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会有谁如此闲,在半空纠缠的?但就有这般闲散的不是?
几经确认,那些百姓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顿时把窗子虚掩了起来,只留一条小缝,看着那对男女。
百姓很是单纯却也很是八卦,在他们看来,这一对男女一定是江湖爱侣,这会打情骂俏呢!
邵非殇接住乔雨书挑眉痞笑,好不得意,调笑道:“我说美人,即便是投怀送抱也要注意安全不是?本大王承认我是个千古无敌的大帅哥,但美人也不用如此心急着投怀送抱吧?”
却岂料乔雨书嫣然一笑,霎时间迷乱了邵非殇的眼眸,下一刻,一直弩箭便穿透了邵非殇的肩胛骨,定在不远处一户人家的窗户上!
下的那户百姓匆匆的关了窗。
“夜半风声杀人时,大王说我岂能不急?”乔雨书依旧浅笑怡然,鼻息间嗅着清晰的血腥味,幽深的眸底闪过满意,她笑道:“这折叠弩当真是好用,不愧是我花了大价钱的。”乔雨书说完,一把推开邵非殇笑的春风得意。
邵非殇脸色有些苍白,被箭刺透肩胛骨,那种巨痛,令人无法忍受,若是今日换成另一个,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美人有毒,这话果真不假啊。”似是感慨,邵非殇苍白着脸,痞笑不改。
乔雨书深幽的眸子一闪,远处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人,乔雨书对着邵非殇笑道:“我只怕,这一箭刺得太温柔,不够刻骨!”乔雨书说完收好折叠弩,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暗处走去。
邵非殇墨绿的眼眸闪过无奈,温柔?不够刻骨?
都穿透了肩胛骨还温柔?是不刻骨,她刺骨!
而暗处,魏子谦与一身黑衣的楚子轩把刚刚那两人的纠缠收入眼底。
“去查一查那个人是谁!”楚子轩隐在暗处的脸阴沉而森冷,晶莹剔透的眸此刻深不见底,布满幽暗,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既然她已经回宫,他也没必要再在外逗留了!
暗夜中,楚子轩的唇角勾起一抹张扬的弧度。
母后?
终有一****会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面前,让你成为我的妻!你的命运,自那一****救起被人殴打的我开始,便已经注定!
此生你只能是我的!别人谁也休想染指!
“是!”魏子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子轩,随后眸光投向那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直至那抹身影消失,他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邵非殇,转身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邵非殇若有所思的扫过魏子谦刚刚的位置,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
美人如此多娇,引得豺狼无数啊!
翌日,阳光独好。
乔雨书一身太后衣装端坐在软榻上,静淡的眸子泛着疏懒寡淡的光芒。
她身前,站着的是刚刚被解禁的几位太妃。
燕太妃面色自然是好看不到那里去的,半年前先帝入皇陵,她儿子的数万大军却被点送成为了陪葬品,折扣怒气,她忍不了也要忍!
这女子现今执掌着大齐的天下,权势滔天,她能如何?
况且,给先帝选入皇陵的军队,那是名正言顺的!
就是她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只是她不甘心!
所以时隔半年,这事即便是翻不了天,她也要提上一提!
她就不信,她会毫无顾忌的杀了她!
“天兆三十一年,先帝入皇陵,太后有那么多的下等兵不用,却单单的选了衡儿的军队作为陪葬的军队,这一招用的可真是高明,太后的手段令臣妾望尘莫及。”燕太妃看似温和的眸底一闪而过的冷佞,她多想现在就撕碎了她!
乔雨书悠闲的品茶,并未动怒,这后宫之中居心叵测之人多不胜数,她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怒,那寿命岂不是更短了?
微微一笑,乔雨书淡然道:“燕太妃过奖了,十七皇子的军队乃我大齐精兵,先帝带入地下王陵的军队,自然是非他们莫属,哀家如此,也是为了先帝能够在地下保卫我大齐的江山万古长存。”半年已过,皇上也已经登基,尘埃落定,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她能否把这天捅破!
“太后如此,难道就不想想我大齐的天下。”燕太妃大怒,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语气却还是冷硬了起来:“太后难道不知三万精兵对于大齐来说有多么重要?太后如此至天下百姓于何地?”
林太妃眉眼淡淡,一直静默不语。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明哲保身,坐山观虎斗?
这场角逐,她一定会笑到最后!
御妃虽然跋扈,却也有所长进,不言不语的准备看好戏。
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是个两败俱伤,死,她不怕,说真的她已经活够了,但她怕自己的儿子受苦!
乔雨书嘲讽勾唇,抬眸淡淡的扫了眼燕太妃。
至百姓于何地?
她倒是爱民如子呢,只是恐怕她真正在乎的却是这大齐的龙位宝座吧?
“燕太妃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乔雨书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小几上的佛珠,娴熟的转动着,斜睨了眼林太妃,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含着凌厉的气势。
“这大齐的天下是皇上的而非哀家的,那么既然如此那大齐的百姓与哀家何干?”说着乔雨书唇角微微上扬,寡淡的眸子幽暗无边,继续道:“哀家念在几位姐姐跟在先帝身边数十载,又是比本宫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