意识就可以锁定融天境以下境界修为者,所以,你测不出河洛小子的实力是正常事。”
“喂,河洛家的小子,别再逞能了,你再强撑下去,说不得要留下终身遗憾。”才解释,老头口气一转,直指正镇定自若喝茶的后辈。
原本神色如常的河洛图身子微一颤,一张脸刹那惨白无血,他还没来得及扭头,五官中血流如注。
河洛图来不及扭头避开,自他鼻中喷出二缕血线直线前飚,化为点点血色的雨珠,喷洒着落向桌面上,好在他咬住了唇,挤出的血流像二道小瀑布挂在他的嘴角。
酒轩华、凤留行二人反应快,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茶盏和茶壶端开,避开了飘溅的血色珠子,而水啸因正坐在河洛图对面,她的杯子则未曾幸免的接到了几点血珠子。
那血珠子溅落在杯子中,立即晕开,茶色的茶水变为一杯血水,而落向桌面的那些,当滴落在那铺桌的火红桌布上时,染画出无数朵暗红色的小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