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溪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就说自己要去,冉国栋将手术的时间告诉了她,然后便挂断了电话,安洛溪因为要急于去见杜泽升,便匆匆的上车,驾车离去。
她离去后不久,白狐也走出了院子,看着安洛溪离开的背影,然后飞快的转回了屋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安洛溪竟然主动约她,这点倒是让杜泽升感到十分的意外,办公室内,安洛溪开门见山,“我要占股道夫集团,需要多少资本运作?”
呃?
占股道夫集团?杜泽升抬起头,望着安洛溪专注的样子,不像是心血来潮,“你怎么会想到要占股道夫集团,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我才来找你!”
杜泽升并没有立即回绝自己,而且,他表面镇定,丝毫不被安洛溪这个在常人听起来是天方夜谭计划感到震惊,这表明,他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本事,缺的,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据我所知,这次拳王争霸赛,外围运作的资金,已经高达百亿,而且,就目前小组比赛的情况,四个分队问鼎冠军的机会最大,而杜总,你不愧是个行家,重金买中最强队,后面却又用小投资逆转稍逊队,我想,这场比赛,不管是哪个队赢,到最后,你都会大赚一笔吧?”
哦?
杜泽升来了兴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他跟她说起这件事情,她对地下赌场这块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想不到,没过几天,她倒是成了一个专家了?
“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这么赚钱的买卖,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呢?”
这的确是困惑安洛溪的疑问,按理说,她和杜泽升并不是很熟,根本没有熟到那种可以有钱一起赚的地步,当然,她不会想到,杜泽升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冷擎苍。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杜泽升的身体,突然微微倾向安洛溪,脸上,扬起暧昧的表情,安洛溪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这笑,来的太突然,即便是狐狸一般的杜泽升,也被笑的有点心里打鼓。
“杜总,那你知道,什么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
呃,杜泽升脸上的诡异笑容骤然僵住,他在安洛溪的话里,听到了双层意思,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杜泽升收起脸上的不正经,坐正身体,然后一字一顿对安洛溪说道:“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能够让我资本翻翻的价值!”
这理由,听起来让人可信,怎么形容杜泽升和安洛溪的这场交易了,狐狸对狐狸,只是不知道,这两只狐狸,到底谁,才会是最后的真正赢家呢?
安洛溪和杜泽升之间签订了盟约,杜泽升立即让人开始着手进行购买道夫在华股份事宜,而安洛溪也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拳王争霸赛开始谋划,从杜泽升那里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安洛溪便驱车来到了人民医院,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大厅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安洛溪狐疑着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农民工服装的年轻小伙子正跪在一个中年女医生的“医生,俺求你了,你给俺娘做手术吧?”
年轻小伙子一边哭着,一边求着,当着这么多人,额头碰地,在不停的磕头,在他的身边,一位年迈的老母亲,脸色沧桑,衣衫褴褛,凌乱着头发,在那布满横溢的老脸之上,密布着一层漆黑的灰尘,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若不是那双眼睛还在晃动,恐怕外人还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你先把这个手术费的单子去结了,然后,我在给你做手术!”中年女医生神色傲慢的朝着那年轻人丢了一个单子,很是厌恶的说道,一个手还捂着自己的鼻子,因为这一对母子,浑身都散发这刺鼻的臭味。
一听到说要先结账,年轻人的脸色顿时凝固,他战战栗栗的接过那张费用清单,在看到上面的数字之后,脸色一片惨白。
站在人群外围的安洛溪看到这一幕,心,当即是沉了下去,心里大致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医院,很常见,他们是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安洛溪的心沉了,慢慢的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快去啊,快去啊,你不交钱,谁给你看病!”那名医护人员,很是不耐烦的喝了一句,这张丑陋的医护嘴脸,真是玷辱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洁白的宛若天使一般的白色大褂。
农民工服装的年轻人目光从手中的单子移开,脸色灰尘之中带着一丝无力的苍白,单子上那一串偌大的数字,对他来说,触目惊心,活着形容为心惊胆战也可以,单子上的手术费,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钱了。
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又如何支付得起这么昂贵的手术费呢?况且,这个数字还仅仅只是一个手术费用?
中年女医生见年轻小伙子没钱交手术费,冷哼一声,刚好看到从外面赶过来的保安,张嘴就叫道:“快过来把这个人拉出去,拉出去!”
保安立即加快步伐,年轻小伙子身子一抖,双眸充满了绝望,他悲戚的望着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然后,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女医生的脸上,那眼神,突然变得充满了怨恨,仇视,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也在一点一点的收紧,也许是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气息的变化,中年女医生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在保安过来之后,她这才重新恢复了底气,望着那个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没钱还想看病,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开慈善堂的啊?与其在这边跪着,还不如出去先筹点钱来!”
女医生的话音刚落,人群外想起了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同样是一个穿着农民工服装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跑了过来,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有十块的,五块的,还有一元硬币,洒了一地,数量是不少,但是面值都不大,“林哥,这是工友给你筹的钱!”
年轻人看着地上洒了一地的零钱,抬起黯然的脸色,神情复杂,无奈,愤恨,痛心?似乎还有对现实的强烈不满,社会中,他们这个生活层次的人,就注定要自生自灭吗?