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年来,冀州城本来良好的发展,因着冀州县守林青云的下马,再一次出现了不小的动荡,冀州城被楚子昂新安排了一个新科探花上任,而冀州城内近几个月的治安于农业发展却还是差强人意。
冀州城本来是农业与商业共同发展的一个城市,并且也是目前大齐国内发展最好的一个城镇,但因着皇帝突如其来的罢官,吵架一系列的事,导致了冀州城内的农业发展收到了不小的动荡。
而谁也不会想到,仅此一役,冀州城乃至齐国的经济发展会倒退了正十个年头!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两年后!
漠北平原,苍茫的大草原上,一名身穿胡服的男子策马奔腾,他健硕的身子叠立在马背上,宽厚的胸膛因着骑马的动作上下起伏着,汗水流过他小麦色健康的皮肤性感而野性,那男子墨发随风飞扬,俊美的脸庞有着天生的冷漠与薄凉,双眸深邃且死寂,如幽潭般骇然!
那男子策马奔腾在辽阔的草原上,雄壮的苍鹰在他的头上徘徊,结实的翅膀强劲的忽闪着,发出阵阵劲风。
苍鹰徘徊着突然一个下扑,隐没在了一人多高的草丛内,而那名策马的男子也在这时勒住缰绳,鹰眼锐利的扫过草丛,右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哨子,苍鹰立即飞了出来,只见深长的爪子上还抓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那男子薄唇轻轻一扬,鹰眼内闪过一丝赞赏,唤道:“巴图,你果真是科尔沁平原上最厉害的雄鹰,放掉那可怜的兔子吧,今晚你会有一顿丰盛的肉吃。”说话的男子正是如今漠北的大王子耶律泽蒙。
经过了在漠北平原两年的生活,他发现他渐渐的爱上了科尔沁草原上的一切,有时他也在想,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他的根在草原上!
只是对于那个人的思念,有的时候又会折磨着他,令他很是矛盾,他想他知道那个人的意图,也许一开始她就猜到了他的身世……
鹰眼暗了暗,阿泽抬眸看向科尔沁草原上蔚蓝的天空,心中那些惆怅,那些伤心,尤为被冲散,有些东西,会雕刻在你的心上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被替代。
那苍鹰似乎知道了主人的忧伤,鸣叫一声,飞落在阿泽的肩头,它测了测头,高傲的它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己的主人,独自忧心。
阿泽笑了笑,柔和了面上的表情,笑道:“我们回包吧,母后还在等着我们。”说完调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奔去,姜黄色的胡服随风翻飞。
阿泽回到了部落,看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粗狂而开怀的笑脸,犹自不敢相信他们会是那种野蛮到吃人的番邦,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两年中,他们虽然不在食人肉,但每个人口中偶尔也会谈到以前西晋与大齐两国的人肉是如何如何的好吃,阿泽每每在那个时候就很是厌恶,乃至于后来他下了禁令,扬言今后谁在宣扬以前吃食人肉的事情,就一律斩杀,这才止住了这股子风潮。
“大王子安康。”一路走来,部落里每一个男女都会给他最崇尚与敬畏的礼节,表示认可他的身份与尊重他,阿泽对于这些已经习惯,一律淡淡的看着,面色冷然的走过,鹰眼中是千年不化的冰雪。
而这一次给他行礼的乃是漠北平原中最有势力的族系的老王爷,苏赫巴兽,苏赫巴兽是一个很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十岁便猎杀了生命中的第一头狼,成为了科尔沁平原上的第一名勇士,而后又立了很多的功劳,完全靠自己铁血的手腕得到了自己如今的王位,苏赫巴兽虽然现在年近八旬,却不得不说是老当益壮的,那身子如山一般的健壮而结实,伫立在一边就会给你一种压力感。
当然这种压力感对于阿泽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作为一个要继承整个科尔沁草原乃至漠北平原的王者,一个老者的气势已经完全不能给他任何的困扰了。
阿泽看着苏赫巴兽,鹰眼中没什么情绪的波动一如往常,出于礼貌的问候道:“老王爷可还住的习惯?”语气没多大的变化,哪怕他知道他要是想顺利的登上王位,是一定少不了这位老王爷支持的。
苏赫巴兽虎眸一亮,眼底闪过分明的赞赏,随即笑道:“可汗招待周到,老头子我哪里会有什么不习惯。”这个年轻然果真是个不一样的,他那几个兄弟那个不是对他这个老头子阿谀奉承的,也只有这个小子这般冷淡。
阿泽把他眼里的赞赏看的分明,却也不说什么,牵着自己的汗血宝马走在绿油油的早地上,与苏赫巴兽寒暄道:“那就好,苏赫老王爷如此说,本王子就放心了,不知这一次苏赫老王爷与我父王洽谈的如何?”
苏赫巴兽眼眸一闪,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没什么进展,科尔沁草原大多的事情还是要你父亲说的算,如我这般的老头子也没什么发言权,这些事不说也罢,对了,听说大王子至今尚未订婚,也不知是哪个包里的女人能够有幸,入得大王子你的眼?”
苏赫巴兽这话问的毫不掩饰,意图也很是明显,谁不知道,苏赫巴兽老来得女,那小女儿如今十七岁,更好是出嫁的年纪。
阿泽眼眸一闪,抚了抚汗血宝马的马鬃,言道:“说来惭愧,本王子现今尚未觅得心仪的女子。”话虽如此,眼底却有着一抹惆怅一闪而过,迄今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已故的女子抱着怎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