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本公子将在琳琅国的九方学院,你们让人送去学院的‘三绝院’,本公子就住那里。”反正那老头说让她住那个院子,她无论如何也会想法住进去,先说出来也没啥见不得光的事。
恭敬应一声,所有侍卫赶紧的退到一边。
“将这些人全部丢到一边,拿这个给他们一人抹点儿,再将两只笼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让他们享受跟宠物一起玩耍的乐趣。”将配制好的药连钵取出,塞给一边的孟凉,水啸笑得眼睛变成月牙儿。
孟凉抱着玉钵,手忍不直住的打抖。
镖师们也明白,那绝对不是好东西,赶紧的将白森、林益与黑衣人全部拎起来,带得离药草丛远远的。
“还有,……。”在人即将要走时,水啸踮着脚,让孟凉附耳,又说了几句悄悄话。
孟凉脸色“唰”的惨白,火速跑路。
“那是什么?”等人走远,川流也禁不住八卦之心。
“有趣的东西。”酷酷的一扬头,水啸双手一背,迈着小八字步儿,晃向帐蓬。
外面的戏,她就不看了,儿童不宜。
川流,王府侍卫等人,心底莫明的生出恶寒来。
镖师们将人搬到远处后,放成一个圈,皆看着孟凉,后者悄悄的对一个兄弟吩咐一声,于是,一人立即动手将白森搬到离林益等人较远的地方,将其腰带松开,又回头将穿黑衣服的一干人腰带全部松开。
孟凉不敢用手给人涂药,用药舀里的冲柱沾着药汁,给每人涂一份,全部涂在胸口与脖子,还特别的给白森,林益和报信的黑衣人多涂数处,那黑衣更是更点照顾对象,连背上也没落下。
涂好后,将钵头藏到自己小的可怜的戒指中。
拿着二只笼子的人,赶紧的将笼门打开,将里面的鼠、蛇全部抛到人群身上,再一退,闪到几丈远的地方围观。
老鼠都是半残,落地后,缓缓爬动;蛇是饿了好几天家伙,大约五十多条,大的有碗口粗,小的是毒蛇类,最短的有二尺多长。
蛇群一获得自由,飞快的舒展身躯,自蜷缩成团的堆里抽离散开。
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饥肠辘辘的蛇并没有去追老鼠,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直纷纷向人爬去,有的钻人裤管,有的爬入人的胸口,甚至有争夺的势头,一边的白森同样也受到了五六大蛇的青眯。
被点穴的人惊恐万状,相继被活活吓晕不少。
正当众镖师感到莫明其妙时,下一秒,惊得差点跌倒。
蛇爬到人身上后,神态很兴奋,发出欢快的咝咝叫声,温柔的将身子贴着人躯,来回摩擦扭动,蹭着人的脖子脸,在摩擦过的地方留下点点水迹。
这情况,哪怕是傻子都能想到是在干什么。
嘶……镖师们倒吸一口凉色,脸上瞬时腾起红晕,好似遇见了恐龙般,一扭头,不要命的撒退狂奔。
远远望着的川流、与安远王府的众侍卫,个个脸色发白,冷汗狂流。
那人是恶魔!
几乎是在瞬间,众人在无形中达成了一个共识。
太恐怖了。
那些人只怕有几个月连睡觉都要做恶梦。
孟凉等人跑回满天星花丛旁时,带着对林家众人的万分同情,偷偷的望一眼帐蓬,心里寒气四逸,也不敢再看被蛇群亲近的人,个个垂眉敛眼,甘当睁眼瞎。
“啊……”
约一柱香之后,相继爆起二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白森、林益相继醒了!
众人一震,全全撇过视线。
咳,貌似激烈了些。
也许,下次还得改良一下。
帐蓬内倚着飞飞的水啸,听到声音后,不好意思的摸摸的鼻子,神色窘窘的。
“啊啊……”
第一声尖叫后,又是连续的惊恐声,持续几个呼息后,突然中断。
太阳越升越高,很快照临小坡,川流与侍卫等人权当没看见远处跟人亲近时发出嘶鸣声蛇群,站成一根根木头。
半上午时,有些满天星的花苞悄然绽放,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向前爬,花也越开越多,到午后基本每株每枝都开有一二朵。
这个中午,镖师也没造饭,硬是陪着安远王府的侍卫晒日头。
当太阳快落山时,与散发着能令蛇闻之疯狂味道的“同伴”缠绵的蛇群终于倦了,舍弃陪伴自己同欢几个时辰的“临时伴侣”,摆着尾巴,遁着老鼠离开时留下的气味,纷纷去捕猎。
不出片刻,几十条蛇走的一干二净。
“将你们家殿下送去洗个澡吧。”确定外面已经安静,水啸坐在小绿马的背上晃出帐蓬,对安远王府的人下了赦令。
看着骑绿马奔出的人,众人暗中冷灵灵的打了几个塞颤,无比感激的道谢后,赶紧的跑过去,抖着手,将一身湿臭的世孙殿下抬起,送到河边,将其扒个精光,丢掉脏衣服,清洗干净后才抬至岸边,重换衣,又带回小坡上。
看到侍卫们很老实,水啸也不折腾他们,绕着满天星丛转一圈,自己去收早晨挖好的药草,反正芦苇也摘取到一些,份量足够应急时用,也就没再去剪摘,将半边莲收起又回到满天星边。
川流等人猜到应该很快可回城,一部分人去收拾帐蓬,其余的仍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药草,生恐功亏一篑。
太阳慢慢下沉,水啸摸出小匕首,早早做好收割的准备,当阴影堪堪遮过药草时,一挥手,冷光爆闪。
嚓嚓,随着细细轻响,满天星与杂草同时一边倒,倒下一丛消失一丛,几个呼吸后,只留下一圈半寸高的茎干。
“将那些人的穴道解开,我们回城。”水啸收起匕首,乐巅巅的爬到飞飞背上,戴上纱帽。
飞飞踏着欢快的步伐,撒腿小跑。
众镖师跟着。
王府侍卫们抬着王世孙,也撤阵。
川流飞至人堆处,学着水啸,抬足一顿乱踹后,闪身追上往上游飞跑着的人群。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