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保姆电话的诸葛墨白火速的赶了回来,发丝凌乱,步履带着几分狼狈,千防备,万防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睿竟然去了华夏国,他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搭上飞机的呢?
现在,根本不是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诸葛墨白面临着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安洛溪,以她的性格,估计现在已经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了,该死,绝对不能让她回去!
诸葛墨白的眼中露出一道严重的狠戾,守在门口的保姆看到诸葛墨白的车子驶进了院子,连忙打开了车门:“先生,你快点,她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安洛溪便已经提着行李下楼,看到诸葛墨白,她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说道:“小白,你回来的正好,快,快点,送我去机场!”
“送你去机场干什么?”
声音阴冷的如同千年的地狱寒冰,从他眼中射出的寒芒仿佛能够瞬间将周围灿烂的阳光冻结成冰,安洛溪望着面前表情阴鸷的诸葛墨白,一种畏惧,开始从心底慢慢,如同一根毒藤,在她心底疯狂的生长,她的身体,本能的后退,“小白,你,你,你怎么了?”
小白怎么感觉,像是要杀了她似的!
“小白,我知道安睿在哪里了,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诸葛墨白一句话也不说,他抬起脚,一步一步朝着安洛溪逼近,神态凶恶如地狱阎王。
“那不是安睿,安睿已经死了!”
“不,不,他没有,他没有!”
安洛溪拼命的摇着脑袋,安睿怎么可能死了,刚才,在电视里面,她明明看到了他,还是那么活泼,那么可爱,怎么会是死的呢?
她的头,好痛,当声嘶力竭之后,她的头更是疼的快要爆炸了似的,她慢慢蜷下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陷入了万分痛苦之中。
诸葛墨白投了一个眼神给保姆,会意的保姆立即完奔回房中拿来了安洛溪平常吃的药片,诸葛墨白掰开了安洛溪的嘴巴,强行将那药丸灌进了安洛溪的嘴里,“不要,不要!”
安洛溪在奋力的挣扎,慢慢的,被灌进去的药片起了药性,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然后,她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里是不能在呆了,收拾东西,我们立即走!”
诸葛墨白抱着安洛溪的身体上车,不一会儿,收拾过简单行李的保姆也上了车,诸葛墨白带着她们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从华夏国到M国,飞行需要六个小时,安睿已经在冷擎苍的怀里睡着了,专注的目光,落在安睿的小脸上,铁汉柔情,冷擎苍的心,是如何也冷静不下来,洛溪,洛溪……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喊着安洛溪的名字,三年,整整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你的陪伴,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冷擎苍的眼中,泛起了丝丝泪意,忽然,他的目光变得如同猛兽一般,诸葛墨白,这次,就让我们彻底的有个了结吧!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着,不一会儿,冷擎苍接到一个电话,挂完电话之后,他的脸上重新覆上了一层冰霜,诸葛墨白,即便你把洛溪带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未免打草惊蛇,冷擎苍的人一直都远远的小心跟着诸葛墨白,一直都很顺利,可是,当诸葛墨白的车子拐进了一条幽深的林荫道之后,一切变得不是那么容易了,他们刚想进去,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已经有一团白色不明液体出现,他们心一惊,知道这是对方给他们的提醒,若是在敢越雷池一步,待会儿便不是这玩意,而是子弹直接打爆他们的脑子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戒备如此森严?
撤退的他们立即或速度的对这里进行了调查,可只查到这里的主人是一个神秘的老太婆,其他,一无所知!
诸葛墨白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开了进去,花园内,穿着一身和服的桃子小姐正在浇花,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她并没有转身,只是低声说道一句:“终于舍得回来了?”
当年的NK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谁也不可否认,桃子小姐仍然是M国最强势力的掌舵人,虽然,现在,她已经将很多事情都交了出去,但她的地位仍然是无人可以撼动,从这四周滴水不漏的防备就知道了。
三年之前,诸葛墨白唯一的要求,就是他想和安洛溪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成全了他,看在他是自己……
想到这里,桃子小姐慈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凶狠的表情,但是很快便又消失不见,她转身,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道带点嘲讽的冷笑,“墨白,你不是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成全了你,怎么,正常人的生活又过腻了,又想过刀锋舔血的刺激生活了?”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诸葛墨白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生动的表情,他挺直了腰板,然后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在了桃子小姐的面前,一丝愕然,一丝诧异,然后便是升腾出来的强烈怒气,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桃子小姐是何时扬的手臂,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视线在望过去的时候,她扬起的手臂已经垂下,诸葛墨白的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触目惊心。
“诸葛墨白,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跪下来求我?”
在诸葛墨白的骨子里,继承着那个男人的血统,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男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求她?
“你滚,你滚,从这里滚出去,你根本不配呆在这里,更不配做我诸葛家族的继承人!”
恼羞成怒下的桃子小姐说出了一个她隐藏多年的秘密,那就是,诸葛墨白是她既定的这个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因为,他是她嫡亲嫡亲的孙子!
还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诸葛墨白诧异的吗?
从小,他在集中营长大,所收到的,都是非人般的待遇,多少次他问,自己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亲人,可是,面对的,都是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冷漠,他是她的孙子?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