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很自然的吐了出来,在他眼睛,杀人,家常便饭,既然多出两个送死的,那么,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他们就等着送死吧!
收到指示的黑衣人立即由开始的只是想要逼停安洛溪的车子改成了攻击,而且,还是不留任何活路的攻击,安洛溪的车,拐上了一条小道,子弹,在车身四周飞过,一不小心,就会刺穿脑袋,一命呜呼。
“嗤……”
不好,轮胎被打爆了,安洛溪的心一惊,车子朝着一边倾斜,她快速的猛打方向盘,好不容易稳住车子,被子弹射击的千疮百孔的车子也彻底报销,不走了!
难道,真的当真是死路一条了?
安洛溪懊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推开车门,“快下车!”
在安洛溪的身侧,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欢声笑语,不断的从里面传出,她狂奔的步伐骤然停止,不行,她不能将这些杀头魔头引到游乐场,另外一侧,是一个建筑工地,没有机器转动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工人穿梭之中,就是这里了!
安洛溪拉着卫小玲掉转方向,朝着废弃的建筑工地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在心里咆哮,大叔,你快点来救我我啊!
“老大,搜索到大嫂的位置了,在西区!”
“鸣笛!”
刺耳尖锐的警笛声划破街道的宁静,彪悍的路虎一路急速飙车,朝着安洛溪所在的位置赶去,而另外一边,金麒麟,身上多处挂彩的彭牧放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六个男人,火速的离开,不知道安洛溪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废弃的建筑工地上满是砖瓦残铄,高跟鞋走在上面十分不易,安洛溪的心一狠,干脆脱掉了鞋子,赤足狂奔,卫小玲也立即照着安洛溪,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减少负担。
娇嫩的皮肤,被残瓦的边刃锋利的隔开,碎屑刺入皮肤,两人的双脚,很快就血肉模糊一片,可是,这点小伤,对生存而言,又算什么呢?
有什么,比死亡更恐惧呢?
“我们,我们会不会死?”
“嘘,不要出声,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死的!”
大叔很快就会出现的,她威武牛掰的大叔,一定会出现救她的!
藏身在这间废弃的建筑工地,安洛溪屏住呼吸,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恐惧,害怕,反尔当然无存了,她的心定了,她告诉自己,此刻只要藏好自己,然后静静的等着大叔天神般的降临,解救她这个被困的公主。
十几个黑衣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追进了建筑工地,分工明确,对整个建筑工地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近了,更近了,安洛溪紧紧的搂着卫小玲,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的惊慌失措,惶恐害怕,惊动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
“南宫卫,开车冲进去!”
当冷擎苍一看到停在建筑工地门口的几辆车后,眸光一冷,路虎加足马力,颠簸的闯入了工地里面,这突如其来发生的变故让那些男人措手不及,南宫卫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撞飞几人,其他人看情况不对,立即掏枪射击,以往弹头射在车上,车身立即被射穿,但是,射在冷擎苍的车上,车身完好无损,几个男人面色一沉,对方,来者不善。
“东方傲,你可以解决几个?”
“七个!”
纵观整个场地,黑衣人也不过就十二三个,说完,东方傲又加上一句:“两分钟!”
“OK,那其他的六个交给我,九十秒!”
“靠,南宫卫,你非要比我强是吧?”
言谈之中,路虎在地面打了一个圈圈,未等车子停稳,南宫卫和东方傲两人已经从左右两边跳下了车,形成两个搏击圈,只见人影闪动。
“老婆,老婆……”
“大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冷擎苍的声音,安洛溪立即松开卫小玲跑了出去,锐利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然后落在她血肉模糊的双脚上,脸色一片狂霾。
卫小玲也从水泥板后钻了出来,当她第一眼看到冷擎苍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天神,这个男人,好帅,好有气势,看到被他拥在怀里的安洛溪,她突然在想,如果自己被他这样拥抱着,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老大,解决了!”
“老大,可以收工了!”
南宫卫和东方傲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飞扬的自信张扬却不放肆,卫小玲觉得这真像是一场梦,说话的这两个男人,虽然不及先前的这个男人这般散发着君王般威严的气势,可是,英俊的外形,挺拔的身材,还有那利落的身手,她顿时感到一阵心跳加速,这莫非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这里交给你们了!”
冷擎苍将安洛溪腾空抱起,脸色顿时一红,安洛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大叔,不要啦,还有人在了!”
“你给我,闭嘴!”
呃?
安洛溪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冷擎苍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的阴沉脸庞,大叔,发飙了?
抱到车前,冷擎苍打开车门就把安洛溪一把塞了进去,然后坐上了驾驶座位上,开车扬长而去。
车内的气氛,真是压抑到了极点,安洛溪忍不住的眼睛瞟瞟冷擎苍,薄唇紧抿,刚毅的轮廓染着怒气,撅撅嘴,大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算了,她还是识相点闭嘴吧!
车子开回冷宅,冷擎苍一言不发的抱着安洛溪下车,低头,看到她一副可怜兮兮,忍的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怜,紧绷的表情顿时缓解了几分。
“知道错了?”
“嗯!”低着脑袋,戳戳手指,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目光再次落在她被割的惨不忍睹的双脚,心疼蔓延,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冷擎苍走进卫生间。
“啊!”
一声尖叫,端着水盆的冷擎苍立即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