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的虎符,娘娘请收好。”李德才却头也不抬,自言自语,也许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作为先帝的贴身太监必然是要一同入皇陵的。
乔雨书淡淡的看了眼李德才,也不言语,走到他身前拿起那可以操纵三十万大军的虎符,转身离开。
多说无益,有些事已经注定,李德才的命运自他入宫后就已经注定,他必定永伴敬德帝,哪怕是……死!
这就是皇权的专制,这就是权势的可怕,而这对李德才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乔雨书没时间去怜悯别人,她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自进入这皇宫就已经注定?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因为她要活着就必须要有权,有钱,因为只有那样她才用的起只有皇宫才有的稀有药材!
她想活着,一直活下去!
李德才佝偻的身子一直跪在那里,沟壑的侧脸在长明灯的照映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身影被啦的老长,他就一直这么跪在这里,直到天明!
天兆三十一年,六月二十,敬德帝入皇陵,后宫三千佳丽陪葬,而为保敬德帝在底下无人侍候,景阳宫上千宫娥,太监一同被压入皇陵陪葬。
不止如此,同年同月同日,贞顺皇后更是下令十七皇子手中的数万名将士入住皇陵,给先帝陪葬,为保先帝在地下无将帅之才可用!
“阿泽,本宫命你假扮莫北王子,为本宫收取漠北情报!”那女子一身凤袍,坐在贵妃榻上,精致的脸颊被厚重的妆容所覆盖,一身威仪堪比天子,无形的威慑。
阿泽抿唇,抬眸,第一次直视她,眸光复杂而苦涩。
要他……离开她吗?
半年后!
天兆三十一年九月初十,大齐新帝登基,改年号永元,帝号镶帝,贞顺皇后晋升为隆裕皇太后,有贷帝监国之权!
保皇党一派纷纷沉默,表示默许。
风丞相一家地位更是节节提升,却成为了世人口中的奸臣一家!被口诛笔伐,说成是妖后的爪牙,助纣为虐的奸险小人!
新帝登基,西晋,漠北来人朝贺。
而与此同时,阿泽已经易容成漠北的王子,也开始了他生命之中的注定……
新帝登基,漠北与西晋两国纷纷派人前来朝贺,而西晋前来朝贺的使臣乃是西晋太子赵恒!
漠北的使臣则是漠北的三品大员司坦特。
永元一年,新帝登基,赴大国寺祭天。
永远一年,大国寺告祭礼,礼成。
遣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
风老丞相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群臣扶拥至椅上坐,百官先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
风老丞相等就取衮冕加于圣躬。然后丞相等入班,通赞唱:“排班。”
众大臣鞠躬,奏乐。
众大臣三拜,平身,乐止。
再三拜,平身,乐止。
通赞引风老丞相至皇帝宝座前,通赞唱:“跪,搢笏。”
丞相搢笏,承传唱众官皆跪。
捧宝官开盒取玉宝,即皇帝的玉玺授丞相,丞相捧宝上言:“皇帝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
尚宝卿受宝,收入盒内。通赞官唱:“就位,拜,平身。”
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
通赞官再唱:“复位”,引礼官引丞相自西复归原位。
通赞官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等,百官按通赞官所唱步骤做。
随后,皇帝解严,通赞唱:“卷班。”
百官退下,礼毕。具卤薄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性社稷。
具衮冕御奉先殿,百官上表称贺。丞相等百官各就位,皇帝穿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将军卷帘,尚宝卿捧御宝置于案上,拱卫司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立。
乐作,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
镶帝回宫,途中受万民朝拜之礼。
是夜,皇宫,宫人们繁忙不已,皆是在准备晚上的国宴,亦是当今大齐掌权者的登基大典。
任是谁也不敢有半点的马虎。辉煌的宫殿,早已没了半年前的萧肃冷寂,此时的皇宫华美,精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红墙黄瓦。雕梁画栋。
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守卫更是森严无比,往来的王公大臣必须递上折子,以表身份,不然是绝对进不了皇宫的。
半年之后的齐国皇宫经过了翻修,无比彰显着皇室的奢靡与尊贵,不同于敬德帝在位间的低调简洁,现下的皇宫景致优美,一梁一柱皆是精致的上等艺品。
乔雨书喜欢华丽的东西,因为那样证明着她活着。
庆阳殿,西晋,漠北两国使臣纷纷入座,大齐百官亦是携同家眷早早的来到了皇宫。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尖昂的通传声,乔雨书与楚子轩一同踏步而来。
楚子轩今日备显精神,晶莹剔透的眸鬼精灵一般的扫来扫去,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