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带着同为女人的怜悯,安洛溪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做完这一切,卫小玲还是没有醒过来,似乎,睡的还更沉了,抬起手腕,已经是九点多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还有她身上的伤,安洛溪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放在她的床头,然后轻轻的关掉灯,走到大厅的时候,对前台经理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回到了冷宅。
回到冷宅,已经是十点,以往这个时间,冷宅早已经熄灯睡觉了,但是,这个晚上,却是灯火通明,安洛溪走进屋子,看到冷家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
安洛溪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是真的处于好意不放心自己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所以在这里等她,从彭雅茹的眼神里,她分明看到了一种幸灾乐祸,还有站在她身后的王妈,那眼神,分明就是这次要她好看的模样,眉头一皱,眸光毫不客气的瞪上王妈:“你跟踪我?”
王妈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姘夫竟然都找上门了,还要人跟踪吗?”
“王妈,把你今天早上看到的一幕给大家都讲讲!”
两个人在空中的眼神对话被彭雅茹打断,王妈连忙收起脸上的得意,“今天早上,是一个男人将她接走的!”
“咳……咳……”
两声不悦的干咳,王妈看了一眼冷爱国,立即见对安洛溪的称谓由“她”变成了“少夫人”。
“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个男人接走的少夫人,她平时从来吧化妆,可是,今天早上,化了妆,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
“咳……咳……”
又是两声干咳,这个老头子,想要护短就直接说嘛,非要装作一副十分深沉的样子在这里咳嗽,他的用意,谁不知道了?
果然,王妈不敢在多说什么了,反正重点都突出了,一个男人,到家门口接走了她,而且,她还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
“说,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彭雅茹俨然端出一个婆婆的架子,言威声厉,“你跟那个男人一整天都混在一起,你倒是说说,都干什么了?”
呃?这,算是审问吗?
为人不做亏心事,安洛溪丝毫没有必要躲闪彭雅茹投过来的寒芒,微微一笑,“妈,你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你,你,你?”
彭雅茹脸色突的一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死到临头,还装出一副盛世凌然的样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不就是那种事情吗?”
“那是哪种事情呢?”
“偷鸡摸狗!”
彭雅茹说出这话的时候浑然没有察觉冷爱国和冷修博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倒是一旁的彭牧放,始终双臂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望着安洛溪。
“怪不得妈总是怀疑我了,原来,在您的思想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只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我就不做任何解释了!”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刚才彭雅茹抛出那个问题之后,安洛溪若是解释,反尔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若是不解释,这一大家子等在这里,她又变成了一个不懂礼貌,没有教养之人,而安洛溪这个处理方式,就如同打太极,又漂亮的将问题推给了彭雅茹,那意思很明确了,彭雅茹已经先入为主,她就算解释,也是白搭。
彭雅茹再次比安洛溪弄的哑口无言,脸色铁青,牙齿给咬的咯吱咯吱响,就在安洛溪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姑姑,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人蛮像嫂子的,一个人,在人民路上!”
彭雅茹的脸色本就铁青一片,彭牧放这话说的,更是让她发疯的想要抓狂,她这个侄子手臂是要向外拐吗?不帮她也就算了,怎么还在她伤口上撒盐呢?
彭牧放会帮她澄清?
“嫂子,我刚才只是那么一看,却是没有看清,是不是你呢?”
“是的!”安洛溪如实回答,完全没有察觉这个男人桃花眼里闪烁的邪恶光芒。
感激,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从心底涌出,彭牧放接下来的说的一句话让目前彭雅茹和安洛溪两人的形势完全逆转,但是,偏偏这个邪恶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万分坦然的样子。
直到现在,大家都完全相信,彭牧放看到的那个人,的确是安洛溪。
“哦,那我刚才嫂子搂着一个人进了如家旅馆!”
平地一声雷响,彭雅茹刚才还铁青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道胜利者的得意,这下子,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只狡猾的狐狸,他刚才的不确定,分明就是想引她上钩,而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确在人民路上见过安洛溪,那么之后他所说的她看见搂着一个人走进如家旅馆就不会有人在质疑,该死的男人,安洛溪贝齿咬着嘴唇,一种悔意攀上心头,恨?她只恨自己,竟然上了这只狐狸的当。
情况逆转,站在大厅内的安洛溪,接受着从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她搂着一个人去宾馆?不管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搂”字,足以让喜欢八卦的人心中一顿胡乱猜测了。
“我?”
“怎么?现在,想要跟大家解释了?”
彭雅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但是嘴角的冷笑,却更浓了,她毫不留情的打断安洛溪的话,“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内心肮脏,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呢?”
被自己的婆婆灌上肮脏两个字,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想要发狂了,极力的压抑内心的愤怒,秀美的脸庞覆上一层冰封,彭雅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不就是想把她从大叔的身边赶走吗?
“爷爷,爸妈,还有你这个彭表弟,我今天去墓园祭奠父亲,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没地方可以安顿,我就暂时将她安顿在如来宾馆,现在人就在宾馆躺着,浑身都是伤,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清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安洛溪的嘴里吐了出来,这个家,真是让她觉得压抑,“我呆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大叔让我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