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咋办,谁养活她和然然啊,总得有个依靠吧?”陆佳鸿看着一脸贤惠的媳妇儿心想。
“六姐和然然现在这样,多可怜,你是她弟,当然就是她的依靠,咱们是一家人,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就得多帮着她点,你说是不是,佳鸿。”
自己老婆就是善良,还替六姐着想。
“是,我以后有钱了,养着她也没事,她那性子就不适合过日子。”六姐的性子跟那太奶奶太像了,你说这过日子,谁愿意要这样的。
“看把你能的,等你有了再说吧,就眼下,这想跟着三姐夫投资你都投不上,还吹呢?眼看着赚钱的事……”看着媳妇儿一脸的惋惜,他也不由的深锁眉头。
过一会儿,烦心的一挥手说:“唉!等过了六姐这事再说吧”就进屋了。
陆佳鸿态度一变,于梅也不再说什么了,都到这一步又能怎么样呢?
是自己闺女死活不和人家过,好在还分了不少钱,以后再嫁人也能找个条件好的。
要说儿媳妇也贤惠,对陆小满母女很照顾,也没不高兴。嫁出去的女儿波出去的水,本来她还真怕她容不下小满母女俩,到时候自己夹在当中可不好做人。
陆小满和女儿在这儿住下了。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什么版本和都有,村里的人本来就是这样,没事在一起唠喀,就爱扯些,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媳妇儿不扫碗的破事。很热心但也很盲目,假的也能说的跟真一样。
有说陆小满傻,不识好歹,再想找叶明远这样有本事长的又好,难!
有人说她在婆婆家有多会折腾人,听说陆小满自杀,在大半夜的进了医院……
有说陆小满从小就不精,那离婚都还不都是说说,有几个真离的,离了有她后悔的。
叶明远厚道念着夫妻情分给了她的好多钱,估计过不了多久两人还得复婚。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一星期之后叶明远结婚,迎亲的车队是浩浩荡荡的故意从陆小满家的胡同口经过,喜糖都撒到胡同里。陆家人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只觉更抬不起头来。
一辆黑色奥迪军牌车开到大门口时停下,庄严的大门两边有挺立如松战士把守。一个身穿军装一脸严肃的人,从警室走出来,先是在车前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龙掳主动降下车窗,抵出一本证件,接受例行检查。
秦贺仰头靠坐在车的后座,就像一头经过一场激烈斯杀,放松警觉的老虎,筋疲力尽,锐目轻合,峻眉微隆,对外面的一切仿若未闻。
军人检查认真的检查完,又审视下车子,打了个手式放行。
车子向院子时缓慢使去,车子向里行好一会儿,最后才穿过两边栽着松树的绿荫小路,在一座环境优雅的别墅前停下“秦少到了!”龙掳瞅了一眼后视镜,恭敬的轻声道。
“嗯!”秦贺声音谆厚暗沉,没有动,反正每次都如此,别人都盼回家,他是一点也不想踏进这个始终被死忘的阴霾笼罩着的家,这里太冷了。
龙掳很有默契的静坐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秦贺先是冷眉紧蹙,后又打起精神睁开眼睛,大手一拍大腿,语带无奈“走吧!”
推开车门,高大健硕的身体移出了车外,良好的出身和尊贵的身份,让他每一个动作都自然的流露出王者气息。
龙掳睁开了眼睛,下车,跟在脚步沉重的秦贺后面,如影随行,走进这个死气沉沉的别墅。
“少爷回来了?”干活的张妈看见秦贺进来,打了声招呼。
秦贺点了点头,向宽敞的客厅走去,酷绝冰冷脸庞看向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人“爸爸!妈妈!”
正端坐在沙发上在举着报纸看的秦忠仁,面无表情的斜瞅了儿子一眼,不怒而威,“回来了,吃饭吧。”
那母亲是不是接下来该说准备开饭了,秦贺嘲弄的想。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邢伯,少爷回来了,准备开饭!”年近五十看起来只如三十岁妇人的田蜜儿,美丽依旧,一身淡雅的旗袍更是把她的好身材勾画玲珑有致,一块宝石蓝披肩更显她的高贵,她优雅的起身,冷漠的扫了儿子一眼了,向餐厅走去。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自己对于她的这种无视早已经习惯,只是不明白是为什么。
三个人走到餐厅,秦贺先一步走过去,绅士的给母亲拉开椅子,后又走到一个空位坐下。豪华的长形餐桌上精致的菜肴,泛着诱人食欲的色泽,散发出阵阵香味,面对美食三个人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
秦家每月一次的沉闷,压抑的家庭聚餐,又开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开追掉会呢。
张妈看着餐桌前板着个脸的三个人,目不斜视,一言不发,机械吃饭的三个人,直摇头,这冷冰冰的那里还是一个家,他们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自从煜少爷走了后,这个家就成了这样。唉!
陆小满最讨厌的就是秋天,不管是早秋、中秋、还是晚秋,她都不喜欢。
所有让她不幸的事都发生在伤秋。
那个早上,陆小满陆小满带着女儿走的很狼狈,她的亲人甚至于一句虚假的挽留都没有。半个月前自己主动离开叶家,半月后自己被迫离开这里,带着女儿去流浪,看来自已做人真的很失败。
“妈,我走了!”陆小满把行李挂在前面车把上,车的后座驼着女儿悠然。
“走吧,没法留你了。”早起做饭的于梅厨房门都没出,很客气干脆的回道。
“妈你别担心……”自己这一走以后会不会再见是个未知数,陆小满心中有些不舍,想试着说点什么,知道是这里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本来想安顿好再走,可现在逼得她不得不离开。
“我不担心,我担心啥呀,反正你有钱,你们娘俩到那儿都能过。你有本事,以后也用不着俺们了,反到是这个穷家沾你不少的光了。”于梅冰冷的话里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