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终于在空中看见龙之娇的娇俏身影,难怪龙之刃会喜不自禁,仰天长啸一声呼唤着龙之娇便急忙一拍魔龙马的脖颈,驱策胯下魔龙马飞速向湖边降落。
“小妹,你这几日跑到那里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害得为兄这几日一直在四处寻找,踏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不过好在为兄见你平安无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龙之刃未等座下魔龙马落稳,便迫不及待地飞身一跃飘然落于龙之娇的身前,微笑着表现一下对妹子的疼受之情。
“我没事,哥,我只不过受了一点小伤,这几日一直都在一处密林之牛隐秘所在疗伤。“
“怎么?那****竟受了伤,却是如何受的伤?严不严重?“
“是被那重伤的蛟龙临死一击时所伤,并无大碍,现在已基本上复元。”
“那便好,否则回家去父亲大人可饶不了我。”
龙之刃也松了口气,以父亲对龙之娇的宠爱与期望,倘若她真的失踪找不回家的话,那他必将承受父亲的雷霆之怒,不死也得脱层皮。
龙之娇自小便修炼天赋惊人,小小年纪便已被擢升为大魔学宫内弟子。
并且这次省亲回归师门之后即有可能荣并为核心内弟子,必将给家族带来无尽荣耀与腾飞之希望。
倘若因此次小小的历练便香消玉陨,那给整个家族所带来的损失都是极为惨痛的。
两兄妹又寒暄了几句,龙之刃眼珠一转,随即话风一转,这才谈到了正题,而这其实也才是他最为关注的。
“对了,小妹,失散以来你可曾看见过那位臭小子丁敢当?此人竟然也在当日失踪了,至今也未搜寻到。”
龙之娇神情冷漠地摇摇头:“这倒不曾见过,我这几日只在意尽快恢复好早日回去腾龙城,此次已耽误了许多时日,我须立即返回师门,师门大选之日已快到了,大哥,咱们就此动身吧!”
其实龙之娇对她大哥那阴鸷、急功近利的秉性十分了解,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丁敢当再次落在了大哥的手中。
听龙之娇如此一说,龙之刃也不好再细细追问什么,只得悻悻地将阴狠的目光投向那茂密的山林间冷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冷冷一挥手。
早有龙骑卫十分恭敬地牵过两匹强健彪悍的魔龙马给他们两人骑上。
于是,在魔龙马的仰天嘶吼声中,龙之刃、龙之娇便率领着一队龙骑卫骑着魔龙马御空疾飞而去……
而在距此地并不很远的一处高山密林中。
一个身上绑着些柔软干藤、丑陋的小脸上涂满了绿色恶心药草汁、头戴一圈树枝编就的树冠的瘦削少年静悄悄的趴在树林中正目睹了这一切。
直到龙之刃、龙之娇那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际,再已看不见半点影子。
他这才收回了那蕴含着淡淡忧伤的目光,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终于离开了吗?那儿才是你的世界吧。”
呆立在树林之中怔了怔,转而望望身后那参天古树丛生、不时传来鸟鸣兽嚎声的莽莽原始丛林,不禁流露出异常坚毅的神情。
他摸摸自己紧紧系在腰间的那个麻布包,里面装着他身上最重要的宝贝:一块上海牌老式机械表以及一根蛟龙角和一颗蛟龙内丹。
然后再摸摸那柄向小鹰借来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归还她的锋利弯刀,甩甩已完全复元的左肩,捏紧了小拳头望着那不断散发出恐怖神秘气息的原始丛林慨然说道:“大魔域,我丁敢当要真正进来讨生活了!”
话音刚落,丁敢当一挥手中那根削好不久手臂般粗细的木棍,便向前迈出了坚定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踏入了前面的莽莽原始丛林之中。
此刻正值午时,但那当空的烈日阳光却照射不进参天古树密密麻麻的密林中。
只遗下些许斑驳的晦暗阴影,陡增几分凉意与恐怖气息。
独自一人穿行于其间,丁敢当不禁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随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轻轻挥动着手中棍子拨拉前方的野草,提防有毒蛇突然窜出,一边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此番丁敢当才真正的算是踏入了大魔域的原始丛林里,而这里面的种种凶险恐怖之处,他也早便从祭司大人、小鹰和山夷族那些小伙伴的口中得知。
这里处处隐藏着杀机,凶残恐怖的各阶魔兽、剧毒的毒蛇、毒虫、忽隐忽现扔瘴气……稍有疏忽或不慎,便会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且不要说丁敢当无任何修为,就连许多勇士、门派高手也折在这大魔域的密林中。
从今日起,丁敢当便要开始在大魔域的真正磨练,既是对体魄的凝炼,更是对心智、意志的锤炼。
虽然丁敢当已知自己经脉尽废,今后恐已无法进行任何修炼。
但他绝不肯就此认命,即使在这凶险无比的大魔域莽莽原始中,也要顽强地生存下去,活出尊严来,活出作为一个人的精彩来!
哪怕为此而付出别人十倍、百倍、千倍的艰苦努力!
丁敢当的心中下定了决心,铁定要在在异世魂武世界中坚决闯出一片天地来!
就这样,丁敢当便从眼前这座密林开始,在这大魔域的残酷世界里顽强地拼搏、锤炼……
渴了,饮密林中山泉之水。
饿了,采集野果、野菜、蘑菇或是猎取一些小鸟、小兽。
倦了,寻找一些安全的岩洞歇息。
…………
五个月之后,在一座偏远茂密的原始密林之中,穿着一身兽皮粗陋缝制褂子的丁敢当提着一只已毙命、三尺来长的低阶幼魔麝兽健步如飞兴冲冲地飞快奔跑。
虽只经过了短短的数月时间,丁敢当的身体强健了许多,个头也长高了一些。
只是,他浑身上下却又平添了许多道长短不一的狰狞恐怖伤疤,满脸坚毅,目光炯炯有神,反倒陡增了几分厉色。
现如今的丁敢当已恍如野人一般,但他已渐渐的融入了这片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