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中原人!你们以二敌一,胜之不武!”樱野泽秋气恼不已,他们国家的武士道精神,提倡的就是公平,公正,为此,他刚刚与那女子比武之时,都吩咐了城下的兵马不许妄动,而他们竟然如此!
当真是无耻之极!
然,邵非殇与乔雨书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相视而笑,眸中是别人看不懂的默契情深。
“那又如何?就算我们夫妻二人以一敌二,也没犯了什么规矩不是?”邵非殇深谙的碧眸闪过一丝无赖的笑意,又道:“还有,你好像并没有说不可以以一敌二,不是吗?”
邵非殇负手而立,风吹起他纯黑的锦衣,华衣,翩然蹁跹,带出几分清爽的不羁,碧眸泛着粼粼幽光!
城下,哪一些东瀛士兵,已经没了主心骨,帅旗已倒,沾染了混着鲜血的沙土。
邵非殇碧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沙场,碧眸闪过一丝波动。
战争便是如此残忍,这一切都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你们的主帅,在本大王手中,若是不想他死,就回去通知你们的皇,拿来诚意与我们和谈!”邵非殇非常确定,这一位敌军的主将,在东瀛人那里位置不低!
因着,他自称本王,而非本将!
他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口误!
城墙之下,东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迟迟不肯退去,视线,看向高墙上那一袭黑色大氅的人。
“不……”樱野泽秋想要下死命令,命他们誓死不退,他相信,若是他们敢打这一仗,胜负还是未定!
然,他话未出口,便被人点了哑穴,黑眸内,映出一只葱白玉指,白皙,修长,那么美!
“想要命他们继续打吗?呵,只是你的机会似乎过了!”说完,乔雨书一脚,踢向樱野泽秋的腿弯,樱野泽秋踉跄一下,滚落下墙垛,狼狈的躺在地上,却无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恶狠狠的看向乔雨书,心中有些不明白她说的话!
而,下一刻,他变明白了,他是被点了穴,但五官还是极其敏锐的,他虽然看不见来了多少人吗,但侧耳倾听,那响彻天际的马蹄声,用震耳欲聋来形容都不夸张!
樱野泽秋身子蓦然一僵。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女子从始自终都算计好了的,而他却鲁莽的中了计!
她是在拖延时间,给援兵赶到的时间!
火光涌动,援兵在夜色下,持着火把,赶来,一时间,两军势均力敌,而敌军却是主将被擒,军心涣散!
这一仗,胜负已定!
这一仗,胜得漂亮!
东瀛士兵看不清敌军来了多少人,然那几乎照亮了夜的火把,那震耳的马蹄声,都证明着这一次敌军来人不少!
东瀛士兵见此,轰然鸣金收兵,入潮水一般退下,背影仓皇!
城门关,盐城守住了!
战火燎原,经过血腥洗礼的盐城,以不复往日的安宁昌盛,显得萧条。
县衙内,被定为乔雨书与邵非殇落脚之处的房间内,神龙山几位说得上话的山贼,大笑着,说着今日哪一出‘戏’哄笑不已!
原来,今日前来的人,那里有那么多,实际上,只有一万人马,然徐大锤却是个聪明的主,知晓敌军人数众多,变想到了这个办法,耽误了点时间,在附近的马庄抢了一大批的马,又做了很多的火把,插到马鞍上,如此一来,变制造了今日万人来援的假象!
“哈哈,徐小子,没想到你倒还是蛮聪明的嘛!”邵非殇此时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十足的一幅痞子相,乐不开支的笑,坐没坐相。
徐大锤脸红了红,摸了摸脑子,嘻嘻的笑着。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徐大锤赶忙起身去开门,便见许将军伫立在门口,他的臂膀上缠的结结实实的,却还是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额,许大人请进!”徐大锤一怔,随后让了门,让许将军进屋。
许将军对徐大锤微微一点头,变进了屋,先是给邵非殇与乔雨书叩了头,支支吾吾许久才道:“皇上有请两位一同回京!”
皇城里最有名的茶馆内,所有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人都在议论一件事!
那便是盐城之战!
而不得不提的是,乔雨书一行人,经过此战,一战成名!
所有人都在传颂,哪一个素衣白马的女子,一人独战敌军将首,以惊人的智慧与头脑拖延时间,给大齐的援兵更多的时间!
而最令世人津津乐道的却是那一袭白衣的神秘女子与其夫君的突然出现!
没人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她的夫君是谁,然所有人却都明白,不论他们是谁,他们都是英雄!
有着大智慧,大定力,有勇有谋的真英雄!
大齐,长安城,永元八年四月初八。
大齐边关守将许卿髯率兵归来,虽此战大齐伤亡惨重,然擒了敌军主将,却也算得上是凯旋而归!
乔雨书一行人,与许卿髯一同打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皇城的四月天,很暖和,有着阳春四月的味道,护城河变的垂柳叠叠,即便是刚刚发了呀还显得有些突兀的树,都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久未归家的士兵们,无不充满了一种莫名的酸涩与感慨!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着回来,却又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战争往往如此残忍,令人只一次便不想要在面对!
乔雨书叠坐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