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溪卷起裤腿,指着自己腿上的一块疤痕,那是小时候那次落水留下的疤痕,想起这道疤痕,她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张少年的脸庞,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道浅笑,记忆之中的那个少年,现在,你可安好?
站在暗处的诸葛墨白留言到安洛溪望见腿上这道伤疤时候脸上那片刻的恍惚,一直都紧抿的透着冷漠的薄唇渐渐溢出丝丝的笑意,她,还记得那个少年?
显示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处女,强有力的堵住了悠悠之口,然后,又从细致着手,逐一列举了视频之中的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区别,安洛溪用一系列的行动证明了画面之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有人刻意模仿,故意陷害。
冷爱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冷擎苍的脸,虽然还是阴沉,还是明显那骇人的气势要被刚才减弱了很多,冷修博虽然不语,但是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唯独彭雅茹,这种情况下,安洛溪还能够全身而退?
原以为这次能够彻底的击垮她,没想打,竟然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碍于两位夫人和范院长在场,她只好强行按捺心中的怨气,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很快,彭雅茹心中很快便冒出一个雀跃的声音,她和擎苍结婚已经两个月,但还是处女,也就是说擎苍一直都没有碰过她,那说明什么?
门外,诸葛墨白的视线始终落在安洛溪的脸上,脸上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迈开双腿,身影消失在悠长的楼道上,一场视频风波,终于以一纸鉴定书落幕,但是,关于视频的调查,任何人都没有停止过。
“老板,那个女人竟然敢骗你,我们要不要?”
诸葛墨白脸上阴沉一片,“杀了……”
没有多言,这个世界上,胆敢欺骗他的人,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出世。
“哎呀,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个处女!”
“这年头,处女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稀少,她长的这么漂亮,竟然还这么洁身自爱,真是不错,不错!”
会场的声音由最开始的厉声谴责渐渐演变成为了另外一种声音,安洛溪悄悄的退了出来,偏厅拐角的地方,下一秒,冷擎苍就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滚烫的舌尖,细细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大,大叔……”
“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擎苍抚上了她的嘴唇,贴紧,此刻,他只要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一吻,天荒地老。
“咳……咳……”
一道干咳声响起,安洛溪立即将自己的两片嘴唇移开,身子也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冷擎苍却紧紧的扣住她的柳腰,丝毫不让她离开自己寸步。
“臭小子,光顾着安慰老婆,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感谢我呢?”
感谢?
冷擎苍的脸色骤然阴沉,竟毫不客气的狠狠瞪了一眼冷爱国,而冷爱国,也不生气,只是挤眉弄眼,弄的安洛溪是一头雾水,这祖孙两个,在打什么哑语啊?
“丫头,走,陪爷爷喝早茶去!”
冷爱国直接忽视流动在这小两口之间的异样电波,笑呵呵走到安洛溪的身边,冷擎苍黑着脸,似乎,自己的爷爷并没有邀请他?
这场视频风波终于可谓是停息了,坐在办公室内紧盯着电视屏幕的秦琳达娟秀的脸因为愤怒的表情而被扭曲,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她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走出了办公室。
冷修博和彭雅茹回到家中的时候,冷爱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安洛溪坐在她的身边,冷擎苍站在窗边。
“苍!”
走进屋子的彭雅茹叫了一声冷擎苍,但是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
“你们回来的正好,来,来,今天,我们开个简单的家庭会议!”
冷爱国是这个家庭悲愤最高的,他说的话,那是绝对权威,以往,他都是直接吩咐,但是今天,却说是开家庭会议,这却让彭雅茹心里更是没底,不知道这个老头子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我看了黄历,下个月是黄道吉日,替他们把婚礼办了!”
呃?
冷爱国的一段话,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花,彭雅茹第一个跳了起来,擎苍到现在都没有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她刚刚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这个老头子却要给他们两个人举行婚礼,开什么玩笑?
“怎么?媳妇,你有意见?”
这眼神,这口气,是像在征询别人意见吗?坐在冷爱国旁边的安洛溪偷偷的看了一眼冷爱国,那张经历岁月洗礼的脸上透着温怒,眉头皱着,说明他现在的心情不爽,眼神锐利,说明他有可能会发飙,这种情况,若是她,肯定不敢说什么了,可是,偏偏,彭雅茹非要硬着头皮朝枪口上撞。
“爸,我不同意,让她进门,我绝对,绝对不同意!”
彭雅茹的立场很坚定,想让她承认安洛溪这个媳妇,门都没有。
“修博,你是擎苍的父亲,你倒是也开口说句话啊!”
彭雅茹拉了拉冷修博的衣服,冷修博只是低着脑袋,不语,但是,从小到大,他对冷爱国的话都言听计从,也十分尊敬他老人家,此刻,他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经是他的底线,他这是无声的抗议,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也不赞同冷擎苍和安洛溪在一起。
安洛溪坐立难安,身上更是有刺在不停的刺着,其实,其实,现在的她,和大叔结婚,是有点委屈大叔了,他那么优秀,往人群中一站,尊贵如王子,浑身上下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眩晕的让人都无法睁开眼睛,这种一个神一般的男人,就应该是瞻仰,反观她现在,即便一纸鉴定书证明了她的清白,但她的名字以及她的境遇,根本不足以匹配,她有点自卑,像个小虾米,弓起了身子,想要有个壳,能够让她躲起来。
“爸,正所谓一代管一代,你管了修博,就不应该在管擎苍,他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凭什么不能对儿子的婚事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