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一丝从末有过的温暖滑过,一种被人等待的幸福。
秦贺已经N次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陆小满了,很明显,这饭菜都不是现做的。
却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扔下碗筷走掉,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食物,他实地有点吃不下去,“你今天没做饭?”
“做了,这不就是嘛”陆小满用筷子指指导自己的碗里。
“这是肯定不是现做了。”秦贺马上指出来。
“中午做的多,没人来吃,扔了又太可惜,可不就得吃剩的。”陆小满凉凉的说。
“妈妈,不能浪费粮食,电视里说非洲的孩子没饭吃呢”小悠然吃的香,小脸上粘着米,抬起埋进饭碗里的小脸边嚼边对妈妈说,脸颊上粘着米粒。
用小手一摸,看了一眼又是饭,又吃进了嘴里,对妈妈笑笑。
陆小满看着小悠然,有时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小猪变的,吃什么都香,还很能吃。
“对,然然说的太对了,怎么能随便浪费粮食呢?比有些大人强多了,你说是不是啊,秦先生?”陆小满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贺的臭脸,语带挖苦的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学过!”小朋受到表扬,卖弄了一首诗。
“对,粮食来之不易,去玩吧。”陆小满看着女儿空空的碗说道。
听着这些幼稚的说教,秦贺满头黑线,这是让自己听呢。
“那个,中午有个会要开,走不开。”秦贺咳嗽了两声,嚅嚅的说,他还没给谁这样解释过呢。
陆小满心道,借口,你每次都有会要开吗,忙的连打个电话的时间没有吗?
“你不用这么说秦先生,其实一次做一天的饭挺好的,省事!还节约水电、燃气,你要没意见了,我就先这样做吧。”
陆小满顿了顿,一付知书达理的样子,“什么时候想改变的时候,您再通知我,也不麻烦,一个电话就行,你听候您的吩咐,您说呢?秦先生!”
听听她这员工在主子面前多卑微,当的多好,处处为主子着想。
秦贺木板着脸也哑口无言,人家这是在挑自己的理呢,吃饭吧,难吃也得吃,吃饭能堵住嘴。
陆小满也低下头吃饭,心里憋不住想笑,又感慨,这男人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而且也不像原来那样冷冰冰,沉默寡言了。
他有时会笑,虽然不明显,有时会说着恶毒的话,却做着体贴的事,让人恨得牙痒痒。偶尔也会和她聊天,逗她发飙。对小悠然会千依百顺,只要自己不反对。
看到不爱吃的菜时依然会皱眉总至变得越来越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看他吃得勉强,知道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从小到大恐怕没受过一点罪,陆小满也心有不忍。
今天能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也没多想伸筷子夹了些他平时爱吃的菜放到他的面前。
面前多出来的菜让他深邃的眸子微怔,同时伸出去的准备夹菜的筷子也在空中稍停了下,把菜夹到碗里。
依旧脸色平静,但吃得不再勉强,冰冷的心有一处不受控制的发柔。
这让他内心深感不安。
“砰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睡得很晚的秦贺猛的惊醒过了。
“秦先生,秦先生……”门外陆小满急得都要哭了。
怎么了?秦贺皱着眉头,掀被子下床,拉起睡袍套上,拉开了门。
“秦先生,快快……”还没等他开口,害怕得说不出话来的陆小满慌忙的拉起他的手就走。
秦贺不耐的甩开了。
“陆小满,出什么事了?”语气中有被打饶的不悦。
陆小满一怔,心中有失落一闪而过,快得仿佛没有存过。
“然然,然然病了,昏迷不醒,脸都青了……”看到秦贺稳定不动,陆小满心急如焚说。
没等她说完,秦贺高大的身体已经冲进了她的卧室里,床上的然然脸色发青,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好像很冷,他伸手试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感觉正常。
“然然……”轻柔的喊声了几声,孩子紧闭双眼,没有反应。
秦贺扭头询问的神看着担心害怕得身子发抖的陆小满。
“十二点多,我我摸着她身上热,量了的38度多,就给她吃了点退烧的药。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半夜发烧吃点药就好了。呜呜……”她终于撑不住哭出来,说道。
平时活波可爱的小人,现在一动不动,脸色以不复往日的粉嫩,灯光下发青,身人冰凉,刚才还发抖,现在好似没有了气息。
陆小满吓得有点六神无主,耸动着瘦弱的肩膀,泪眼无助的看着秦贺。
“你又不是医生,那能乱给孩子吃药,真是的!”秦贺厉眸狠瞪了一眼给孩子乱吃药的陆小满,不过现在再埋怨她也没用。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医院!”果断的说道。
陆小满忙拿衣服往昏迷不醒的孩子身上穿,平时无比熟悉的事情。
她却怎么也穿不进去,越急越穿不好,心里一阵烦乱,对着毫无知觉女儿吼到“然然,你倒是穿啊!妈妈要带你去医院”
她无法想像,如果要有个万一,那她……她不敢想下去了。
这样的陆小满,是秦贺没有见过的,她一直都坚强,镇定,有时还很刁,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去把我房间里的手机和衣服拿来,我来给她穿,快点。”秦贺镇定的接过衣服,抱着孩子,支开情绪不稳的陆小满。
“哎!好好,我听你的……”陆小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扭身就跑了出去。
人就是这样,在潜意识中知道有依赖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变得脆弱。
秦贺先打了几个电话,接过衣服套上,两人匆促的抱着孩子下楼,秦贺第一次觉得住在高层的不便。
龙掳已经开车在楼下等了,他们迅速上车,车子就箭一般的向最近医院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