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次办事儿阵仗可不小啊!”
“可不是,我听说,酒都用的五粮液,烟最次的也是五十多一盒的!陆大庆可是真有钱!”来看的人太多了。
“哪啊,他那来的钱,听说是六闺女有本事!你没看今天来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来送礼的小车就没断过!”有本村的道。
“跟人跑的那个!”
“啥跟人跑了,尽瞎说,人家是嫁到了城市里,看到没有,就那个高的男人,听说可是有钱,家里是当官儿的。”
“长的还真排场,老六还真有福气,可比叶明远长的好,你听说了吗?叶明远坐牢了。”
“嗯,我在咱县新闻上看到了,贷银行的钱太多了。”
陆家挪坟的事儿,是吵闹的沸沸扬扬的,先不说人家准备用的烟酒,菜的档次,唢呐队都有多好。
单说准备的新坟地。
要知道那块地可是风水宝地,多少人眼红,可没人敢碰,人家官大啊,那块地原本是没主儿荒地,后来那个高官的母亲埋在了哪里,就成了风水宝地,也成了高官家的墓地。
现在居然一声不响的城了陆家的了,你说,陆家是不是比高官还本事,要不你能埋那里去,这一挪,以后那里可就成了陆家的祖坟地了。
陆家在朝里有人。村民们都如是的猜测。
阴言是头两天来的,作为慕晚晴的娘家人,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
一切办的轰烈烈,又随着黄土的掩埋儿尘埃落定。留给人们的只是一些说不完的谈资。
那天傍晚,陆小满带着儿子和秦贺去了慕晚晴的墓地,用黄土堆起来的坟上,长着刚发出新绿的草,可依旧带着丝丝凄凉,像落日的余晖般忧伤无奈的悲凉。
陆小满跪在太奶奶的坟前,脸上带着笑意,“太奶奶,我回来了,离开了这么久,你一定替我操心了吧,我经历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事儿,还到了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现在我很好……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找到了那个你说的爱的刻骨铭心溶入骨血的人,以后我的事你就让他去烦恼操心吧。”
身后带着儿子静静站立的秦贺放在身侧的拳头紧张的握紧,陆顺顺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抬头瞅瞅爸爸,怎么觉的爸爸的身体好僵硬。
“太奶奶,你不知道,这几年我被这个男人欺负的很惨,我是你捧在手里疼着爱着的宝贝,怎么可以被人欺负,太对不起你了。本来也想欺负回来的,又觉的太便宜他了,所以决定以后跟他纠缠一辈子,配上我的一生束缚他的自由一辈子,祝福我吧,对了,我们还有一个毛头,你当曾太姥姥了!太奶奶,怎觉的你好老啊……”
虽然在笑,可已泪流满面,说好不哭,可泪水总是在流。
“老人家,谢谢你养大了一个天下最好的女孩子给我,我一定会善待她的,我用我所有的生命宠她爱她珍惜她到无以复加,直到我呼吸的终止,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老人家保佑我们这一世的相爱,下一世的生死不离……”秦贺也跟着跪下,手揽着陆小满瘦弱的肩头郑重的道。
夕阳的金色线洒在两大一小的身影上,笼罩出幸福的广韵,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合法化啊!”
“你身上有戒指吗……”
“没有!我可以马上买。”
“切!套牢我的机会都被你错过了!”
“爸爸,用我鞋带子,把妈妈套装吧……”
窘!
“五筒!”
黄胖子为难的琢磨了半天,打出一张牌。
关涛扫了一眼,见没人要,刚伸手去起牌,吴一品阻拦的急喊道,“放下!”吓的关涛手一僵,捞到麻将牌的手又缩了回去,没好气的骂道:“你又不赢,吼个毛啊!”关涛一点局长架子也没有了,开口就是脏话。
吴一品这一碰等于又把他给隔过去一轮,他这儿对子都没凑齐呢,你说他能不气吗。
“嘿嘿……真不好意思了哥几个,兄弟又赢了,就等它了!瞅瞅,瞅瞅,清一色,不赢说啥!”牌运亨通的吴一品话说的气死人不偿命,桃花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亮晶晶的,笑的眉飞色舞的,伸手拿过来五筒,嚣张的放倒自己的牌。
“靠,你他妈还真糊了。”黄胖子气急败坏的推倒自己的牌,他是进张挺,还没上招,吴一品就赢了,还是他给打赢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呵呵……对不住,对不住了哈!三庄一暗杠,继续!”吴一品笑的意气风发的,得了便宜卖乖道。
“你笑个毛啊笑,嘴咧的骚裤衩子似的,小心一会儿输的一毛不剩。”黄胖子手也不闲着,一边垒着麻将牌笑骂道。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你总得让他站一头吧!哥,你的有挺了吧”关涛抽出一根烟点上,凉凉的道。
“嗯!救济救济他也应该的,就当蹲厕所找了个贵点的陪聊。”秦贺也是输的心里上火,加了一砖,他倒是干脆,牌一放倒,直接就胡洛到里面了,烂的一塌糊涂的牌,也没指望赢。
“噗!哈哈……我可没大哥会作,我就当找马子了!你看品子笑的多阴荡!”黄胖子放肆的大笑起来,还不忘踩人家一脚。
关涛叼着烟,点头附和,实在是今天吴一品太气人了,点子兴的不得了,连着坐庄,输的他们几个都想揍人。
“嘿嘿……别气别气,知道你们有钱,输个万八千的不算个事儿,我大人有打量不和牌品不好的人计较,和气生财,呵呵……和气生财,就照这样下去就行,继续保持哈!谢谢你们给我送钱,嘿嘿……”
谁说只有女人才毒舌,男人毒舌起来有时候比女人还狠,被人埋汰,吴一品也不气,笑的脸上一朵花似的,说着风凉话儿,从坐下就是他一个人赢,其他三个人是连胡都不开,能不受挤兑吗?
“没事儿,就当给侄女和侄子的见面礼儿了。六点,抓牌!”关涛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