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钢铁一般的坚强,那么重的一块水泥板掉下来砸中脑袋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安洛溪坚信,他一定能够醒过来!
“嫂子,我推哥出去转转!”
“侯崽子,你小心点!”
侯小东推着轮椅,和往常一般,顺着一条茂密的林荫小道缓缓的走着,一切,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是,当侯小东推着冷擎苍走到路的尽头准备掉头回家的时候,突然,一道银光在他的身后掠过,当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身体第一个本能就是不能让子弹射中自己的脑袋,头一歪,但是,那子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射进他的后脑,他想要呼救的声音被停在喉咙之间,待他倒下之后,两个身手矫捷的男人架着冷擎苍,迅速的消失在现场!
饭做好了,却不见侯晓东推着冷擎苍回来,这猴崽子,莫非今天玩的都忘记了时间?
安洛溪又数着时间等了一会儿,可是,还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这下她坐不住了,带上门便循着他们平常散步的地上找去,当她走到尽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侯晓东以及地上的那一摊血水之时,脸色刹那间惨白,惊呼一声:“猴崽子!”
她发疯一般的冲了过去,捧去侯晓东,高问一声:“猴崽子,你哥呢?”
回答她的,只有沙沙白桦林树叶飘动的声音……
崇安医院自从成立以来,做的最大的一个手术就是猴崽子的开颅手术,安洛溪亲自主刀,这个手术她做的异常的冷静,她的男人失踪了,而猴崽子,可能是唯一一个知情人!
杜泽升,冯季唐,以及还有林亮,在接到冷苍失踪的消息都行动了起来,整个便成,黑道白道都张开了一张大网,进行地毯式搜索,寻找冷擎苍的下落。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猴崽子昏迷未醒,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冷擎苍下落不知,安洛溪急的整个人都上火了,嘴圈起了一圈水泡,双眼更是布满血丝,任谁看了都是说不出的心疼。
“泽升,你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电话中,安洛溪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疲惫,杜泽升握着电话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微冷的眸光在瞳眸之中不停的闪烁着,冷擎苍任命雷霆队长的时候,得罪过很多人,黑道,白道,以及还有那些国际上闻风丧胆的恐怖分子,这次,如果是一般人掳走了他,在他们滴水不透地毯式的搜索下,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到底在哪里?
究竟是谁,竟然又那么大的本事?
杜泽升急了,在华夏国,很多人都急了!
对安洛溪而言,白天和黑夜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即使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她对冷擎苍的工作了解的不多,但是在他和诸葛墨白的交手中,已经知道了他的手腕,那样的铁腕,定然是让那些犯罪份子深恶痛疾吧?
祖国的安宁,需要守护,可是,这个牺牲的男人,不应该是自己的老公,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他若是不在了,生命于她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呢?
躺在床上,安洛溪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夜,漫长,寂静,一轮弯月挂在墨色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座城市,有一种灵魂,喜欢觉醒在午夜十分,他们游走在这座城市,宛若幽灵!
石室内,幽暗的灯光照在被绑着手腕吊在半空中的男人身上,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血肉翻转,在他的身下,是一团触目惊心的血液,这其中,又正在滴的新鲜血液,还有,已经干涸的。
这样放任不管,会不会血尽而亡呢?
“他怎么样了?”
石室的门打开了,穿着一身黑衣的诸葛墨白跨了进来,冰冷的眸光漫不经心的扫一眼吊在半空中的冷擎苍,这酷刑,是他当初受过的,如今,一切,都还给了冷擎苍!
冷擎苍,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
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冷擎苍身上,诸葛墨白的嘴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放他下来!”
诸葛墨白命令身旁站着的部下,那人立即启动钢丝索的按钮,飘荡在半空中的冷擎苍被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剧痛,哪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若不是还可以探到他鼻息之间的一丝微弱气息,所有人都会成为冷擎苍已经死了。
“老大,他现在就跟个木偶一样,为什么不干脆一枪毙了他呢?”
NK在华夏国每个任务失败,都是因为冷擎苍重生作梗,整个NK,都恨透了冷擎苍这个男人,如今好不容易落在了他们手上,真应该用手上的武器,将他的身体射成马蜂窝,那样才解恨!
现在就让他死,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诸葛墨白笑起来像个嗜血的魔鬼,他要得到安洛溪,而且,他要亲眼看着冷擎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唯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兴奋,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安洛溪毁了道夫,使得NK在华夏国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这笔账,现在该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华夏国到底有多大,为什么,搜遍了整个角落,却得不到关于冷擎苍的任何一丝讯息呢?
又过去一个星期,受了一大圈的安洛溪清晨起床的时候,一阵眩晕的感觉突然席卷而来,她身体一个不稳,整个人便一头栽在了地上,血气不足,在加上这段时间没日每夜的熬夜,所以这一摔倒,安洛溪就再也没能爬起来,天昏地暗,陷入了昏迷之中。
九点钟的时候,林亮准时出现在安洛溪目前所住的龙城花园门外,摁了门铃,明明听到响了,但是安洛溪怎么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爬起来的力气,抽干,抽干,感觉身体内所有的力气,全部被抽干了。
摁了一会儿门铃,却怎么也没有人开门,难道,她已经出去了?
林亮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这段时间因为冷大哥的事情,她吃的少,睡的也少,在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将手里提着的保温瓶放在了一边,林亮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通安洛溪的电话,咦,还是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